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阿貴可以輕鬆的打敗肉身八重的成無意,而王阿貴在葉天鵬卻是一招都撐不下去,這,就是真傳大弟子,天鵬子的實力。
“哼!螻蟻一般的人,竟敢蔑視我。”葉天鵬冷哼一聲,還待再出手時,突然一聲悠悠歎息之聲遠遠傳來,“葉天鵬,你雖貴為首席真傳大弟子,但是也不可在宗門內肆意擊傷同門,這王阿貴已經得到教訓了,依我看,此事便就算了吧。”
說話的卻是一紫袍中年人,正是之前主持外門弟子晉升內門弟子資格賽的那名長老,紫極真人。
紫極真人在南湘門內雖不如刑堂長老邢無量有權勢,但是貴為傳功長老,也算是位高權重。葉天鵬見紫極真人既已開口,大庭廣眾之下,又不好明下殺手,卻是隻得做罷。
出乎意料的是,王阿貴卻突然掙紮的站了起來。擦了擦嘴角的鮮血,突然大吼一聲,“葉天鵬,你有種,現在就殺了我。”
“葉天鵬,你有種,現在就殺了我!”
一言既出,四方皆驚。
所有人都以看白癡的目光看向王阿貴。
“葉天鵬,宗門規定,一上生死台,任何人不得插手,你雖手持玄黃令,但是隻能懇求宗門幫你做一件事,並不是懇求我幫你做一件事。”
“我擊殺成無意,乃是在生死台上,成無意技不如人,死於我手,天經地義。你卻目中無人,挾私報複,無視門規,饕餮放縱,我行我素。”
王阿貴朝著紫極真人行了一禮,有恩報恩,有仇報仇,這人做人最基本的原則,紫極真人的嗬護之意,他還是看的出來的。
“多謝長老為我主持公道,不過葉天鵬仗著他真傳大弟子的身份,在眾弟子和長老麵前殘害同門,肆殺忠良,今日即便我能從生死台上活著下去,他日也必遭葉天鵬暗算而死。”
“早死晚死都是死,葉天鵬,你要是有種,現在就殺了我。你視門規、眾弟子、長老於無物。今日你能殺我,明日你就能殺別人,如此無法無天之徒,莫非你以為,你是南湘門的掌教至尊嗎?”
此言卻是把葉天鵬推到了所有人的對立麵。
縱然葉天鵬再怎麼無法無天,再如何橫行跋扈,他也不敢說這種大逆不道的話,這可等於是叛宗的罪名,別說他現在隻是個真傳弟子,即便是他晉升到長老,也不敢做這樣的事。
葉天鵬的牙齒咬的咯吱咯吱的響,連臉上的肌肉都在不住的抽動。
“小子,莫非你以為,我真的不敢殺你。”
邢無量見葉天鵬似有按耐不住的趨勢,忍不住傳音道,“好了,你也別激動,此子牙尖嘴利,看他身上功法也不是我南湘門所有,不知道哪裏學來的邪魔外道。現在此子故意用激將法激你,你若真是殺了他,後患無窮,就算我有意放你一馬,。掌教那一關你也過不去,且先不殺他,日後有機會再下手也不遲。”
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庇護。
邢無量身為南湘門邢堂長老,本應該秉持公道,剛正不阿,沒想到居然對葉天鵬寬容至此。
葉天鵬麵色變了數遍,忽然一笑,狠狠的道,“你今日激我殺你,使我身陷不義,我又豈會上你的當。你是故意如此說,以進為退,企圖保全性命,修為不行,心機卻是如此之深,實在是狼子野心。”
“好,葉天鵬,你即如此說,我今日便與你分個清楚,你無視門規重傷我,此仇不報,枉自為人。三年之內,我必上生死台與你決一死戰,你敢是不敢?”
“與葉師兄決一死戰?此人是瘋了麼?”
“他也不看看他有幾斤幾兩,他雖然能擊殺成無意,可成無意與葉師兄,根本不是一個概念。”
眾弟子議論紛紛。
葉天鵬怒極而笑,“好!好!果然有誌氣,與我決一死戰,這可是你說的,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三年後你若是不上生死台找我,我會親手取你狗命。”
“若是你三年之內暗中加害於我,那又如何?”
“笑話,我葉天鵬是何人,對付你還用得著暗中加害?”
王阿貴以手指天,麵色斷重,大聲道,“我王阿貴,三年之後,必上生死台與葉天鵬決一死戰,葉天鵬不得在三年內以任何手段暗中加害於我,若違此誓,天地共棄,人神誅之。你敢立誓?”
這下所有人都看明白了。
王阿貴敢向葉天鵬挑戰,三年後雙方上生死台,其實最終目的還是這個。
三年內,葉天鵬不得以任何手段加害於他,否則,以葉天鵬真傳大弟子的實力,王阿貴是萬萬不能與之抗衡。
“這人好深的心機,說來說去,不過是為了苟延殘喘三年。”
“就是,三年後還是要死。”
“好,你自己找死,可怪不得我,三年後,我必親手殺你與生死台上。我葉天鵬何需立誓,說了不殺你,便定然不會殺你。三年後,洗幹淨你的脖子,準備好你的項上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