“那可如何是好?!”白衣男子,又一甩把手中的扇子折合起來,怨氣一發,憂心忡忡,甚是跼蹐不安。又道:“方才為何看見堂溪奕之女堂溪寄柔在永安鎮玩樂。若是把寄柔藏起來,脅迫堂溪奕換去冰魄碎片,也是一道計策。”
黑衣男子聲音低沉,怡聲下道:“屬下認為稍有不妥!”“為何不妥?!”白衣男子隨後問道,似乎不滿足於別人不認同其自己的規劃,心中力誌今晚定要奪取冰魄碎片,不然豈能枉費這多年來的部署詭端,心機計算。
“寄柔小姐生性貪玩,昨晚又因為莊主給寄柔頂了一門姻緣,寄柔不應允,爽然若失,大吵一番。若是此時劫持走堂溪寄柔,莊主或會認為許是小姐耍性子,不想答應婚約故意設的計謀。”
“這......”白衣男子已如醉如狂,眼睛動起殺氣,手掌握拳,筋骨突起。“這也不能,那也不能,那就隻能殺進去了。也好,大幹一場,今晚定有很多覬覦這冰塊魄仙物的江湖俠士為之爭奪,我就不信,這麼多人沒有人能破網而入。”
“這天羅地網乃是青雲莊主用金剛繩索加入咒念煉製七七四十九天,破爐火灶出。隻有修行極高的仙人念出咒語,方能出網,若是普通凡人一旦落入天羅地網,無人解救,便會被深深束縛,並且這繩索的印記進入體膚,疼痛至死。”黑衣男子雙手抱拳恭敬然道。
望著主公眼神黯淡無光,似有一堆怒火將要從眼中流出。“恩公,也不必惱怒,此事想必還有生機。”
“你有何妙計?!”白衣男子放下繃著的臉,嘴角一斜笑問道。
“天羅地網即是人造的,便會有破解之處。而是隻要人,也定當有弱點。天羅地網破咒除了莊主之外,還有其子堂溪智辰、愛徒堂溪皓軒及之女堂溪寄柔通曉。青雲莊主堂溪向來對兒子堂溪智辰苛刻嚴格,而智辰駐長似乎並不通父親其義。而且認為心愛女子林婉清是父親大人派人所殺,一直心懷怨念,與父不和,而我們正好可以從中做文章,慫恿智辰他一並偷取冰魄碎片,進去其中到時候再將他‘哢嚓’了,讓駐長堂溪智辰怨恨積增,破咒而去。”黑衣男子出謀陰計,麵帶邪意,再加上這一身黑衣,似有一股殺勁不斷撲麵而來,讓人無法呼吸。
“此法甚好,不過,說是一同盜取冰魄仙物。我想,此人定不答應,再怎麼說他都是青雲山莊的駐長,將來傳承下去,冰魄仙物也是由他鎮守,若是為了撐一時及早奪取實屬愚鈍。”白衣男子轉動著扇子,心有所想,“好吧,此事我已有妙計,你且先回青雲山莊,不要讓人發現才好。”
“是,屬下遵命。”黑煞男子,抱拳示禮遮遮掩掩的離開了,離開時不忘整理鬥笠上的黑絲麵紗,生怕被人瞧見,倏忽,黑衣男一個轉身飛動,人已全然不見蹤影,隻留下麵不改色的白衣男子,一個人在這寂靜僻遠,寸草不生的幽穀中思謀。
白衣男子停坐在枯萎的藤樹下,拿起扇子扇扇涼風,樹上的葉子寥寥無幾,屈指可數。這不毛之地連天上的烏鴉,地裏的蛤蟆都不願意來此淒涼偏僻,人跡罕至的地方。
白衣男子看著這烏煙瘴氣,破敗不堪的情景,正好襯托了男子心中的惆悵。
白衣男子來到一間房間。隻見,一個女子躺在床上,這女子花容月貌,杏臉桃腮,可惜一直睡歇在床上,一動不動,想是得了什麼病,麵黃肌瘦,香消玉減。讓人看了可是心疼。
白衣男子,撫摸著這姑娘的臉頰,眼中流露出濃濃的愛意,神情的望著對方說道,“千紫,今晚我一定會把冰魄碎片奪過來,再把冰魄碎片融治提煉出來,形成冰魄琴弦,彈奏給你聽,這樣你就會醒過來,就再也不用躺在這張冷冰冰的床上。我們又可以回到當初一樣,你跳舞我奏樂,我們在也不分開。”
說完白衣男子走到琴邊,毅然坐了下來,觸摸著琴弦,開始彈奏起來,這時悠揚地響起如流水般的琴聲,回蕩在天地山水之間,滌蕩在靈魂中的陶醉如癡,隻是當中夾雜了些許哀愁,讓人聽得心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