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末世的絕境 第一百四十五章!(2 / 3)

“同誌,真不好意思,番號和編號是軍事機密,您別為難我們。”男兵和他旁邊的一個年齡稍大的女兵對看了一眼後擠出一副無奈的笑容說道。

男兵已經打定了主意蒙混過關,甭管這些“神經病”心裏都咋想的,但是起碼人家救了自己,自己無論如何不能笑話人家不專業——何況這些人的身體素質都不是一般的彪悍,那男兵被救時還有一絲清醒,他知道是有人下水把他們撈上來的。

“哼哼,首先,我要糾正大家兩個錯誤;第一,你們要喊我首長或者營長——不管你們以前的軍銜是什麼,但是現在在沒有人能證明你們的軍銜之前,部隊的稱呼不能變。”

“第二,不要給我裝糊塗,狗屁軍事機密,老子從來沒聽說番號和編號現在還是軍事機密的。好了,你們誰回答我的問題?”王阿貴不屑地笑了笑,裝作什麼也不知道地演著戲。

“,我們喊首長,首長,真的,您也是部隊的,番號和編號從來都是機密啊,您別為難俺們吧。”男兵頓時氣笑了,還說我們軟蛋,你們還當兵的呢,保密守則你們都不懂?狗屁營長,自己畫個肩章就以為自己是少校營長了?敲這小臉白淨的、細皮嫩肉的,還裝騎營,中**隊哪來的裝騎營?

“嘻嘻,抵抗軍——還裝騎營影看多了吧?”一個年齡隻有二十五六歲的女兵偷偷捂著嘴笑了,低聲嘀咕了一句。她旁邊的那個年齡稍大的女兵趕緊拽了她一下讓她別胡說,現在是在人家地盤上別這麼不識好歹。

聽到這句話王阿貴笑了,正愁沒地兒找茬呢,還真就有人送上門來了,好嘛,多好的機會啊,這帽子要是扣過去壓死你個啥也不懂的小丫頭!

“哼哼,小丫頭,知道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麼後果麼?我來告訴你:第一,你違反了現行《抵抗軍操行條例》,擅自否定現行戰鬥序列;

第二,麵對首長不敬,毫無上下級規範;

第三,不執行命令。

小姑娘,隨便哪一條你都夠得上槍斃的,別再給我裝傻了,別逼我。”王阿貴獰笑著踱到那個說話的女兵身邊,彎下腰將信口胡編的幾個大帽子一頂一頂地扣過去。

“你”那個女兵騰地火了,身子一扭就要和王阿貴吵架——這還是個小辣椒呢。

“小梅閉嘴!”和叫“小梅”的小辣椒隔了一個人、男兵旁邊那個年紀更大點兒的女兵伸手拽了下小梅低聲嗬斥道。

雖然她也對眼前這個獨眼龍很是憤慨,但是好漢不吃眼前虧,人家幾十號人自己打不過不說,這本來剛攀上“戰友情”指望著能求他們幫一把可不能為這口頭上的鬥嘴壞了事兒。

“首長!首長息怒!小梅小丫頭片子啥也不懂——”那個女兵趕緊對王阿貴賠笑道。

“大姐!你怎麼能喊他首長呢?你可是中校!他才個少校——”小梅還是不依不饒的小聲嘀咕著。

“閉嘴!”中校女兵慌了,一巴掌扇小梅頭上瞪了她一眼。現在又不是敵對陣營、這明擺著都是“同誌們”,隻是目前雙方都在互相戒備著而已,沒必要搞得跟階級對立似的,喊聲首長怎麼了?

中校女兵心裏再不服氣但是她也明白縣官不如現管,再說自己的肩章、證件都在營地裏,你還不相信人家是少校,人家就會相信你是中校?起碼人家肩頭還有個“自己畫的”肩章呢,你卻什麼都沒有,槍還丟了。

“哦,中校。”王阿貴也沒搭理小梅而是點點頭說道,“那好,中校同誌,你來回答我的問題。”

“介個介個,首長啊,這個我真不能說的,這樣吧,您部隊的通訊台能讓我用用麼?我和上級請示一下,請上級首長和您聯係,您看怎麼樣?”那個中校女兵一臉憨厚地笑道。

“請示上級?臭娘們你玩兒老子啊?你家上級還活著啊?”王阿貴裝著愣了一下,接著像看一個和大人撒謊的孩子一樣獰笑著對中校女兵罵道。

“營長同誌!請你端正你的態度!你的言行是一個校級軍官應該做出的麼?我有權請示上級首長!這是我的權利!”中校女兵針鋒相對。但是能做到中校的女人都不傻,王阿貴的話和一副“你玩兒老子”的神情讓她心裏一激靈——為什麼正常程序成侮辱人了?莫非上級真的聯係不上了?

