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比範爽的方法來得簡單,便捷,高效,那就是充分利用自己手裏的權力,讓人幫著查對賬目,即使再繁瑣、再複雜、再冗長浩巨的賬目,幾年的老賬,還是新賬,統統交給會計部的統計師們處理,不出三天就能一目了然。
這是一個辦法,李揚帆知道範爽做事認真,也比較踏實,他的賬目或許做得一文不差,滴水不漏,但是查賬,查賬,不是非要查他做得賬是否有問題,而是要在上麵稍微做一點小小的手腳,就能讓範爽近一月的辛苦盡毀,甚至功虧一簣。
至於第三方麵,就是聯係其他相對實力的商家,特別是自己嶽丈文家,他早有心與李載洲現在的企業聯合,而且當初讓文穎嫁給李揚帆也是為了壯大家族企業的目的,誰知道李載洲的觀念老舊,隻是有困難的時候有求於文氏集團,並沒有要聯合融資的意思。
文氏總裁文放一直很氣憤,很想讓女兒跟李揚帆鬧離婚,然後進行財產分割,不過李載洲無病無痛,身體健康,也根本沒有將所有財產劃分給任何人,更沒有將資產具體化進行分割,他就算有天真的不行,也會將所有遺產留給最信任的人。
李揚帆背著老爸李載洲接見老丈人文放,這點很謹慎的,都說商場就是無情殘酷的戰場,沒有永遠的朋友,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即使是兩親家之間也要彼此防備,這可是人吃人,不吐骨頭的時代,商戰裏麵就是爾虞我詐。
“揚帆,聽說你前段時間被革職了,閑置在家裏,穎兒的身體現在怎麼樣?”文放在自己一家私人會所裏偷偷與女婿會麵,手裏的紅酒還在微微蕩漾著,散發出誘人的酒香,他對著窗前,冷酷無情地看著外麵,就是提起女兒也是麵無表情。
李揚帆對於這個嶽丈心裏是敬畏的,因為心裏有鬼,一直都虧欠著文穎,還有整個文家,所以自然理虧氣短。“文穎的身體一切都還好,她有了身孕後,我一直親自照顧她,現在都是吳媽在照看。”
“意思是說你前段時間受累了?不該照顧我的穎兒?別忘了,她現在肚子的孩子可是你的,但一半也是我文家的,隻要我不高興,完全可以讓你一無所有。”
李揚帆好像跟他之間有不可告人的陰謀,要不就是一種純粹的交易,但是文放拿這件事來要挾著他,李揚帆就算在桀驁不馴也隻有低頭,“父親您不要著急,這件事我正在著手辦理,隻要我老爸把他名義上的財產全部劃分到我名下……”
“是你兒子名義下吧?這點你最好要搞清楚,老頭子是看在未來孫子的名義,才能就範,以他那麼聰明才智,久經沙場敏覺性,唯有未來接班人才能迫使他動搖,否則,以你的頭腦隻會在外麵找情人!”
文放說話一點不留情麵,知道李揚帆的臭德行,要不是為了牟取更大的利益,還有看在女兒居然對這個花花大少死心塌地,一往情深的份上,要就讓文穎跟他斷絕往來,看來婚姻也是他們之間交易的籌碼。無辜的文穎,還有他們將來的孩子都是這場交易的犧牲品。
李揚帆被嶽父劈頭蓋臉地罵,心裏極度地忿恚,但他也沒有辦法,不單隻有文放這隻老狐狸覬覦自家的財產,自己也很想借助兒子博得父親的信任,盡得所有家產,畢竟自己比任何人都要想得到父親名下所有的財產,現在已經不是以前了,能夠獨享,因為範爽的出現,一分要拿出來平分,所以他為了將大哥趕出家門,也就不擇手段。
“嶽父,你我商量的事我無時不刻都在用心計較,但是,現在我老爸不是在提防我,現在又多了一個人,您又不是沒有聽說,我的親生哥哥認祖歸宗了,爸爸對他十分信任,我除了要計劃蒙騙他還要小心大哥,雖然他新來不熟,但是不會成我們的事,也會壞我們的事!”
文放笑笑道:“你知道你還不抓緊,要是你大哥站出來跟你分家產,到時候以你現在的德行,根本就不可能是他的對手,雖然你是老頭子身邊的心腹,但是我聽說範爽,也就是你大哥李起航,他這人在大家心目中的信譽、褒揚還挺高的,你又拿什麼跟他爭?要是不趕快,你兒子一出生,難道讓我的女兒跟你喝西北風嗎?”
李揚帆囁嚅難言,自己也很著急,這不都在慢慢進行著嗎?可這邊逼著自己著手覓取父親一手經營的產業,另一邊自己又背著父親與大哥做出這麼違背良心的事,真的覺得好嗎?不過肥水不流外人田,到底誰是外來的,這點好像並沒有搞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