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妹正好看清楚他的樣子,雖然頭還包裹著繃帶,腳上也還纏繞著固定的夾板,行動多少不便,但是他自稱是“李揚帆”,可惜他不是“範爽”是誰?
現在他西裝革履,就算頭還包紮著傷口,但比起以前相見的他,光鮮英俊得多了,甚至是煥然一新,以前總感覺他沉默寡言,陰沉有餘;現在的他一臉正氣,還帶著一股邪邪的笑,春風得意,或許身份大不一樣了。
李揚帆麵對那麼多雙疑惑的眼睛,他還是有些臉紅,畢竟演講考驗的不單是一個人的心裏,更是考驗挑戰,雖然他以前不善於這種場麵,隻習慣安安靜靜地做自己的事,但凡是都有一個適應的過程,一塵不變隻會意味著淘汰。
“哦,忘了告訴大家了,我現在這個樣子呢,是受了很重很重的傷,倒不是裝X顯能,實在沒辦法啊,我弟弟因為家裏一些事走不開,真的不能廠區、家裏、醫院三地來回跑,這樣很辛苦的,我父親,也就是大家的董事長,他就臨危授命,將總經理位置暫時交給我,這不是亂來嗎?”
聽他就跟閑談雜聊一樣,將如此隆重的場麵,搞得完全跟開聯歡會上說相聲、小品一樣,輕鬆詼諧,倒大大地緩解了氣氛,引來完全哄堂一笑,也正在為眾人解釋為什麼帶上上任,為什麼會是李載洲的兒子。
李揚帆繼續說:“雖說是有些亂來,但是看著他這麼辛苦,我也實在感動,當時我受了比較重的傷,好在我命大,運氣好,俗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或許我就是這樣的,因為車禍,我傷成了這樣,但是沒有立即被送到醫院,我站起來來,不知道是不是心裏麵害怕……”
“你害怕什麼?你被車撞了,應該害怕的人是那個司機,總經理你也說笑了吧,不會是在演戲吧?”
“演戲?我倒希望這一切能跟戲一樣倒很好了,還有有人親眼見到了我被車撞了,而且還是我們廠裏的員工,如果不信,以後你們可以問問她,其他我也不想多說。”
“到底是誰啊?能不能給我指指她是誰,我們私下單獨了解,說不定也了解下你光輝的過去。”
“好了,現在在開會,再說了,我也不想因為這件事你們去煩人家,暫時保密,還是由我親口說出來,免得大家誤會,當時為什麼害怕,因為我橫穿馬路,算是違法啊,雖說司機負全部責任,但是人嘛,總難免都想活命,我也怕網上盛傳的藥家鑫事件再次降臨我的頭上,那我當時沒死,還要接受第二次,三次,甚至更多次的受罪,不是更加悲催了?”
眾人消除了疑惑,雖然李揚帆的理由比較牽強,但是誰也不敢杜絕說沒有這種事發生,倒也合情合理,並無過多疑問,反而有些為他打抱不平。
李揚帆繼續說:“當時害怕地跑了很遠,最後暈倒在電子廠門衛室外麵,是門衛龍大爺給董事長打得電話,後來的事我也不太清楚,或許進行一番急救,我命是撿回來了,不出一天一夜我本來就傷得不嚴重,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就看到董事長,也就是我爸爸,至於你們或許要問,怎麼以前沒見過我,這個不方便透露我的家事,望各位將精力全部放在工作上,而不是我的家世背景。反正呢,看著董事長他年紀老了,還這般細心照料,我很受感動,以前我虧欠他實在太多,作為兒子,就算盡盡孝心也是我分內之事,再說了,既然為他分擔工作的壓力,我也主動要求傷病好點,就立即來工作,希望大家理解,不要說我是急功近利,另有所圖什麼的。”
阿妹聽到這些,心下七上八下,惶惑忐忑,這個人的事,比在場任何人都要清楚,說不出地擔心,但是呢,能看到他平安無事,心裏麵多少感到欣慰與安適了,不過隱隱有種說不出的擔憂與害怕,是不是真如李揚帆說的那樣,真是父子相認,一切平和呢?
阿妹看著台上的李揚帆,就是範爽,心裏麵一直在暗暗地呼喊出那句話:“原來真的是你!”
接下來都是李揚帆的一番激昂之言,無非就是如何為了企業好好地工作,如何將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上,管理方麵還需要每位的鼎力支持與理解等等,都是些客套翰旋的話,並沒有一些嚴厲的製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