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錘在赤夷休手裏轉了一圈,舞出一朵漂亮的銀花,然後銀花在一個東夷人的頭上濺出了一朵血花,最後灑了一地的腦花。
赤夷休估摸著這麼和東夷人死磕下去不是個辦法,磕下去先完蛋的肯定是自己,畢竟這是在東夷的地盤。而且飛廉和屏翳還沒跑多遠,即便自己真的完蛋,至少還得為他們多爭取一些時間。
這樣想著,赤夷休一改先前大開大合的作風,一雙流星錘在砸開了一條血路,也不和東夷人糾纏,倒托流星錘就往附近的一條小路奔去。
東夷人立即尾隨而上,狹窄的路上容不下太多人,遠遠的望去東夷人的隊形就像一條長蛇一般。如果在這裏再給赤夷休一些人馬,他幾乎可以再次重演無量山的大勝。
眼見後麵的東夷人有些追的急了,赤夷休回身就是一錘,頓時一名東夷人應聲倒地,後麵的東夷人受了驚嚇還得駐足片刻才敢繼續前進,如此,雖然東夷的追兵一直在赤夷休身後,但是和赤夷休卻始終保持這一段距離。
兩方一追一逃,不覺間,已經日過晌午,後麵的東夷人因為人數眾多的原因不便前行卻反而被赤夷休給走脫了。正疾馳間,隱約聽得前方似有呼聲湧動,一看,竟是一隊東夷人。
東夷地區一向多山,比之苗人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赤夷休這東夷一鬧,上下震驚,大酋長雷霆震怒,但是赤夷休身上的金絲軟甲和流星錘卻引起了大酋長極大的興趣,即便以鍛造技巧冠絕天下的東夷,也是萬萬鍛造不出如此品質優良的鎧甲,於是大酋長發令要活捉赤夷休。
大都護得了酋長之令,在赤夷休的歸路上層層重兵把守,天網恢恢,此處正是赤夷休要回到九黎族的第一道關卡,萬般山。
此地東夷領頭之人名為卓洛,早早帶了五百東夷人守在此處,特地等待赤夷休前來,捉了回去送給大酋長。
見赤夷休一人一錘一匹馬疾馳而來,卓洛立馬高聲問你是自己下馬受縛還是待我捉了你前去送與大酋長?
赤夷休竟不答話,縱馬提錘,直取卓洛,兩馬相交,隻一回合,血花起處,卓洛頓時橫屍馬下。
那眾東夷人見赤夷休如此勇猛,均都驚的呆了,眼睜睜的看著赤夷休昂首闊步的信馬前進,竟無一人敢動。
殺了卓洛,赤夷休也不休息,立即往九黎族出發,卻不知,前頭正有東夷大都護設置的第二道關卡,下月嶺。
卓洛被赤夷休一合而斬的消息早早的就有人報與下月嶺伏兵的頭領,坦叟。坦叟副手得此消息,說道,“這赤夷休在我東夷殺了個七進七出,如今又一合殺了卓洛,力敵是不行了,隻能智取。”
副手說道,“我有一個辦法,等那赤夷休來時,我引小隊人馬與他交戰,你可在嶺口為我掠陣,我賣個破綻便走,他必追趕我,到時,你可用長矛投射他,大酋長傳令說那個赤夷休的弱點在腿部,上身俱是刀槍不入,你就用矛射他的腿。如果射中了,我們再一起抓了他送與大酋長領功。”
剛商議完畢,就有人前來稟報說赤夷休已經到了。坦叟和副手頓時將人馬分作兩隊,副手引一小隊,坦叟引一大隊沿下月嶺列陣。待赤夷休來時,坦叟故意說道,“我奉大都護之命前來去你狗頭,你若是自己下馬受縛我還可饒你一死。”
赤夷休不屑的道,“前般卓洛之死你可知道?你是想布他後塵?”
坦叟大叫道,“豎子狂妄,給我捉了他。”
副手聞言立即引刀出戰,赤夷休縱馬來迎,兩人戰不三合副手撥馬便走,赤夷休趕來,副手隻望引誘赤夷休,卻不料赤夷休馬快,片刻竟已趕上,隻一錘,腦漿迸裂。
赤夷休剛剛勒馬回身,卻不想坦叟突然閃出身來,一矛投擲而出,正中赤夷休左腿,血如泉湧。赤夷休吃痛,咬住牙齒,飛馬而上,坦叟急退不得,赤夷休手起錘落,連人帶馬,均皆砸死,眾東夷人皆作鳥獸散去。
赤夷休胡亂的用獸皮紮住傷口,恐怕沿途遭人暗算,隻想盡快回到九黎族,然而後麵正是大都護為他準備的第三道關卡,斷魂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