祛宋搖了搖頭,瘋狂的大吼,“不可能,就算伯丕做得出來這種事,大酋長也一定會明察秋毫的,大酋長絕對不會怪罪我的。”
“哦。”王阿貴皮笑肉不笑的應了一聲,“我也覺得你們大酋長一定不會怪罪你的,既然這樣,那你回去吧。”說著,王阿貴解開了幫著祛宋的繩子。
祛宋一時之間還沒有反應過來,直到王阿貴示意他可以走了之後才問道,“你就這麼放了我?”
“對,現在你可以走了.”
“我走了你怎麼和你們的族人交代?”祛宋又問。
“我不需要給任何人交代。”
祛宋深深的看了王阿貴一眼,一轉身,像一隻大鳥般,幾個起落便消失不見了。
王阿貴呼了一口濁氣,隊長門外的九黎族人道,“讓惡來過來見我。”
門外一陣小跑聲漸行漸遠,然後,走進來一個人。
卻是蚩尤。
蚩尤笑道,“惡來他們先前才是一場惡戰,還是讓他休息一下把,東君有什麼事情可以吩咐蚩尤去做。”
王阿貴連道了聲不敢,可是接下來說的話卻沒有絲毫不敢的樣子,“少族長可想好了,這件事說難不難,說易也不易。”
蚩尤道,“先前聽族人說東君故意把祛宋放走了,此事可是與那祛宋有關。”
“不錯,”王阿貴正色道,“祛宋此次回去,隻要一到東夷,按照伯丕的性格,必定是有死無生之局,恐怕還會受盡折磨和羞辱。”
“那東君需要蚩尤做些什麼呢?”
王阿貴道,“少族長可一路跟隨祛宋,等到了東夷後,祛宋必然會被抓起來拷打一番。少族上先無須出手,等得祛宋被東夷人羞辱一番之後再把他救出來,但是也不可讓祛宋受太重的傷,不然的話,從東夷到我們九黎族長途跋涉,恐怕祛宋會撐不住。此間尺度,還需少族長自己把握好。”
王阿貴並沒有像對赤夷休和飛廉屏翳一樣給蚩尤遠遠超過當時的武器和設備,因為這不需要。說起來,蚩尤是誰?赤夷以後可是要和黃帝一爭天下的,若是連這點小小的任務都辦不成,那他也不用待在九黎族做這什麼大統領了,趁早卷鋪蓋走人好了。
蚩尤一拱手,“蚩尤懂了,東君可還有其他的吩咐嗎?”
“沒有了,少族長可即刻出發,某親自為少族長送行。”
這邊蚩尤和王阿貴前腳剛踏出九黎族,梟已經把一切都報告給了老巫祝。
梟不解的道,“巫祝,去救回祛宋這件事,讓惡來去辦就好了,巫祝為何非讓少族長去不可呢?東夷之地,凶險難測啊,萬一少族長有何不測……”
老巫祝語氣突然前所未有的嚴厲,“蚩尤必須要去,東夷之地蚩尤去了凶險,難道惡來去了就不凶險嗎?同是九黎族人,蚩尤並不因為他是少族長而高貴,反而應該要受到更多的磨難。”
“若是連這點險都不敢冒,日後又如何能成為我族之長?蚩尤這孩子,就是磨難經曆的太少了。”
梟心悅誠服,“老巫祝說的有道理。隻是,東君成了大統領之後,如今的地位更是水漲船高,跟赤夷休等人更是走的極近,長此以往,隻怕會威脅到巫祝的地位啊。”
巫祝一下站了起來,猛地瞪了梟一眼,不知哪裏來的力氣,大喝道,“混賬,東君永遠是大統領,不管發生什麼情況,哪怕我這老巫祝不在了,他依然是大統領,這種話,以後不要讓我再從你的嘴中聽到。”
此刻的老巫祝,盛氣淩人,哪裏還有一點年老氣衰的模樣。
梟被嚇了一大跳,連忙改口致歉。
老巫祝又道,“赤夷休他們雖然一開始極力反對東君就任大統領,但是到了現在,反而是和東君感情最深的了。蚩尤要是再不融入進去,恐怕東君會忘掉了他啊。”
“日將出兮東方,日將出兮東方。東君。東君就是太陽之神的意思。他這是自詡為我們九黎族的太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