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以不一定要遵法守紀,但是一定要有自己心中的道德標準,否則與禽獸何異?
此刻,老巫祝又轉過了身來。
“這個二丞相,必須要死。”老巫祝聲音無比的嚴厲,和剛才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殺伐果斷、不擇手段,就是老巫祝此刻的真實寫照。
“哪怕東君不出手相助……”
“不,這個人,我也要殺。而且一定要殺。”王阿貴擲地有聲。
要殺死黃帝的話,哪怕體驗者本身經過黎明係統的強化,但是也很難做到,當時的中央集權雖然不像明清時期那麼嚴重,可黃帝作為華夏的帝君,保護措施起碼也是國家領導人級別的。
美國人能打的很多,而且還能持槍,可你見過奧巴馬被人幹掉過麼。
最簡單的道理,蟻多咬死象,體驗者們也是人,不是神。
王阿貴很榮幸,遇到了蚩尤,選擇了這個最有可能推翻黃帝王朝的強大部落。
“可是他們有莘氏的實力也不會弱與我們太多。”老巫祝道。
“一直以來,我九黎族在苗人中雖不是一家獨大,也差不了多少,可是還有那麼幾個部落差不多算和我們九黎族並駕齊驅,這其中,有莘氏就算一個。”
“這次族長外出就為了競選苗尊,不想竟然遇害,哎。”
王阿貴眉頭微皺,“苗尊,苗尊又是什麼?”
老巫祝一翻眼皮,“東君果然是貴人不知天下事,苗尊就是我們苗人所有部落公認的首領,就相當於東夷的大酋長和華夏的帝君。”
王阿貴話剛出口,就知道自己又說漏嘴了。
這個什麼苗尊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什麼鳥,但是光聽名字也是個牛逼哄哄的東西,連九黎族的族長都要去競選。
果然。
王阿貴心裏暗歎,就是不知道這條老狐狸又猜到了什麼。
既然不能殺掉這個老狐狸,那麼就隻能做朋友了,可是還必須得時時刻刻防著他一手。
“巫祝可有辦法讓我往有莘氏去一趟,我想會會這個二丞相。”
“正好,我們還有族人被囚在東夷,族長被他們害死了,還囚禁住我們的族人,真是好啊。”老巫祝一說到族長,麵上又忍不住泛出痛苦和緬懷之色,隻是刹那間便隱去,變成一股狠厲和決然。
這老狐狸和蚩尤的父親感情應該極深,王阿貴在心裏推測。
不然的話,憑借老巫祝在部落裏的地位,即便蚩尤的父親在時也完全能分庭抗禮。而族長一走,群龍無首,巫祝更是成了整個九黎族的精神領袖,這種情況下老巫祝若是想兵變獨攬大權拱掉蚩尤絕對不是什麼難事。
“那最好了,我正愁找不到借口去有莘氏,正好順便去把那些族人救回來。”
“不過,”王阿貴又道,“有莘氏害死族長,那麼接下來第一步必然是苗尊,他們不讓我們好過,我們也不能讓他們快活。”王阿貴冷笑。
“東君有何打算?”
“就是不知道苗尊一事什麼時候才正式定下來,我若前去有莘氏,還須赤夷休和飛廉屏翳他們回來才行。”
赤夷休是王阿貴的劍,隻要有可能,王阿貴就會盡一切可能把這把劍磨的更加鋒利。而飛廉屏翳等人,則是王阿貴來到九黎族後最早接觸的人,也是王阿貴早早內定的嫡係。
這邊,被王阿貴當做劍的赤夷休正在路邊伸著舌頭,像條哈巴狗一樣的喘著氣。
“媽的,累死我了,伯丕這個小B崽子可真能跑,東夷特麼的究竟還有多遠啊!不行了,又要跟丟了。我這要是把他跟丟了,回去怎麼跟東君交代。”
赤夷休的前麵數百米處,隱隱約約可見一個人影在不停的閃動,正是伯丕。
伯丕雖然蠢,但是不得不說他逃命的本事還是有兩把刷子,以赤夷休的體能,追一個重傷的伯丕,竟然數次都差點跟丟。
赤夷休還好,可是赤夷犲的麻煩卻來了。
“不好了,不好了,大事不好了。”一名九黎族人大聲呼喊著,慌不擇路的闖了進來。
“站住,老巫祝在和東君談話,你有什麼事向我說明即可。”梟把他攔了下來。
“放他進來。”老巫祝開口。
得到了允許的族人進來後深深的喘了一口氣,氣喘籲籲的道“巫祝,東君,不好了,那有莘氏的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