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然,陳乞兒聽到這句話,全身一抖,麵色狂變,如喪考妣(考是父親,妣是母親,意思就是像死了父母一般)。終於一下跪了下來。
在陳乞兒帶著哭腔的聲音中,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也被點滴不漏的展現了出來。
事情的發展已經很簡單了,先是陳乞兒愛慕上了江楠楠,但是處於對王阿貴的妒忌,他又知道以他的身份不可能得到江楠楠,正好那天他受了王阿貴一句嘲諷,“不管你是天子還是乞丐,好好跟我說話。”
於是因愛生恨,那天晚上,趁沒人注意溜進了江楠楠的房間,欲行那禽獸之事。卻不料被王阿貴察覺到端倪,破門而入。
之後的事情,司馬菁也是知道的了,陳乞兒見到事情敗露之下,必定必死無疑。於是狗急跳牆,反咬王阿貴一口。再加上司馬菁先入為主的認識,差點就讓陳乞兒得逞。
“大膽草民,竟敢血口噴人,栽贓陷害,來呀,給我壓入大牢,聽候發落。”李公話音剛落,頓時幾個橫肉滿麵的觀察上來就叉著陳乞兒走了下去。
陳乞兒一個乞丐毫無背景,又設計到玷汙人家女子清白的這等大罪,如果不出意外,那麼他的下場肯定是要被砍腦袋的。
如此,倒也省的了王阿貴親自動手。
王有財見王阿貴沒弄下去,反而把這個小乞丐給下了獄。先是一陣糾結,隨後恍然,那乞丐也是跟江楠楠他們一夥的,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和王阿貴反水,但是乞丐既然被下了獄,想必也能把蒙麵人給引出來。
隻是王有財卻沒想到,他朝思暮想想要引出來的蒙麵人,正是被陳乞兒陷害的王阿貴,這個願望,他是無論如何不能實現的了。
他更沒想到的是,吳老虎突然在這時插了一句,“大人,那王阿貴雖然沒犯奸|淫罪,但是他還犯了盜竊罪,您萬萬不可讓歹徒逍遙法外啊。”
這話一出,王有財就差沒直接破口大罵蠢蛋了。按理說太守應該先打王阿貴一頓殺威棒,然後再審案,可是先前沒看見麼,連太守都給王阿貴下跪了,那明顯此人是對太守有不尋常的恩惠。
起碼是救命之恩,但是即便如此,以一個太守的身份,也不大可能會對一個草民下跪,這其中的曲曲折折,饒便是王有財想破了腦袋也想不明白。
李公是不可能對一個草民下跪,但是若這個人是修真者就不同了,更何況,這個修真者還救了他的命。
這樣一個人,雖然王有財不知道王阿貴的明確底細,但是你再想用盜竊罪這種屎盆子往他頭上扣,那不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幹麼?
而且“盜竊”本來就屬於子虛烏有一事,隻要一查,馬上就會查出來是王有財聯合吳老虎栽贓陷害,到時候,恐怕還會牽扯到王有財他自己。雖然他是一方土財主,但是在太守麵前,他也沒有多少底氣。
不料吳老虎卻像是絲毫沒有察覺這其中的花花腸子一般,繼續道,“大人,那人曾前去王老爺府上盜竊,有人證為憑,大人一定要明察秋毫啊。”
“明查個屁!本官是太守,本官說他沒罪他便沒罪。好了,你可以回去了。”李公情急之下竟爆了粗口,隨機立即感覺到有失身份,當下招了招手,臉上已有不耐之色。
吳老虎急了,“你、你這是包庇,包庇犯人!”
其實吳老虎平素也不是沒有腦子的人,反而最會揣摩上司的心意,不然以他一個隻會魚肉百姓的人,也不可能坐到如今縣令的位置上。隻是路上在下屬麵前被王阿貴開口威脅,這個場子若是不找回來,以後他的臉麵往哪兒擱?
李公此刻已是頗為不耐,他感覺吳老虎蠢到了家,心道本官這是在救你的命,不然惹的仙人惱了,你全家都要完蛋,隻是這話卻不好明說出來,沒想到吳老虎這麼不識相。
王阿貴卻不是沒有這心思,他先前早將兩個人列入了必殺名單。一個是陳乞兒,另一個就是這吳老虎,至於王有財,屬於可殺可不殺。現在看來,王有財還算是能看得清形勢的人,至於這吳老虎,嗡嗡的跟蒼蠅一樣麻煩,那就,,殺了吧!
王阿貴既已決定出手,便不會有絲毫猶豫,法力一運轉,登時整個堂內疾風呼嘯。“吳老虎,我知道你是對我心存不滿成心報複,還有王有財,你兒子的退便是我打斷的,你若想要報仇,趁現在吧。”
話未說完,眾人隻見王阿貴的身體竟然淩空踏步,走上了半空,好似如履平地一般、正是出竅境後才有的神通,禦空飛行。
片刻後,隻聽到一個高昂的音調穿傳了出來“他……他、、……他……他是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