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
“銀蛇衛的。”說到這裏,司馬菁臉上閃過一絲畏懼。
“具體情況?”
王阿貴的話還是一如既往的簡短,但是急促的語氣已經暴露了他內心的焦急。
司馬菁不敢隱瞞,連忙將事情的經過一絲不漏的道來:
原來白天王阿貴追蹤異種前去後,幾乎是王阿貴前腳剛走,銀蛇衛的人就來了。這銀蛇衛,本是宋國皇室的私兵,(相當於大明朝的錦衣衛)但是現在宋國相國權力最大,銀蛇衛便為相國效力,這已經人盡皆知的事情。
銀蛇衛此次前來的任務本是調查那日幫助太守逃脫了截殺一事,沒想到陰差陽錯之下舒擎蒼眼見江楠楠生的貌美,便起了齷齪心思。想要把江楠楠獻給大周朝下來的仙人南宮一柱。
江楠楠若是真到了南宮一柱手中,那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就是用屁股想也知道了。多半是被折磨的生不如死然後玩膩了被扔掉。
隻是司馬菁並不知道南宮一柱的事,但是這並不妨礙的王阿貴的憤怒。
“相國府?”
王阿貴隻感覺一陣怒火隻衝到腦海,快要把他淹沒。
他沒親手殺了陳乞兒,是因為他看出來了江楠楠元陰未失,並未有多大損失。且經曆這件事情之後對江楠楠並不完全是壞事。
起碼可以讓她感受到外麵的世界險惡。
可是這次就不同了,江楠楠被送到了宋國的京都,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到時候那群人可不會像陳乞兒一樣畏首畏尾,若是出了個三長兩短,他怎麼去和江老漢交代,他有什麼臉麵見江老漢?
司馬菁隻見王阿貴臉色都有些扭曲了,額頭上青筋暴起,便登時猜到江楠楠在他心中的地位非比尋常,難道,是那種關係嗎?
想到這裏,司馬菁也不知道心裏是什麼滋味兒,有些失望?不,我為什麼會有這種感受?
司馬菁就怔怔的杵在那兒,直到王阿貴消失了很久後,才回過神來……
……
……
相國府!
“老子直接把你們相國府給掀了。”
王阿貴極為難得的爆了一句粗口,現在的他,已經進入了極為狂怒的狀態,比當初和葉天鵬被迫立下了三年之約還要憤怒。
三年之約是他自己的事,完不成大不了一死而死。人死鳥巢天,不死萬萬年,沒什麼好怕的,可是現在,他真有些怕了。
他怕如果江楠楠出了事的話,他這輩子都沒臉、都不願、都不敢去見江老漢,他怕他自己會一輩子受到內心的譴責。
“相國是誰?給我滾出來!”
滾出來!
滾出來!
聲音很大,傳的很遠。
王阿貴晝夜不分趕到了宋國的都城,相國府極有名氣,很容易就能打聽得到。
沒有時間換衣裳,也沒有時間整理打扮,王阿貴看起來像極了一個乞丐,比當初的的陳乞兒更有不如,簡直就是從難民堆裏跑出來的。
一個乞丐,在讓相國大人滾出來?
宋國下麵雖然偶有動蕩,但是總的來說還是處於長治久安的狀態,尋常百姓一年都難得看上一次好戲。這一出聲,立即大街小巷各色各樣的人物統統把相國府圍了起來。
“此人是誰?看起來好像和相國大人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一個小販指著王阿貴道。
旁邊一人立即回答,“不知道啊,看來是受了什麼冤屈吧。”
“我看多半就是個要飯的,不知道哪根筋兒抽了,跑到這兒來撒潑。”
“就是就是,看他打扮,一介草民,怎麼能和相國大人扯上瓜葛,肯定是腦子壞了。”有人立即附和。
不管結果如何,聚集的百姓倒是越來越多,指指點點,甚至有人當眾打起賭來:
“嗨,兄弟,打個賭如何?”
“什麼賭?”
“賭這個人什麼時候死?”
“……”
“兄弟你不知道咱大宋的律法?他一介乞丐跑到相國府門前來鬧事,按照律法是便是當眾打死了都不算事兒,我賭他活不過一時三刻?”
“那也不見得吧,說不定有什麼隱情呢?”
“再大的隱情能有多大,能讓他當眾罵相國大人,不管什麼隱情,此人決定是死定了的。”
“也是啊,不過死歸死,不一定有你說的那麼快,我賭他明天才被砍頭,如何的?”
“好,賭多少?”
“十文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