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長明的腦海很快被滔天的憤怒和侮辱充滿,隻是很快又被慘叫取代。
江楠楠朝著司馬菁盈盈一拜,道,“今日多謝姐姐出手相助了。”
司馬菁回了一禮,謙讓道,“妹妹如此說可真是羞煞姐姐了,我是沒幫上什麼忙。今日之事,可倒是多虧了那位老先生。哎,對了,妹妹你認識那位老先生麼?”
江楠楠搖了搖頭,“不認識,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幫我。”說完,眼睛似有意似無意的瞟了一眼原來王阿貴的作為,疑惑之色愈濃。
“那就算了,真是可惜了,本來還想讓我給我引薦認識一下這位老先生。”司馬菁說著,一股濃濃的遺憾之色登時浮現。
這邊司馬菁話音剛落,門外便傳來一陣腳步聲,眾人看去,原來是方才“內急”的王阿貴回來了。
王阿貴一見躺在地上入死狗般的王長明,似是吃了一驚,“呦,這不是王大少爺嗎,這是怎麼了,幹嘛趴在地上?學狗呢?”
王長明此刻眼中的怒火已仿佛化為實質,死死的盯著王阿貴,想說些什麼,卻隻能發出“咳……咳”的聲音。
司馬菁微微皺了皺眉,有些不悅,阻止了王阿貴繼續的嘲諷,對著身邊的手下人道,“你們去,把王公子送回府上。”轉而又對王阿貴道,“你這內急,內急的倒是碰巧。”
言語之中的諷刺之意顯而易見。
王阿貴無奈的聳了聳肩,“沒辦法,人有三急嘛,總不能讓我憋著啊。”
“就怕有些人是怕死,關鍵時候逃之夭夭。”
“隨你怎麼看。”王阿貴懶得解釋,直接走到江楠楠身邊坐了下來,道,“今天日頭已經快要下山了,我們先去翠香局歇息一晚,明兒再回去吧。”
司馬菁見王阿貴不理會自己,越發的瞧不起這人,嘴裏淡淡的吐出兩個字。
“懦夫!。”
很具有侮辱性質的兩個字,卻被王阿貴直接忽視了。
乞丐也是冷冷的看了一眼王阿貴,江楠楠見場麵有些尷尬,起來打個圓場,道,“好了好了,大家還是回去歇息吧,沒事兒了。”
幾人各自回頭,司馬菁派人將已經斷了兩條腿的王長明給送到了府上,雖說王長明之傷不是自己所為,冤有頭債有主。但斷了兩條路是一回事,若是死了就是另一回事了。
難保暴怒之下的王長明不會遷怒於她。
眼下這王長明雙腿均已一個詭異的姿勢彎曲著,再加上被當眾打了兩個耳光 ,臉麵丟盡,怒火攻心。一條命已是丟了半條。若再拖下去,難保不會出什麼事兒。
王阿貴和乞丐江楠楠回到翠香居酒樓,三人分三個房間,王阿貴剛回到自己房間門口時,隻見小乞丐早已在那裏站著了。
乞丐剛剛洗了個澡,洗去了臉上的汙垢再換了一身衣裳,遠遠望去,倒頗有一幅翩翩美少年的模樣。
“請你以後離她遠一點。”
乞丐開門見山。
她,指的就是江楠楠。
王阿貴卻是理都沒理,道,“讓開,我要休息了。”
乞丐見王阿貴無視自己,聲音中已帶有絲絲怒氣,道“你這樣懦弱的人,不配保護她,更不配擁有她。”
王阿貴突然停下了腳步,背對這乞丐,氣氛一瞬間陷入了冰點。
乞丐見王阿貴不出聲,更是得理不饒人,“不要以為你幫助過我一次我就會對你感恩戴德,反而我告訴你,少在那裏惺惺作態,你沒這個能力保護她,就離她遠一點。”
“哦?”
王阿貴終於轉過了身,似笑非笑,“這麼說你有能力保護她了?”
“我……”乞丐聲音一窒,“但是我起碼比你要好。我起碼可以在關鍵時候站出來,為她遮風擋雨。而不是像你,隻要退縮,隻會逃避。”
乞丐越說越是激憤,到得後麵竟是忍不住指手畫腳,如潑婦罵街。
“好!”王阿貴把乞丐指著自己的手指頭給撥開,“我要跟你說兩件事兒。”
“第一,上次我們幫你付了飯錢,不是我的意思,是楠楠的意思。你可能不知道,我這個人沒那麼好心,若不是她的話,別說你沒飯吃,你就是餓死或者被打死,我也是懶得看你一眼。”
“你……”乞丐被這句話給噎的不輕。
“第二:”王阿貴說到這裏頓了頓,
“我不管你是什麼身份,乞丐也好,天子也罷,好好跟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