“端正態度?給你這侮辱老子智商的臭三八端正態度?你配嗎?中校同誌!請先端正你的態度!”王阿貴毫不留情地頂了過去。

“少校同誌!我沒有任何貶低你的地方!我的態度也沒有任何偏頗!你應該反省自己才對!部隊請示程序你不懂麼?”中校女兵也毫不避讓,兩人就這麼針尖對麥芒地對上了。

“很好,給臉不要臉,老子一個人進來已經夠有誠意了,是你們非得逼我。從現在起,你們就是戰俘,我會用對待戰俘的一切手段來對付你們——哦,別忘了,《國際戰俘公約》現在沒用,別給我提這茬。”王阿貴嘿嘿一笑給這五個人定了性,“警衛連,把這五個人給我拿了吊起來。”

“是!”帳篷外一聲怒喝,早就準備好繩子、手銬的陳二狗等人如狼似虎地撲進帳篷就要拿下五個特種兵。

“同誌們!拚了!”中校女兵一甩手掀開身上的棉被大吼一聲,五個人蹭地站起擺開格鬥式要和眼前的人決一死戰——既然已經是敵我關係,那麼就以死相拚吧,戰死沙場——等這一天很久了。

王阿貴站在角落裏看著眼前的拳來腿往、雞飛狗跳的笑得臉都開花了,兵王果然是兵王,忠誠、熱血、視死如歸,那種舍我其誰的氣概絕非普通大頭兵能望其項背的;如果能將這些人收入麾下,那將對隊伍的實力有一個質的提升。

五名特種戰士拉開散兵線個個手裏拿著火爐裏燃燒的木炭或者地上的石頭,甚至還抓了兩把地上的沙子,帳篷裏麵什麼都沒有,能當武器的隻有這些東西。

但是近乎手無寸鐵的戰鬥依然沒有讓他們有一絲怯懦和恐懼;沒有武器,可以奪;奪不到武器那麼自己的身體就是武就是死,他們也要殺得這裏血流成河。

如果麵對一般土匪,他們這五個身經百戰的戰士或許能大開殺戒,將帳篷裏的人掰折砸碎;但是時過境遷,如今他們麵對的卻是整個獨立八師中真正的精銳:陳二狗、金雨堂、鋼索、鐵甲、陳忠、曾紹洋、邱國興、劉偉、歐達、於洋,哪個不是在屍海和戰場上活下來的精英?

何況經過優化改良後的基因使得他們的力量、速度、耐力都有了很大的提高,加之相對完善的營養攝入,使得他們在單純的體力較量上不亞於任何特種部隊。

看著帳篷快要被掀翻了,王阿貴扭頭走出帳篷,勝敗早就確定了,隻是時間問題而已。

不過王阿貴的心情卻沒有剛開始動手的時候那麼好了,一個荒誕卻真實的事實告訴他:屍亂前的兵王已經無法適應如今的世道;在一切高科技裝備統統報廢的時代、在人類社會重新回歸肌肉對抗的時代,越是綜合戰鬥力強悍的特種戰士卻越是無法適應時代的需要。

“看來不用我們上了。”帳篷外,嫣雲正透過帳篷的縫隙向裏麵巴巴地瞅著,雙胞胎正坐在她肩膀上同樣巴巴地瞅著,看到王阿貴出來後三個人有些失望地對他嘟囔了一句。

“別著急,過兩天有你們出手的時候,那11個才是真正的高手。”王阿貴抬頭看了看這仨女人有些哭笑不得;這仨人從水裏出來也沒換衣服,就這麼短袖熱褲地在這大冷天地晃蕩,看到王阿貴出來,紅月還故意晃蕩了下白生生的小腿作勢要踢他。

“有些失望是吧?”外麵的程飛和李佳陽已經準備好了醫藥箱,就等著裏麵出了事兒進去搶救,看到王阿貴有些失望地出來程飛問道。

“嗯,有些失望;還是慣性思維啊。”王阿貴抓住紅月的小腳輕輕捏了一下走到程飛身邊說道。

“現在的時代需要的是越戰甚至珍寶島那代的兵王,可惜那代人都老去了。”程飛拍了拍王阿貴的肩膀說道,“不過也夠厲害了,單兵作戰能力要比普通兵強得多,你看,這都五分鍾了老許他們十個還沒拿下人家五個,單論這份協同作戰的能力都是咱們比不得的。”

