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當眾人圍坐在司舞局中殿的時候,並沒有察覺到什麼不妥的地方,看著那些閃閃躲躲的眼神,顯然是有什麼事情隱瞞著沐耽,然而並沒有誰來稟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莫不是是宮中的禁事,誰又知道呢!
“都站好,王妃要清點人數啦!”‘林瑰樺’走上前,對著眾人說道。
而關係已經鬧僵了的嶽姬和凰睡弦,一左一右的圍繞在沐耽的身旁,一句話也不多說,好似是唯唯諾諾,深怕觸犯宮裏的刑罰,在旁人的眼裏看來,並沒有什麼見怪不怪的。
正當‘林瑰樺’這麼說道的時候,沐耽看到劉若安的神色非常的奇怪,似乎是有什麼事情是不可告人的,一聽到‘林瑰樺’說要清點人數了,腳步淩亂的走了出來,對著沐耽欠了欠身子,衣衫也有些鬆垮,不是那麼的妥妥帖帖的。
這時,劉若安自發地言道:“那個,王妃啊!回稟王妃,君子蘭舞女身體不適,老奴就讓她在房休息,不知道可否……”
“嗬嗬,劉局主說笑了,雖然聖上吩咐我教授歌舞,給這司舞局還是您當家,自然是您說了算啦!這三天,本王妃隻是暫替劉局主管教這些舞女,時間一到,這司舞局還不是劉局主的天下。”沐耽有意無意的說著,還給劉若安寬了寬心,沐耽自然能夠瞧處她的心思來,怕奪了她的局主之位,可殊不知,這王妃的位置可比這司舞局局主之位金貴的多了。
“這劉局主這裏的舞女可都是金疙瘩啊!自然要妥善的管理,要是出了差錯,這劉局主想必也擔待不起,生了病自然是要好好的養著才對。”停了半晌,沐耽接著說道,看到笑逐顏開的劉若安,沐耽的唇角又上揚了一個弧度。
這君子蘭是何許人也沐耽自然清楚的跟明鏡似的,昨晚想必是當了魔女的宵夜也說不準,而之前又聽何姡說過,這宮裏不斷的少人,卻又沒人敢驚動銘帝,想來是有中宮皇後授意,否則其他的人也斷斷不敢啊!
“這王妃可真愛說笑。”劉若安聽著沐耽的話,始終認為是話裏有話,但還好的是,這靖王側妃並不打算有追查下去的意願,如此甚好,輕吐了一口氣,冷不丁地摸上了額角,卻大為驚訝,何時自己的額角已經冒出了一層冷汗。
“現如今本王妃當了這司舞局舞女的老師,自然也要去關愛一下自己的學生,不妨劉局主給本王妃帶個路,本王妃去探望一下自己的學生,如此莫不甚好?”沐耽的提議並不無禮,卻讓劉若安對此無言以對,理應如何是好啊!
“這,王妃這高貴的身軀,怎麼能夠進入下人的房門,雖說這舞女有時候使金疙瘩,但也是下等人,若王妃實在是想要問候舞女君子蘭,還是讓老奴代為轉達來的好,不知王妃意下如何。”劉若安百般的推辭,說白了,就是不想要讓沐耽去探望那個舞女。
劉若安在想些什麼,沐耽不是不知道,隻是不願意就此點破罷了!但也不願意看到如此血腥陰暗的皇宮,如此的草菅人命,一個人死了,還不願意讓人提起。
“那既然劉局主如此的說,那本王妃就隨了劉局主之意,那其餘之人,可好有未到之人。”沐耽掃了一眼下麵的那些美貌舞女,個個像是受了驚嚇的雛雞,然而麵色卻平添了一絲惹人憐愛。
“回稟王妃,並沒有未到之人,還煩請王妃開始今日的教授課程。”劉若安眼見終於離開了那個讓人怪誕的話題,鬆了一口氣,又趕忙地回話道。
“恩,既然劉局主這麼說,那便開始吧!這司舞局的明日輝煌,還得靠你我的扶持啊!”沐耽先給劉若安拍了一個馬屁,這劉若安倒也是十分滿意的兜著。
“王妃所言甚是,真是抬舉老奴了。”劉若安不緊不慢地說著,走到中殿之前。
沐耽其實有暗地裏了解過劉若安這個人,此人並不是喜歡一貫的阿諛奉承,也有自己的認知,要想要爬到一局之主,也並非是容易之事。
據說,那日劉若安的一舞《綠腰》轟動後宮,連銘帝也拍手稱好,若非是劉若安長得並不貌美,否則的話,想必現如今也是一宮之主,也絕非是這小廟裏的一個局主罷了!好在的是劉若安長得並不冒昧,這皇後也並非將她視為師眼中釘肉中刺,也總算是逃過了一劫。
這後宮之中向來少不了明爭暗鬥,也少不了一些陰謀手段,明槍暗箭也是時有發生的事情,想必這劉若安是猜到了這一層,才做這一司之主,隻不過,官小也自是膽小,這一直以來經常發生的失蹤案,想必這劉若安也是知曉幾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