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忙完這些後,也沒用多少時間,覺得無所事事後,就獨自到處走走,往人相對較少的地方走。
就當是散心了,然而呢?
一個熟悉的號牌,NT8888,出現在狹窄的馬路上,這個號牌自己很熟悉,但一時也不敢確定,隻是有點印象,或許是今天的日子特殊,來回的貨車載滿了滿滿的煤炭,就像蝸牛一樣的鳴著汽笛,完全就是挪動,致使交通有些擁堵,還要隨時注意到行人的安全。
那輛黑色的奔馳S600,也迫不得已停靠在一處相對不影響交通的地段,然後從上麵走下一個人,一個自己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那人,而且完全超乎自己理解。
居然是自己在扶搖鎮電子廠的董事長李載洲,一直他都在纏著自己,要麼就非常有親切的好感,要麼就是想方設法地拉自己進他廠裏上班。
萬萬沒有想到他跟這裏還那麼熟悉,到底是來做什麼的?這點自己也說不清楚,想他一定是知道自己家有事,所以好心來看看媽媽。
當有人跟他打招呼,對這裏的人一點也不陌生,那種故地重遊的感覺,幾乎連自己都有些羨慕了,李載洲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他為什麼對這裏那麼熟悉?還有臉自己隻是見過,卻叫不上名字的人他居然那麼熟識,這點完全有悖常理。
原本打算上前打聲招呼,雖然自己一再堅持自己的立場,不會進他企業下上班,但是在這一刻,許多疑問縈繞心頭,也就不再主動示好,而是要看看他到底是什麼人?
李載洲一個既熟悉,又充滿神秘感的人,卻又是自己最不願意見到的人,特別是他的那個嬌生慣養的兒子——李起航,跟他在一起沒有一刻是心裏痛快的,有他沒自己在,所以寧願躲著,也不要再見到他。
誰也不想跟自己的情敵碰麵,這點不論多大胸懷的男人都是不情願的,李起航雖然跟阿妹沒有什麼,但是總感覺這些天他跟阿妹走得比較近些,而自己呢,倒像是橫刀奪愛的第三者。
李載洲在的地方,想必李起航也會跟著,雖然這個遊手好閑的花花大少很討厭跟他嚴苛的父親在一起,但是還是有其他事,或是因為別的原因也會強拗著來的,說不定是來見阿妹的爸爸媽媽……
往後的都不敢想了,不是範爽一下變得敏感,而是感覺真的有種不祥的預感,想不到才回來一天左右,他們的關係就已經發展到這一步了,有點令人大吃一驚了。
或許真是這樣,如果是,那證明範爽的猜測沒錯,而媽媽的警告也沒有說錯,還有,不是一天時間,說不定已經相處了很久了,而自己呢?不過是阿妹在傷心難過的時候的替代品,或是慰藉她受傷心理的暫時依靠而已。
都說作家都比較敏感,敏覺性很高,範爽還是分析過擁有不同血型人的性格差異,自己正是擁有兩麵性格的AB性血的男人,他的第六感有時候比女人的還要敏感的。
希望這些都是猜測,而不是真的,要不然呢?李載洲原來就是這個鎮上的人,隻是他想回老家看看?而又十分重感情,所以才會對自己好?
別人的事與自己無關,隻要不牽扯到自己身上,他是什麼事都漠不關心的,李載洲回來隻是探親訪友,愛看誰看誰,跟自己沒有半毛錢關係,既然都不想跟他家牽扯上關係,何必在乎他來幹什麼的。
範爽潛身於人群之中,裝作什麼也沒有看到,什麼都與自己無關地躲開,他不想有太多的牽扯。
還真是,李起航這個不該見到人也果然跟來了,他不管臉上是情願還是不情願,是被逼迫還是為了配合父親的麵子,要一起回來,但是他那張自以為是的高傲表情,有時候都不想多看到一眼。
父子二人居然各自開一輛車,路虎——攬勝,還是那麼高調,招搖,誰叫人家天生命就好呢?
範爽的自卑感又油然而生,是的,很多時候總在自卑,自卑得然自己都看不起自己,所以才會那麼消極,不是那麼積極,喜歡被動,不喜歡主動,很保守,心裏卻是狂躁著欲擺脫囚禁的枷鎖,但是呢,還是不可能。
當自己覺得李載洲一家人的可疑時,心裏那種莫名的妒忌在孕育而生。是的,同樣眼高於頂,目空一切的高傲,雖然很妒忌,那也是發自內心暗自的妒忌,橫心要超越過他。
既然遇見這裏,乃至花都都還算熟悉的人,討厭的人,自己要先躲躲,然後再好好調查下此人到底與這裏有什麼瓜葛,甚至跟自己有什麼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