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惡即為揚善,殺這種人,王阿貴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那蒙麵人?我哪裏知道,王老爺不是手眼通天麼,這麼大的本事,怎麼不去自己調查?”王阿貴的語氣帶有明顯的嘲諷之意。
熊闊海暗中稱讚,他本來跟這些縣令鄉紳之類的就不對頭,更是不認為是王阿貴玷汙了人家女子的清白,當然心中大叫痛快,就差忍不住拍手稱讚了。
司馬菁看了看仍舊像丟了魂兒的江楠楠一眼,忍不住心中暗痛,同樣是女子,她對這些被玷汙的女子的感覺可謂是感同身受。從司馬菁進了江楠楠的房間,到現在去往太守府上的路上,江楠楠一言不發,明顯是受到了極大的創傷。
想到這裏,司馬菁更覺得王阿貴麵目可憎,平時看起來唯唯諾諾,沒想到竟然暗中做這等事。
眾人談話間,已約莫看見一戶朱紅色閣樓,裝潢的金碧輝煌,卻是太守府到了。
府上門外早有下人看見眾人,吳老虎上去打了個招呼,悄悄的遞給下人一袋碎銀子,又遞上了官印,對著下人私語一番。下人立即前去通報了去。
本來按照規矩,吳老虎是官,太守也是官,吳老虎還是太守的下級,這樣興師動眾的前來算是不禮貌的行為。可是這次事出有因,屬於王有財的私事,吳老虎也管不得那麼多的,畢竟事成之後王有財給的報酬擺在那裏。
那可是相當於他十幾年的俸祿,就算他這個縣令的職位丟了也沒什麼大不了。
“你等著吧,小子,馬上就是你的死期。”吳老虎眼見到了太守府,猖狂不已,更是驕橫。雖聽說這太守是這幾天才來上任的,但是估計沒有誰會和錢過不去,到時候見麵隻要稍微打點一下,事情怎麼說,還不是憑借人家的一張嘴?
王阿貴正想說話,卻感覺胳膊被人悄悄拉了下,卻是熊闊海。隻見熊闊海嘴巴微張,悄悄道,“這太守估計也不是個好東西,到時候你一旦讓他們捉了進去,那生死可就由不得你。若是這些貪官非要給你下個罪名,我拉了你一起跑。我是山外的響馬,咱們一起去山上逍遙自在,也好過在這裏受這些鳥氣。”
看見眼前這個絡腮胡子大漢,神行高大魁梧,站在那裏像一座小山一般,王阿貴不由得感到了一陣暖意。之前他早就看出了寧無缺和胸闊海兩人是受了吳老虎指示來汙蔑自己,熊闊海一上來便立即否認,雖然他不否認對自己也沒多大麻煩,最多不過便是動一下手罷了。
但是不管怎麼說,王阿貴覺得自己欠了他一個人情。
“沒事。”王阿貴笑了笑,盡量讓自己的笑容看起來更溫和一點,“不能逃跑,他們不能拿我怎麼樣的。”
熊闊海有些急了,便嚷嚷道,“我說你這人怎麼這麼倔強呢,你一旦被他們抓了進去便是又通天的本事也逃脫不出去了,你以為你是能騰雲駕霧那些傳說中的仙人嗎?”
熊闊海這一沒注意,說的有些大聲了,被王有財聽了個仔細,立即讓家丁把他們團團圍住。還把陳啟兒召到了身前,擠出一副和顏悅色的表情,道:
“小兄弟,到時候你隻要‘實話實說’,我保你沒事,知道嗎?”
他把“實話實說”這四個字咬的很重。
陳乞兒雖然身份地位隻是個乞丐,但是從小生下來就在市井之中摸爬滾打,豈能不明白王有財是什麼意思,這是硬要栽贓嫁禍給王阿貴。當下便立即信誓旦旦的道,“王老爺請放心,小人一定‘實話實說!’”
正在這時,那方才進去通報的下人已經出來了,朝著吳老虎行了個禮,道,“縣令大人,太守大人已經升堂完畢,請縣令大人帶著犯人和證人前去。”
吳老虎滿意的“恩!”了一聲,深色之間頗為痛快,鼻孔都快上了天,滿臉凶狠的對王阿貴道,“你敢威脅本縣令,等上了堂,定要讓你知曉知曉本縣令的厲害。”
吳老虎和王有財並排而行,這次是王有財微微落後半步,前麵便是太守府,他雖然為一方富豪,但是在這種地方,還是要吳老虎些臉麵的。
吳老虎更是得意,洋洋自得的道,“王老爺且放心,隻要把那人捉拿進來,再把他折磨個生不如死,那下狠手殘害令郎的人定會出現。到時候,可以來個一箭雙雕。”
王有財此刻心中也是舒暢了許多,眼見大事即成,不由得長長舒了一口氣,“如此,,便是多謝縣令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