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七個,四男三女。”趴在小屋前雪堆後的金雨堂對王阿貴做手勢道。王阿貴表示知道,於是幾條步槍紛紛摘下保險頂上膛,對準了這七個男女。
慘淡而陰森的月光下,這七個神秘人帶著警惕的眼神看著小屋門前的悍馬車遠遠地放慢了動作悄聲無息地行進著。他們以為自己的動作夠輕、行動夠緩慢就能避過去,隻是他們不知道此刻屋裏屋外正有整整八條步槍對準著他們,隻要他們稍微表現出一點對小屋的不利,八條槍就會同時開火,兩撥輪射就能讓這些人命喪白雪。
一個瘦瘦的男人停下來稍稍歇了下,似乎還看著小屋前的悍馬車有些憤怒,好像悍馬車欠他錢似的。最前麵的一個看起來年紀稍大的像是領頭的男人一下子緊張起來,不斷打著手勢讓他趕緊過來別輕舉妄動;隻是領頭的男人的手勢還沒打完,那個年輕男人就從雪堆裏團了個雪球甩手扔向悍馬車。
“呯!——呯!——呯!”男人手中的雪球還未拋出、甚至投擲的姿勢都沒有做出,八道火光就分別從悍馬車後、屋子的門窗裏、雪堆後麵射出。這麼黑的夜裏王阿貴他們可不知道這是雪球,他們隻看到那個青年男人彎腰抓起一個什麼就要扔,於是眾人果斷地按照分配好的目標開始了第一輪齊射。
驚恐的尖叫聲不斷響起,七個人影被先後掀翻,其中幾個人打著滾地順著山坡滾了下去,剩下的幾個也是拚著命地才穩住了身形。
“他們有防彈衣!”王阿貴沒聽到應有的慘叫聲,而且那幾個人好像沒受到什麼影響一般,王阿貴意識到壞了,對方有防彈衣,“準備手雷!”
四人紛紛掏出手雷倒向雪堆裏就要拉弦扔出——管你什麼防彈衣,不信防彈衣能敵得過手雷的爆炸,一個不行四個,看能不能炸死你們。
剛剛穩住身形的三個神秘人看到王阿貴他們扔掉步槍雙手拿出一個東西就要做投擲狀時,有兩個登時嚇壞了,紛紛抱著頭向雪堆裏鑽。
“犀利哢嚓!”那個領頭的男人卻沒有往雪堆裏躲,而是衝著王阿貴他們使勁地揮舞著雙手做出投降的姿勢。
“他們說什麼?這是哪國語?”呼嘯的北風把這句話送來,王阿貴聽不懂扭頭問陳二狗,陳二狗腹誹了一聲王阿貴真會找人問繼而轉過身叫代安陽從雪堆裏爬過來;金雨堂和曹雪振仍然保持著拉弦的動作,隨時會把手中的手雷拋過去。
“犀利哢嚓!犀利哢嚓!不——不——”男人驚恐地揮舞著雙手大聲喊著。
王阿貴就聽懂這最後兩個“不”字,而且確定了不是風大距離遠聽不清,而是真真切切的不懂;而且天色黑暗,根本看不清他們到底是哪裏人,隻是看著個子很高應該不是中國人。東方人種的個子普遍不高,可這幾個人不論年齡大小、男女一色沒有低於一米七的;最高那男的起碼有一米九。而清一色的高個子同時出現在一個幸存者隊伍中的概率太低太低了,這隻能說明這些人不是中國人。
“這是哪國語言?”王阿貴問道。從雪中匍匐過來的宋婉兒、代安陽、張煜,三個都精通幾個常用語種的女人紛紛搖著頭表示她們也聽不懂。
“舉起雙手!跪在地上!不然扔手雷了!”王阿貴扯著嗓子喊了一聲,然後回頭對三個女人說道,“凡是你們能翻譯的語種都喊一遍。”(以下翻譯皆為在線翻譯,作者也看不懂啥意思,請見諒。)
“Holdinghandsandknees!”(英語)
“Tenirlamainetlesgenoux!”(法語)
“Держасьзарукииколени!”(俄語)
“持株手と膝!”(日語)
“前軲轆不轉後軲轆轉思密達!”(韓語)
幾個女人先後喊了好幾種她們懂得的語言,不過好像效果不明顯,那個男人仍然在揮動著手臂“犀利哢嚓,不不不”地喊著。旁邊的兩個人也鑽出雪堆紛紛模仿著給那“不不不”。
“他們沒有武器,拿槍托上!”金雨堂瞅了半天確定他們身上真的是手無寸鐵後對王阿貴提議道。
“走!”王阿貴端著上了刺刀的56半衝出雪堆,陳二狗、金雨堂、曹雪振紛紛跟在後麵。韓燕帶著三個舉著八一杠刺刀的女人從雪堆裏爬起跟在後麵。
三個神秘人看到八個人端著上了刺刀的步槍向他們衝來,立馬愣在當場,剛才扔雪團的那個年輕人嚇傻了一般拚著命地揮舞著長長的胳膊“不不不”。
令王阿貴感到放心的是,這三人除了個子高些外並沒有什麼不正常的,應該不是山精或者山魈。隻是這些人的衣服有些太薄了點,從被子彈撕碎的呢子大衣上來看裏麵似乎就一件薄薄的白色衣服。這應該就是防彈衣了,但是保溫又防彈還這麼纖薄的衣服絕對不是王阿貴他們知道的任何一種防彈衣。
而且這幾個人沒有一點被子彈震出內傷或者疼痛的跡象,這說明這防彈衣相當不簡單,要知道防彈衣雖然能頂住子彈進入體內,但是擋不住那股透勁,沒有強壯的身體素質挨上一槍疼半天都是輕的,搞不好還有內出血。
這樣一來,這七個人的來曆則更加撲朔迷離,王阿貴四人打起十二萬分精神警戒著,一有不對勁便會馬上用刺刀紮他們的臉、用槍托砸他們的肚子和小腿骨,別看他們個子高,打架不是打籃球。
“你——抱頭——跪下!懂?”陳二狗看著三個站在雪堆裏“不不不”的男人喊道,看著這三個隨便一個都比他高一頭的男人和他們大衣裏麵的防彈衣,陳二狗在想是不是遇到了外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