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後麵追來的東夷人氣的大罵,“你們這群混賬,居然把他給放走了。”被嚇呆的一人說道,“不礙事,大都護方才恰好回來,聽說這事已經帶人把東夷外出的路幾乎都堵死了,他就是本事通天也飛不出去。”
赤夷休縱馬疾馳間,隻見前方遠遠的又是一隊東夷人。那東夷人也見到了赤夷休,立即喜的大聲高叫,“在這兒,在這裏。”赤夷休剛欲回頭,後麵的兩股已經合兵一處,比前麵有過之而無不及。
赤夷休大喝一聲,縱身挺錘橫掃過去,劈裏啪啦一聲,最前麵的東夷人頓時倒了一排,中間一個被眾東夷人圍著的人聲嘶力竭的喊,“這人在這裏,快來抓住他。”
說完,他自己的一馬當先,一柄骨刀迎空砍了下來,和赤夷休的流星錘在空中撞擊了一下,竟然應聲折斷,流星錘帶著巨大的慣性一下擊中那人的腰部,吐出一大口鮮血,被砸下馬去,眼見是活不成了。
正把這支人殺的膽寒時,赤夷休剛想走,斜地裏不知哪兒又衝出來一支東夷人,指著赤夷休喊道,“抓住他,休要叫他走脫了。”
赤夷休一躍馬,想從眾人頭上躍過去,不想那馬落地時似是前肢沒落穩,將赤夷休重重的摔了下來,宋母也咕嚕嚕的滾到一邊。
東夷人見赤夷休落馬,頓時麵露喜色,紛紛叫嚷著撲了上來。赤夷休把宋母護在身後,舞起兩柄流星錘轉了起來,所到之處,所碰之人,鮮血四濺,悶哼之聲不絕於耳,涼風透骨,哭聲遍野。直殺的赤夷休筋疲力盡,待回頭看時,發現身上早已被冷汗濕透。
一把將流星錘丟在地上,身上沒有不疼的地方,稍微動一下,一股鑽心的疼痛都直往腦海中湧。赤夷休對著宋母沉聲道,“您是祛宋的母親吧?”
“哼。可是你們綁架了我兒然後加害於他?大酋長說祛宋他背叛了東夷,投靠了你們苗人,所以才拿我上來問罪。”
“祛宋是真的在我們九黎族,這次就是祛宋來讓我接您回去的。”赤夷休還想隱瞞。
“放屁。”宋母卻一下站了起來,情緒極為激動,“我兒絕不會做出這種背叛自己部落的事,若是他真這樣做了,回來我就親自打死他。”
赤夷休沉默,雖然他和祛宋接觸的不多,但是能看的出來,祛宋雖然對伯丕軟弱,但是對外其實極為剛強,如果來硬的話,就是他們殺了祛宋恐怕他也不會為九黎族效力的。
看宋母這個表情,赤夷休現在能理解為什麼東君曾對他說想要祛宋投降,隻能智取,不能硬攻。
隻是如今,隻怕這智取也是很難。
還沒等兩人好好休息下,遠處東夷人的呼喊聲已經慢慢由遠到近,不過片刻,已經清晰可聞。沉重的馬蹄聲和呼喊聲互相交雜,不管哪個方向都是。
這時,又是一支東夷人衝了過來。
“在這裏,我看到了,大夥兒一起上,抓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