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賜座。”銘帝賜恩,底下的眾人便靠向兩邊坐下,按位份地高低,王侯將相位列,家眷則在其身後列座,王妃在右側,側王妃則是在左側。正殿的上方,銘帝高坐龍椅,而皇後娘娘則是端坐在鳳位之上,整一個宴會之上,一個後宮小主都未曾請,可見排場之大。
“今次第,朕宴請眾位皇兄、皇弟及各位愛卿攜其家眷,為慶賀太後洪福齊天,恢複康健之事,大家可要玩得盡興啊!”銘帝從座位上站起,開始說起了此次宴會舉辦的緣由。
“遵旨。”底下的眾人,各個麵視銘帝,不敢有違,雙手抱拳,語出敬意。
“奏樂,上歌舞。”銘帝的雙手呈一字排開,筆挺的身軀,腰背也赫然挺立著。
“遵旨。上歌舞!”首領太監尖聲的對著宮殿外一喊,便見有人帶領著一班子的舞女上前獻藝。
這些舞女均是氣質非凡,想來便是經過重重的篩選,才擔此重任的。怕是不是官商家的小姐,也是身家清白的農家女。
身著黃色羅裙的舞女們,黑色的長發被高高的梳成髻,頭戴紅色的大紅花,腦後則是一字從上向下排開的發簪,雕刻精致,濃色的眉毛,被塗上了青黛,雖不及騾子袋,卻也襯得起這些舞女。額上也塗上了胭脂,被彙成了紅花的模樣,耳上是孔雀翎耳環,也是極其的奢華昂貴,身上的羅裙,外罩鵝黃色的薄紗,鑲著顆顆的珍珠,繡著蝴蝶的圖案,外罩的薄紗,在指尖形成扣,水袖隨著手指輕盈的擺動,仿佛是一隻在花叢中翩翩起舞的黃舞蝶,美輪美奐。
眾舞女在大殿上先站成一個造型之後,隨著編鍾的敲響,眾人開始擺動起了舞姿。
沐耽知道,這些舞女一定會用生命去舞這一曲,這是生命的轉折點,若是她們因此而被某一位的王侯將相,王公大臣看中了的話,便會飛上枝頭成鳳凰,若是被銘帝看中了,那若是再不濟也是個小主。若是失敗了,下一次有幸的演出也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並不是宮中無喜事,而是一出舞曲之中,能夠擔任的角色有限,也許下一隻舞曲的時候,便輪不到自己上台演出了。
眾舞女在台中圍成一個圈,突然間,聚攏到了一起,又飛速的向後甩出自己的水袖,一圈的眾人之間,突然出現了一個身著粉色羅裙的舞女,眉眼眼毛均是上乘,怕是塞了不少的錢才取得這一次主角的機會。
然而,在銘帝的眼中,這些舞女雖然舞得賣力,然而,實則卻不新穎,在23世紀的電視連續劇上,不難看到這樣的橋段,怕是連銘帝也看得厭煩了吧!
銘帝坐在上頭,手拿琉璃杯,一口飲下杯中之酒。後又有太監向銘帝的琉璃杯內添酒。
皇後不時的向銘帝敬酒,後又用寬大的錦衣袖作為遮擋,飲下琉璃杯中的酒後,才將紅色錦衣的長袖放下。
而靖王早就注意身後的沐耽很久了,並不怎麼說話,卻觀察仔細,趁別人不注意的時候,用眼角的鋒芒進行察言觀色,哪些人比較易相處,哪些人會對自己造成威脅,都記在腦中。
而自己的另一個王妃,正王妃,淳於佳佳,卻腦子呆笨,說話也不知輕重,恐怕,她自己的這條命,是遲早會折在她自己的手裏。若不是別人忌憚她爹的地位,否則的話,早就被人殺了也說不準。
靖王發現,聖上有意無意的看向自己,便深知皇兄忌憚著自己,突然從座位上站起身來,端著琉璃杯,對銘帝說道:“臣弟恭祝太後重獲康健,敬皇兄一杯。”
說著,舉起手中的酒杯,對著銘帝示意道。
“好,六弟真是會說話啊!來,朕與六弟幹了此杯。”說著,銘帝端起自己麵前的琉璃杯,對著靖王示意,一口將杯中的玉液佳釀盡數倒入口中,緊接著,將空酒杯對著靖王示意了一下。
而靖王爺仿佛不甘示弱似的,一口將琉璃杯中的佳釀飲完之後,也將杯子倒轉過來對銘帝進行示意。
其餘的人見後,便一與齊聲說道:“臣等恭賀太後萬福康健,敬皇上一杯。”說著,皆舉起手中的琉璃盞。
“好好,朕與你們一道同樂。”說著,銘帝舉起手中的碗盞,對著所有的人示意道。
這時,眾人皆一口飲下杯中之酒,恭賀吾皇萬歲。
得到皇恩之後,眾人落座,開始高彈輪廓起來,宴會的氣氛也被推至了最高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