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末世的絕境 第一百五十二章 不知所謂(2 / 3)

武警黃金部隊、水利部隊都不是普通兵,都是實打實高技術人才,這種人國家自然不會讓他們隨便退役。為了穩住他們的心,國家包辦他們的一切,就是退役以後也會調回機關養老。而這些在山野老林裏常年不和外人打交道的技術人員難以談戀愛找對象,國家自然要出麵給他們包辦婚姻,能來這裏的女兵自然要經過嚴格政審。

所以,長野基地裏人員隻進不出就是這個原因。軍庫裏的那些工程車、鋼板、銅錠什麼的就是給武警黃金、水利部隊準備的材料,雖然那些軍用鋼板已經很落後,但是對於工程施工來說還是相當好的料子。屍亂爆發後,在外麵的武警們扔掉鑽機和設備乘車就逃了回來,因此王阿貴他們沒看見鑽機等礦業設備。

國家大、人自然就雜,尤其是這裏的黃金吸引著國內外的各種特務。長野基地附近經常有特務搗亂,尤其是在建國初期那個特務橫行的年代更是如此。基地裏的那兩個陸軍連就是為了保護基地裏的黃金部隊。

而到了上世紀九十年代|開始,長野基地的誌願兵因為待遇高、生活好就和公務員一樣成了香餑餑;很多大學生、軍校生——比如歐達,來到這裏都是為了享受一份公務員待遇而已,這不過是拚爹的結果。隨著高科技的發展,國外特務不再親臨實地竊取情報,而是直接用衛星監視,所以這裏的特務也越來越少;沒有了危險,這裏更是拚爹的戰場,但是這裏可不是惹事簍子和囂張少爺能來的地方,沒正行的紈絝子弟就是有兩個爹也不行,所以長野基地的戰士整體素質比較高。

而當初兵變開打的雙方其實就是陸軍和武警部隊,雙方開打的原因估計也和黃金有關;但是武警黃金部隊是找黃金的不負責開采,具體資料自然會有人專程帶回中央;武警黃金部隊除了人值錢外沒有其他任何值錢的東西。

王阿貴聽到這個結果感到啼笑皆非,這事情也隻有歐達這個圈子裏的人會知道;老周作為一個普通的工程兵自然不會知道。王阿貴也解開了一個個疑問,譬如為什麼人會這麼多,物資這麼少,卻有這麼多工程車;為什麼以前是一個連,現在是兩個營;包括為什麼去服裝批發市場時那些兵挨不得打、受不得罵,那女兵一個比一個嬌貴,原來都是“兵少爺”、“兵千金”啊。

兩人正說話間,門外響起報告聲,一個身高長相同樣普通的戰士推門進來,扭扭捏捏地坐下,屁股隻敢挨著個沙發邊。王阿貴略微地打量了一下這個叫於洋的戰士,這倒是個沒野心的人,但是也不是個省油的燈,雖然態度很謙卑,但依然掩飾不住眉宇間那股傲氣——他看不起王阿貴,雖然被那股氣勢壓得喘不過氣來,但是他依然看不起這個明顯來自於底層士兵的獨臂青年;在這點上歐達比他做得好,歐達從來不看不起任何人——這是做大事人的先決條件。

但是王阿貴不在乎這個,隻要他別惹事、能做事就行;有特異功能並不代表著他可以為所欲為,隻要是紅塵中人就逃離不了紅塵的法則,他一定也有他的弱點,起碼他怕槍。

經過和於洋的一番談話,王阿貴了解到於洋屬於天生的特異功能者,打小就被國家設定為重點培養對象。他能看見二十公裏左右的東西,不受天氣、氣溫的影響,也有一定的透視能力,比如能看見黃河水下潛藏著的軍卡,但也僅此而已,除此之外他就是個普通人。

屍亂前他隸屬於武警水利部隊,因為武警水利部隊所在的地方都是荒山野嶺的水道河流湖泊,水裏麵危險的東西不在少數,譬如傳說中的水猴子;而他的職責之一就是負責為下水的戰士提供警戒。

“......嗯那啥,隊長,我能問您個問題嗎?”在討論了一下關於情報部門的簡單情況後,於洋在告辭之前小心翼翼地問道。

“請講。”王阿貴微笑著示意他但問無妨。幾句話的交流後王阿貴意識到於洋隻是一種精英的傲氣而已,和代安陽的那種傲氣差不多,但和代安陽不同的是,於洋的家庭出身並不高,僅僅是普通家庭。這就好,不怕傲的人,就怕不知道自己是老幾的人,而且於洋的這種傲氣是建立在他獨特的能力上而已,這就好辦多了。

“我......我能感覺從您身上有一些不同,我能問下您是否也會法術或者是特異功能呢?”於洋紅著臉問道,歐達也豎直了耳朵聽著,這個問題他早想問了,但是不敢。

“嗬嗬,在一輛卡車裏住了這麼久還沒看出來麼?”王阿貴笑了笑摁滅煙頭說道。

“啊啊,難道這......這這就是傳說中的‘擴地術’麼?”於洋瞪大了眼睛說道,“我還以為這和這輛車都是國家秘密實驗室的研究成果呢!”

“嗬嗬嗬,差不多就這個意思,和歐達祖父一樣是異人所授。如果國家真掌握了這種技術,中國還會被人隨便欺負麼?中國人還會為了一幢房子累死累活的麼?一個北京城別說裝兩千萬,就是裝兩億人也夠了吧?”王阿貴笑了笑起身送客。

走出辦公樓的歐達和於洋隻是並肩默默地走著,兩人的心思各有不同。歐達不太相信王阿貴後麵的話,因為這個軍卡裏麵的空間和他沒有任何感應,王阿貴身上的那種清流的靈動絕對不是這個東西,而是另有其源,也許那個才是真正厲害的吧?

