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爽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她,但是倒希望能像阿妹此刻的比喻一樣處置當時的情況,但該來的還是要來,該麵對的還是要麵對,說道:“我也想啊,可是免不了媽媽的催促、監督,她不時打電話過來,完全不放心我這個兒子,還把我當小孩子一樣保護著,我哪裏又敢去反對呢,她年紀越來越大,身體也越來越不好,已經不能在家好好照顧她了,原本感覺很虧欠,要是一回家就和她置氣鬥嘴,惹得她不高興,那才是最不懂事的孩子。當兵不能盡孝,但血緣親情還在,就不能完全阻隔,我當然還是答應地快,至於如何去做卻是我自己的事了。”
“敷衍搪塞,這樣既欺騙了自己也欺騙了對方,甚至更多的人,不要那麼任性好不好?”
範爽大聲地說:“我一點不任性啊,都說了我看到自己想要什麼,也清楚自己的處境與無奈,畢竟還打算在部隊長幹下去,至於個人感情,婚姻大事,暫且真的不想,當然她或許不是我心動女生,一點感覺也沒有,也很正常,完全就是朋友,那也不能做的太絕情了不是?”
“你一個人回家,媽媽也不在,那麼多時間,正好多多與劉雪多多聯絡感情啊?”
“我卻像是一個剛被刑滿釋放的犯人一樣,充滿了新奇與自由的向往,也覺得心裏包袱卸掉了很多,媽媽也不再嚴加看管著我,總感覺我雖然不被緊關在牢籠裏,能得以暫且的許可到外麵放風,以為自由了,誰曉得也不過是從另一個幽禁的地方換到了媽媽的擺布手掌心中,什麼事都要經過她過問打點,十分不放心。好不容易她也遠程操控不了我,家裏就剩下我自己,想盡情地釋放就盡情釋放,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還有我一直沉溺於網絡遊戲裏,所以一有時間就上街玩遊戲,餓了叫份外賣,根本不用自己動手,回家一趟就是痛痛快快地享受,酣暢淋漓。”
“大叔你真的打算轉移注意力,一點也不在乎她,別人要是不聯係你,你絕對不會聯係被人的,對不對?”
“或許是吧?她如果真的想我,一定會發短信,打電話過來的,不用我主動去找她,而是讓她找我,要是與我在一起,完全失去了理智,那麼相隔那麼遠,時間過了那麼久,想想她也接受不了,親口會來對我說結果的。我隻管盡興地玩自己的就好了。”
“你真是個怪人,連有人那麼喜歡你,居然都無動於衷,是不是本來一開始就是打算不再與她有任何瓜葛的吧?你不認識我,我也沒有打算去高攀什麼的心態吧?你很不正常!”
“我覺得都很正常,有許多別人不懂的孤寂與想法,也有許多限製的現實問題需要麵對,隻是我不願親口對她說出來,免得讓她反而更著急,更擔心,更想與我建立什麼紐帶與牽連的關係在裏麵。”
“隻有你才是天底下最傻的人,沒時間談戀愛,居然有大把時間放縱玩樂,整天沉溺於遊戲,沒人比你還渾的。”
“是啊,有時候我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了,心裏到底想要什麼?原本感覺與別人的差距大吧,還不努力,還不夠勤奮,距離幸福很近吧,愛你的人就在眼前,並不懂得珍惜,反而想得有的沒的,覺得自己爭取來的幸福才是自己想要的,真是作的命!”
阿妹也是這麼勸:“是啊,難道這份感情還不夠真摯嗎?還想著藍宇夢吧?清純可愛,清新可人?哪有那麼多可期不可遇的。”
“我都沒見過她,什麼形容都白搭,還可期不可遇呢?別跟我再提她了。我隻是覺得趁著年輕好好地瘋狂一把,要不然被婚姻所束縛住了,根本就沒有喘息的機會了。”
“這麼恐懼婚姻,那你一個人過得真的開心嗎?”
“不開心?開心?我也不知道,真的等到後悔莫及,事成定局的時候,人啊,再去追憶,有用嗎?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想的很簡單,找個我喜歡的,她也喜歡我的就夠了,至於什麼的,也不再多想,多考慮了。”
“恐怕沒有,天下不滿意之事十之八九,要學會珍惜,要懂得感恩,你閱曆比我長,經驗也不輸於任何人,寫的說的都很發人深省,但怎麼就不能正視自我呢?”
“我正視了啊,可惜我真的一點興致沒有,見到她就跟見到閻羅一樣,回家是最放鬆的時候,我不但可以盡情地沉淪,還不受任何的管約,完全表現自我,因為我知道太清楚自己是什麼樣的人,唾手可得的並不太在意,也不往心裏去;得來不易的才是最為珍視的,就像……”
阿妹比較敏感,相比誰聽到這樣的話都會敏感,還以為範爽真那麼單純,那麼呆笨,其實他隻是不敢說出心裏最直接的想法罷了,但這樣使得阿妹很緊張,不敢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