“是啊,比不得啊;散兵遊勇就是散兵遊勇,現在一窮二白,沒有任何經驗可以借鑒,隻能在一次次戰鬥中磨合了。”王阿貴無奈地說道,一隻手本能地伸向褲兜要拿煙,卻發現他的煙已經沒了。

“我這兒還有半根兒。”程飛從羽絨服裏掏出半根皺巴巴的煙頭遞給王阿貴。

“你留著抽吧,這會兒正好戒煙。”王阿貴把程飛的手推了回去;煙已經斷頓了,逃出來時沒有帶一盒煙,從那些牧場找來的劣質煙根本擋不住這幫煙鬼抽幾天,按照估計,西進屍群應該已經淹沒蘭州了,最多也就小半年,這裏也會被淹沒,不能再等了。

第二天上午,睡醒了的王阿貴來到河邊洗了把臉,然後走進那個吊著五個特種兵的帳篷,火候差不多了,需要再進一步跟進了。

“行了,罵了一夜罵夠了吧?”王阿貴在吊著的五個人麵前踱著步子苦笑道,這五個人骨頭真硬,讓吊了一夜也罵罵咧咧了一夜,昨晚都快凍僵了也不知道他們哪來的那麼大的勁兒。

“呸!”那個男兵一口濃痰照著王阿貴吐了過去。

“我CNM的!”王阿貴趕忙閃身,卻還是沒有躲過那口惡心的痰,王阿貴火了,抬腿照著那個男兵的肚子就是一記重腿,帳篷裏頓時傳來一陣幹嘔聲。

“小子,行,有種。”王阿貴指了指那個男兵,然後抓起地上的幹草把痰液擦掉。

“中校同誌,行了,別腹誹了;咱也不是非要知道你們的番號不可。”王阿貴來到那個鼻青臉腫的女中校麵前苦笑了一聲說道,“你們的功夫都是部隊的,你們是特警還是特種兵?這個可以告訴我吧?”

“呸!少校先生,你還是哪暖和哪呆著去吧,想打就打,想殺就殺,別費勁了。”女中校瞪著青紫的眼睛一臉不屑地衝眼前的獨眼龍說道。昨晚那場戰鬥讓她心驚不已,那群人竟然不怕打、不知道疼,而且似乎有無窮無盡的體力。

雖然自己這五人協同作戰能力很強,但是對方的圍捕配合能力也不弱,他們五人打也打不過、跑也跑不得,最後生生耗盡體力被俘。

“果然一群聾子、瞎子。”王阿貴不以為意,而是感慨地罵了一句,“昨晚我回去想了想,我感覺很奇怪,看體格和戰鬥能力你們不是特警就是特種,可是昨晚你們的表現簡直就是一群二愣子。”

“首先,你們的思維還停留在屍亂前的階段;其次,是什麼原因能讓你們這群兵王在這麼冷的天隻穿一套內衣就下水;而且還把槍丟了,你們就等於是光身子飄過來的。”

“這我就奇怪了,難道你們遇到了喪屍襲擊?但是你們為什麼不抵抗呢?能讓兵王放棄抵抗冒險渡河的得有多大規模的喪屍群?起碼得幾萬頭吧?可是據我所知這荒原上根本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形成如此巨大的喪屍群。”

“如果有,我們早該知道了,也早該溜之大吉了,根本不會看見你們落水。所以,我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中校同誌,這個你可以說說了吧?”王阿貴看了看女中校說道。

“哼,這話聽著很冠冕堂皇,想套我的話?你太小瞧老娘了吧?”女中校根本不搭理王阿貴,但是王阿貴的話卻讓她心裏一激靈。

“真是木頭疙瘩腦袋。你以為老子求著你啊?——哎喲喂,這小辣椒還挺豐滿的,隻是這哎呀,搭了,這麼厚一層繭子;你瞧這小丫頭讓婦科病折騰的,這白帶味兒多濃,又腥又臭,讓人強奸都提不起來性趣。”王阿貴也不生氣,而是踱到那個叫小梅的女兵麵前用手扇了扇鼻子。

“你TM的——”小辣椒惱了,本能地想要踢王阿貴,隻是她的雙腿被牢牢地綁緊而且用一條繩子捆在地上的鋼釺對待這種人必須得用對付高級警衛的手段,沒扒光了呈“大”字形吊起來已經算是尊重了。

王阿貴不說還不打緊,這一說卻實實在在提醒了這四個女兵,四個女兵頓時感到被她們忽略的腹絞痛是那麼清晰、那麼難受;婦科病早就折磨得她們生不如死,那股腥臭的氣味別說別人聞得難受,就是她們自己也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