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腦子中也再回憶自己這幾年來,於感情生活上的點點滴滴,看看自己到底有哪些地方做得很對,又有哪些地方是過於偏激,過於自以為是了,畢竟感情的事,親生經曆過的感情,是那麼真實,那麼深刻,又是那麼不能輕易忘記,似乎痛徹心扉,滲透進了骨髓裏去了,但是自己真的就沒有值得反思,改正的嗎?
愛情裏是的,無關對錯,但是良心上的願意不願意,反而促使了傷痛更加難卻,回憶愈想用時間來漂白衝淡,卻反而愈加在心裏留下了最難忘,真實的切身感受,一旦靜下來,一旦想接受下一段感情的時候,它們就像欲罷不能,躍躍欲試的毒蛇,瞬間吞噬,侵占了自己的內心與理智,完全不能控製。
還有好多事,自己隱瞞了,沒有如實相告,自己到底在部隊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最後不得不離開部隊,足足講了兩三個小時感情上的事,對於範爽自己軍旅生涯上的過去,並未完全說出來,就像一個未解之謎一樣還未揭曉謎底,不管阿妹還有沒有興趣聽,自己手裏一邊忙碌著家務,一邊腦子裏不斷地湧現出各種臆想與慘痛的回憶。
要說自己是因為感情上的事,憤慨地選擇離開部隊,那或許是最不具備說服自己的理由,甚至還有些牽強,換過來說是自己想以部隊來當自己感情上的擋箭牌,未免也太過於僵硬,難道自己就真要為了編造一個謊言,就會拿千百個甚至無數個謊言欺騙自己嗎?
不,實事求是,好歹自己在部隊接受黨的教育與熏陶多年,怎麼說也要遵行下作為一名黨員標準,自己怎麼能什麼事都推脫,什麼責任都不負?那才是白白辜負了八年的軍旅生活,辜負了黨和人民的信任。
說起來也要從大概七年前算起,當時經曆了一番刻骨銘心,終身難忘,甚至在自己生命的記憶中留下了一段最為難忘,值得珍惜的磨礪,原本也算是真正體驗了一下什麼才是真正的軍人,明白該如何看待或是對待自己的職業,如何帶好兵,如何當好班長,做好“軍中之母”的標準,這些都在那個猶如魔鬼集訓隊裏學到,並領悟到的。
一點也沒有心理包袱,甚至連自己的疑慮、顧及、憤慨統統都拋到一邊,不帶個人情緒,沒有私心雜念地好好訓練,爭取不給自己丟人就行。
或許一些非人般的訓練,不,應該是磨練,也讓自己真正體驗了一把什麼是“地獄”,什麼才是“真正從地獄中爬起來的魔鬼”。
有件事叫自己終身難忘,甚至它就像毒蛇一樣,夢魘一樣,在逐漸吞噬著自己的意誌,自己的精神,甚至是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愈想忘記,愈加想抽離,反而愈加清晰。
或許很多人沒有真正體驗過什麼是真正的生死,自己就親身經曆過,並且發生在自己身上,範爽是最不願提起的,更不想回憶的,因為他的心裏承受著常人難以想象的痛楚,可以說現在的自己其實就像一隻遊離苟存於世間的行屍走肉而已。
或許就是因為那件事的影響,迫使他看淡了一切,對生活興趣也沒有那麼高,多次想以極端的方式來結束這段痛苦的煎熬,然而卻又苟延殘喘地活了下來,或許是自己真的不能那麼自私,深受到良心的譴責,不能那麼沒有責任心,沒有一點男人的擔當,膽怯卑微地糾葛著。
要說是什麼讓自己心裏有了羈絆,或許是自己的媽媽,自己決計不能令她和傷心欲絕,還需要照顧她,回報她,贍養她,這是一種血脈相連,任何事情也阻隔不了的責任,他還不能完全放下。
當自己經曆那麼刻骨銘心的一段經曆後,原本懷揣著熱血與激情,信念堅定的自己回到自己的原單位,試圖學以致用,在連隊裏大有作為,誰曾想事實與想象存在著很大的偏差,與自己單純的想法完全相衝的,是的,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總得來看還是個人如何應對絕大部分的不如意,以及睿智、冷靜、妥善地處理,而不是墮落,逃避,撒手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