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要說這些都是有人故意為之,而是還是針對我來的,我卻一點控告他的證據也沒有,我不過還是一個窮屌絲,怎麼跟人家鬥,你少來安慰我,不會也是來補我傷痕累累的心致命的一刀吧?”
“我……你這人怎麼……簡直不可理喻!”
“是,我是不可理喻,甚至變得瘋瘋癲癲,但你要是遇到我這樣的情況,夢想完全被現實打敗,我居然還必須地獻媚賣笑,心甘情願地接受,我是天底下最傻的人!”
“好啊,你走啊,你走了你就證明永遠是個失敗者,永遠抬不起頭,你不是還當過兵嗎?你的血性在哪裏?你的熱情在哪裏?你不屈的鬥誌還有永不言敗的信念都到哪裏去了?還有……你到底是什麼原因變成了現在這副萎靡不振,行屍走肉的?”
範爽仿佛靈魂一下被刺醒,他哽咽地咽下一口氣,然後握緊拳頭,臉上就像一下充血一樣,紅彤彤的,有些怒不可遏的模樣,甚至淩人,“你是叫我去為民請願?不怕我再跟你走得比較近的人打起來啦?你少刺激我了,我不會因為年輕血性去跟人打架的。”
“那你就不為你愛的人去努力爭取嗎?難道就甘願退縮,變成一個懦夫,膽小的懦夫?”
“住口!我膽小,是畏懼風險,但我不盲目,也不衝動,並不能說我是一個懦弱的人,李起航處處針對我,將我逼至無法喘息生存的絕境,這一切都表明他對你有意思!”
“可他有家庭,有年輕貌美的女朋友,甚至勝過我很多,再說他還有一個……父親……”
“篤篤篤……”正在爭執甚熱的時候,有人敲門,打斷了二人。
阿妹有些氣恨,現在二人正在陷入焦灼的時候,說不定拿話刺激範爽就能說出他到底經曆了什麼心靈創傷,或許是影響一生的難忘回憶,這是自己根治他的病因,要是不從病原入手,恐怕範爽的心門將永遠無法打開,也無法從陰影中走出來,關鍵時候,怎料有人搗亂。
“誰啊!都大晚上了,還來打擾我們!”口中抱怨著一開房門,眼睛一下顯出驚慌失措的神情。
“嗬嗬……原來在吵架啊?”那人不請直入,倒一點不忌諱什麼?
範爽坐在沙發上,當著有人來了,他不再情緒激動,反而變得溫文儒雅。當他看到來人不是包大媽,也不是隔壁鄰居,而是一個完全意想不到的人時,他也情不自禁地從沙發上下來,站得筆直,雙眼呈現難以置信。
“是您?”
“小範你真和我們的阿妹在一起合租,過得可好!”
阿妹立即變得熱情,趕緊去飲水機旁接了杯水,準備遞上來讓李載洲解渴,歇息,但神情中還是帶著幾分緊張,慌亂,對李載洲的突然而來,感到有些意外。
範爽呢,隻是暫時的情緒波動,也沒有回答,因為他覺得李載洲現在來就是來炫耀他成就,還有他是來嘲笑自己的!
當阿妹請李載洲坐下,然後筆直拘謹地站在他旁邊,就算不便開口,她也要說:“董事長,有件事不知道您知情不知情,需要跟您請示一下!”
範爽感覺阿妹的古怪,似乎要彙報什麼事,心裏一下慌張,不住地以眼神給她示意,不要亂問,反而更加激化自己與李起航之間的矛盾。
李載洲和熙笑著,“工作上的事等上班再說不遲,今晚我隻是來看看你們的,不談工作!”
阿妹對範爽的暗示視而不見,連忙誠懇地向李載洲解釋,“不是工作上的事,是關於我們廠要擴建的事,我怎麼沒有聽說啊?”
李載洲說,“這事啊?幾時要擴建了?我怎麼不知道?誰說的?再說現在電子商品生意不好做了,而且電子商務,科技越來越先進,國內,國際的市場競爭激烈,都要壓縮出廠價,而成本價越來越高,幾乎都要讓我縮減的計劃,怎麼會擴建?”
範爽臉上一片慚愧,但也感到絲絲喜悅,似乎有好的轉機。阿妹也為之感到欣慰,笑道:“那這樣太好了?”轉即又有些緊張,不住地追問:“董事長是說?……”後麵的好像不大方便,畢竟不是自己所能操心的範疇。
李載洲點點頭,毫無遮掩地直說,“不錯,現在的消費者對產品要求越來越高,再說了稅收很嚴……好吧,說得簡單點,成本高,賣出的價錢低,再加上出口關稅成本,最後的盈利幾乎是持平狀態,我那會擴建,準備把重慶,江蘇幾家分廠合並,將這裏撤離,大概是在過年前後籌劃,對,就這樣打算的?”
範爽喜出望外地追問:“那意思是說,這裏要撤走,不打算征用民居還有土地?”
“我幾時要鋪張浪費,做那種缺德的事?”李載洲似乎發覺其中不對勁,反問:“小範,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實話實說吧,其實今晚我也正是為了這事來的。”
“真的嗎?那就好!”範爽、阿妹幾乎同時歡呼起來。
李載洲微微一笑,也很是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