而於洋的眼睛裏已經沒有一絲剛開始的傲氣,他一直以為王阿貴不過是走了狗屎運碰巧救了一幫國家的寶貝疙瘩而已,國家為了表示感謝給了他這輛近乎無堅不摧的汽車,隨便換一個人隻要不傻都能做到這個地步;但是這一趟走下來,於洋才發現自己很幼稚,人家其實就是個異人,也許以前的社會對他的這種能耐有所限製吧,所以他才一直沒有展露頭角——強中更有強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自己還差得遠呢。

...

“嘻嘻!你個壞人,你騙人家小兄弟!”嫣雲趴在那張三人座的沙發上托著下巴看著王阿貴壞壞地笑道。

“不騙他能行麼?對於這種人要麼有極強的實力要麼就得在他最自信的地方壓倒他;不然怎麼帶兵呢?”王阿貴打了個嗬欠沒有搭理嫣雲那麼多。

“特異功能到底是怎麼回事呀?為什麼都是天生的呢?你給我講講吧。”嫣雲一邊晃著腦袋一邊笑眯眯地盯著王阿貴,隻是這個眼神讓他感到發毛,好像嫣雲在笑話他什麼一樣。

“這個不好說。舉個例子吧,比如紫砂壺中的絕世珍品‘鳳鳴壺’一樣,同樣的工藝、同樣的燒製環境,同樣的批次,甚至同一個師傅做出來的,但是隻有‘鳳鳴壺’倒茶時會響,而其他的壺就是不會響,平均一萬個高級紫砂壺中隻有一個鳳鳴壺,概率極低。鳳鳴壺的原理已經清楚,但是成因卻至今也解釋不清。差不多就這個意思,我也說不明白,一會兒鋼索和老馬過來了聽他們說吧。”王阿貴自己都感覺自己說的話前言不搭後語,這事他解釋不清。

“哼,我才不聽呢!聽了以後又該胡思亂想睡不著覺了。”嫣雲聽見辦公室外紅月和鋼索說話的聲音後嘟囔著嘴爬了起來,“我去找鐵甲打架去啦!”

“別去了,今天是鐵甲的班,讓他安生會兒吧,這幾天沒有出去快把他憋瘋了。”嫣雲剛爬起身來,鋼索就敲門進來了;鋼索一聽見這倆人打架就頭疼,豈止鋼索頭疼,王阿貴不頭疼麼?嫣雲以前不喜歡吃零食的,現在也學會吃棒棒糖了,隊伍裏的棒棒糖就鐵甲那多,除了鐵甲給她的外沒別人了。

“呲——咬你!”嫣雲彎下腰對著鋼索一點也不淑女地露了露那四顆尖銳的虎牙,然後去給幾個大哥倒水去了。

“嫣雲,別去了,坐這兒安生會兒吧;一會兒也幫著出出主意。”王阿貴趕緊順杆爬地勸道。嫣雲衝王阿貴翻了翻白眼吐了下舌頭端著一杯水老老實實地推了把椅子坐下。這時程飛、老黃、老馬、老冀、老周都跟著過來了,王阿貴讓大夥落座然後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封神演義》雖然隻是部小說,但是小說從來來自於生活,曆朝曆代的王侯將相手底下都會有一批有著不同尋常本領的人;比如屍亂前社會的那些高官身邊的“顧問”有的就是風水、陰陽術、卦術等方麵的高手,甚至某些官員自己就是這方麵的高手——譬如曾國藩,他的相術出神入化,認人識人之精準簡直天衣無縫——王阿貴明白自己要壯大勢力,那麼必須要海納百川,必須要有一批這樣的人;但是雙刃劍使不好可是要砍得自己血肉橫飛的。

但是九歌山鬼說過:古往今來智者賢人無不有山野密友,俱是與鬼神論蒼生。但也僅僅是論蒼生而已,人間自有人間法,按說鬼神不會管人間之事,但是這又如何解釋孟嚐君三千食客中的“異士”和曆代王侯將相的座下客呢?他們的法術都是誰教的呢?

以前王阿貴僅僅是了解一些這方麵的東西而已,畢竟那些人和自己這凡人不是一條道上的。但是如今因為種種因緣,大家走到了一條道上,那麼很多原本不重要的事情如今就變得重要了:這種人究竟該如何駕馭?曆朝曆代的王侯將相究竟都是如何使用這些人的?以及這些人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們為什麼甘願聽人差遣而不自己創立一番霸業?王阿貴都需要有一個明白的了解。

...

“......就這個意思。我對神秘事物不了解,而且大家知道情報人員可是把雙刃劍,如果這倆人控製不好的話對咱們的危害可太大了,大家都出出主意,分析一下。”王阿貴把剛才和歐達、於洋的談話經過前前後後說了一遍。隊伍裏的高手和各種專業匠人這次都聚齊了,這個事情應該可以討論出個結果。

“這個......我還真沒想到會這樣;事情竟然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樣。我想想,這事我不知道該怎麼說。”老周出身於磚瓦匠,和老馬會魯班術一樣,他也有他的一套道道。但是匠人們的法術本身就是各個工種的祖師爺用來防止匠人們被無端欺負而創立的,屬於防禦性質的法術,在沒有遭受無端欺負的情況下擅自使用不僅不靈而且要遭天譴,還是現世報甚至立時報。

“我是鉗工焊工彈藥工,不是鐵匠,這個我不懂。”老黃表示自己旁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