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同誌,真是麻煩你們了,再會!”然後眼睛裏又看到失意的阿妹,連忙安慰:“你走不走,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阿妹回過神來,驚猶未定地說不出話,好不容易才擠出一句:“不了,我……暈車,還是……”
李載洲看著範爽的背影越來越遠,都快看不見了,心裏十分著急,也不跟阿妹廢話,拉著她的手毫不客氣地就往外麵走,還一邊說道:“走吧,現在最需要關心的人是小範,再說我還有是要麻煩你呢!”
阿妹恍然失神,就這麼被他強製性地帶走一樣,心裏恍惚不定,充滿疑惑,也不知道堂堂董事長,管理那麼大企業的強人,居然也有事要自己幫忙的時候,本想問,但卻又感到心裏對他的敬畏而鼓不起勇氣問出聲來。
身後的兩位警員看到這副情景,心裏不住地發毛,似乎在揣測什麼,更為他們之間的關係複雜完全淩亂,根本不能用常人思維去理解了,不過這些都是別人的家事,哪怕是醜事,跟執法與遵法真的沒有太大關係,隻要不發生刑事案件,他們也隻能睜隻眼,閉隻眼了。
果然還是找不到範爽的身影,他平時走路就像健步如飛,上京趕考一樣,步履輕快,頻率緊湊,步幅較大,平常人估計要小跑才能趕得上,完全就是一個急先鋒。
李載洲唉聲歎氣,放開了阿妹的手,知道他是回去了,然後在人群中仔細地找尋,依舊不見他半點身影,著急好像也無用,隻能沉下心來搞清楚不可。
“你是我們廠的員工?在哪個部門上班,累不累?”欲要求人辦事,首先得表示下關心,哪怕是上下級關係之間的問候,也是應該的。
阿妹不知道這位董事長怎麼一下關心起自己來,不過小小的一名員工,安分守己地上班,工作上雖然有時候也偷懶,但是也用不著這麼勞駕最頂層的老板來責問自己,心裏有些害怕,但還是如實回答,最要她不想因為這樣而丟掉了一份還算穩定的工作。“我在生產間上班,這個月是夜班,生活上也沒有什麼不適應的,也能合理地調整,再過幾天我就可以上白班了。”
李載洲點點頭,然後慈祥的臉上露出一種親切的笑容,又問道:“那就好,你跟範爽很熟?怎麼跟起航這小子認識的,你們之間是不是為了男女那點事打起來的?”
麵對李載洲問的問題,那麼突然,那麼直接,並不婉言緩和,而是直截了當,阿妹的心裏又是一陣驚動,但麵對長輩問話,她一點隱瞞的念想都沒有,還是低聲地回:“我跟範爽是同鄉,一個縣城的,都是岷溪的,現在又在廠區附近三百米左右的合租房內,同住在一起,並沒有什麼親昵的關係,隻是朋友與朋友之間的關係……”
“李起航已經結婚了,雖然還沒有小寶寶,但你要遠離他,我知道他一點不安分,就算結了婚還在外麵沾花惹草,但作為父親,一個長輩,我希望為了你,不要搭理他,至於你喜歡誰,愛上誰,與誰之間一時不高興,千萬不要衝動,珍惜身邊的人,不要錯過,否則會後悔一輩子的。其實這些話,我不該對你說的,但還是作為一個過來人,好心地提醒你的,我也知道或許你不一定聽,也不會按照我的意願去做,但是……也是為了你們好,千萬不要傷害深愛你的哪個人……”李載洲似乎一邊說,一邊還在徜徉著往事,他那麼深情,卻又帶著懺悔、痛苦的表情,似乎在提醒阿妹的同時,簡直感覺到他自己身上所發生的事。
阿妹也不知該如何答複他,不過還是點點頭,是的,自己的情感還很稚嫩、脆弱、模糊,甚至還有些迷迷糊糊,完全看不清,正因為這樣,所以自己一直也搞不清楚自己在其中是扮演什麼樣的角色,此刻聽到了李載洲的話,好像自己就跟扮演破壞別人美滿家庭的小三一樣,心裏怨氣十足,但卻又說不出半個字來反駁。
李載洲臉上展顏,依舊笑顏迎人,他的笑容很神秘,也很吸引人,給人心裏一種開朗與溫暖,然後聽他說:“對了,你既然跟範爽在一起住,希望你們能夠生活上互幫互助,如有神秘困難也一起挺過去,其實我說這些都不過是想有件事要麻煩你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