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是你心胸狹窄,爸爸不是親口說了嗎?讓我們之間好好談談,我知道以前跟你有許多不愉快,但是現在是一家人,做哥哥的總會寬容著弟弟,你以為我是在你麵前炫耀優越的成就感嗎?那你完全想錯了。”範爽居然懂得李起航的心裏感受,毫不掩飾地直說。
阿妹沒想到他們一坐在一起,又沒有董事長的製約,完全就像一對冤家對頭,毫無顧忌地爭吵起來,這車還沒有出小區花園,倒不是很危險,要是在行駛過程中發生這樣的事,令李起航分心,還真的會出現意外,可阿妹更不願意看到他們兄弟二人為了一點小事而爭吵,更不願意夾在中間,令他們反目成仇,喊道:“夠了,你們都已經是兄弟了,還為了點小事斤斤計較,要是因為我的原因,我完全可以自己回去,哪怕是打車,我也不想看到你們爭執。”
範爽、李起航似乎都對阿妹充滿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情感,為之慚愧,都靜下來,沒有剛才那種劍拔弩張的緊張感。
阿妹見他們都是一樣的脾氣,難怪在以前就覺得他們很像,現在都是血脈相連的兄弟了,仍是彼此誰也不服誰,或許自己也有激起他們之間不和的原因,但希望他們無論誰都好。
範爽長長地籲了口氣,然後平複心情道:“阿妹暈車,你開慢點,要是因為我令你不高興,對不起,我可以下車,至於爸爸那邊,正如你想的,我在外麵散散心,透透氣,直到你回來,一起進去,不讓他看到我們麵紅耳赤,有失兄弟之間的感情的一點跡象。”
“謝謝你的成全,但我用不著你憐憫可憐我,現在文子有孕在身,我是陪她休假,等我回來,重新奪回自己該有的一切,要不另起爐灶徹底將你打倒,讓你從我家滾出去,重新做你的蝸居宅男。”李起航氣焰還是那麼冷傲,還以為他能因為哥哥的一時道歉就暫時平和下來,沒想到他的恨可不單是表麵上的,而是恨之入骨的。
範爽沒有反駁,甚至連一點不慚愧,他沒有因為自己暫時取代了他的位置,在爸爸心目中獨有的寵溺而感到過一絲臉紅,他沒有錯,這原本就該有他的一份。
阿妹實在受不了了,與其見到他們當場撕破臉,倒不如眼不見為淨,再說了,自己隻是一個普通員工,被範爽騙到這裏來,也用不著客氣地送自己,這下倒好,沒有緩解二人之間的關係,反而因為自己變得更加僵持了。她準備拉開車門下車,自己打的回去,當然現在都很晚了,沒有公交車了,隻能破費打的。
但是車門就是打不開,李起航得意的臉上露出狡黠的笑意,他又在戲耍自己,不是在示威,而是向範爽挑釁,“那怎麼好意思呢?總經理,我現在連個普通職務的員工都趕不上,還是當好司機,不能讓你更加擔心。還有什麼要求盡管吩咐,我一切照辦。”
範爽氣惱地恨道:“你……你……不可理喻!”但是還是壓製下自己的性情與脾氣,最後變得沉默。
李起航得意的笑笑,也不顧阿妹與範爽此刻都什麼感受,他像一個勝利且又得意的人,表現出那麼不成熟,或許這就是他,紈絝子弟,豪門公子。
車朝著西麵方向緩緩行駛,李起航隻是占據了一時的心裏得意而已,並沒有什麼實質上的優越與勝利,這也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