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妹萬沒想到範爽會將這件事也提出來跟他父親商量,驚慌失措地有些無地自容了,可是範爽都已經說了,自己就算盡量掩飾,好像也沒有辦法了。
“是麼?是不是阿妹啊?我記得你的生日是上半年的,你弟弟的生日剛好比你小兩年零一個月,文穎呢,雖然我不是很清楚,但是就算再忙,我也大概記得是起航為她過過了,是七月份左右,除此之外好像沒有別人了,隻剩下阿妹了,對不對?”李載洲直接了當地問著範爽,同時呢,也在問阿妹。
阿妹總不能因為自己的生日跟範爽父親的生日是同一天就避諱吧?這都新時代了,再說了,也不是自己非要跟李載洲在一天,這也不是什麼好事,更不是什麼壞事,“多謝伯父,阿妹的確是農曆十一月初二的,說起來真的好巧,我剛才也吃驚一跳,還以為您……”
“哈哈……還以為什麼?我可比你大陣陣三十歲左右,這還能有假?再說了,居然也會這麼巧,你的生日跟我是同一天,那再好不過啊,既然那麼有緣,不如那天也別麻煩了,興許我有點強勢了啊,也希望你不要介意!”
範爽翹首以盼地看著阿妹,似在給她暗遞什麼訊息,但他卻又不說話,弄得阿妹原本很隨意的,看了她以後都有些緊張了。
阿妹羞赧著臉,忸怩地說:“李伯伯有什麼事就直說了唄,我那天如果沒有別的事一定來祝賀您……”
範爽忍不住插了句:“也是同樣祝賀自己啊!哇!我才發現你才剛滿二十周歲,這麼小啊?”
李載洲假意地板著臉訓著兒子:“就是啊,你看你自己都多大了,還不如二十歲的小姑娘懂事,我知道你們年輕人有自己獨有的過生日方式,也有各自的朋友,一起開心,一起happy,但是呢,阿妹能抽出空來,或是實在有其他事呢,不便過來,收到你的祝福我就很高興了,畢竟我們都是一天開心的嘛!”
阿妹點點頭,還是覺得董事長還是那麼親切,但他話是在為自己開脫圓場,那是給了自己很大的麵子,話雖那麼說,但自己看樣子今年是不能不來了。
範爽更是熱心,“阿妹生日,隻怕她爸爸、媽媽也要上來吧?要不……爸爸,我看……”
李載洲笑臉迎人,春光滿麵,說:“你看著辦啊,我事先已經將這件事交給你去辦了,難得這麼清閑,也就好好享受下生活,至於你要邀請誰,那是你自己的事。”
“這麼說您是答應了?”範爽就差點衝座位上跳起來了,阿妹不住地在旁邊拉他的衣角,幹嘛這些事要提在日程上來,免得尷尬,又轉移話題道:“總經理,董事長叫你去接吳大媽的家人,你總得問問她的老家還有誰,家在哪裏吧?”
範爽這才恍然,苦笑自嘲起來:“瞧我高興得把正事都忘了,對,對,對,既然爸爸壽辰不喜歡往年那麼鋪張、但熱鬧又要不比往年差,是該讓這個家裏有真正家的感覺。”
“總經理太客氣了,我老家都是鄉下人,在農村,我看還是不要來……”
李載洲一點不介意,“我也是從偏遠的農村出來的,不信你可以問揚帆還有阿妹,他們知道,還有他們也去過我的老家,哪有什麼呢?是我們這些勞苦百姓的辛勤才將這座美麗又充滿朝氣的城市變得越來越繁華,你也不要覺得什麼不好意思什麼的,再說了,要不是你這十五六年,辛辛苦苦,有時候過年過節都難得回去看一眼,探望一趟,是我這個主人沒有顧慮到別人的感受,既然大家開心,那麼怎麼能忽略了身邊的人。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也算是對你這麼多年的補償,今後不但我生日這樣,就連逢年過節也這麼決定了,甚至可以讓你的家人都搬到一起來住,這麼大的房子,沒有人氣,我總感覺空蕩蕩的,冷冷清清,還是找個喝酒、吹牛、打牌的朋友一起,夕陽無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