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怎麼開始抱怨起來,真的要是忘不了她,不是還有句話是那麼說的嗎?你可能也知道?”阿妹拋出一個問題,希望能轉移他的傷悲,能讓他開心開心。
範爽皺著眉看著她,蠟燭都點了兩根了,第三根都燃燒近半,大半天的點蠟燭,聊一些感情經曆,還真是有些奇怪,新聞,誰讓外麵下著雨,也無所事事,不如就在這樣的濃烈的氛圍中追憶過去,找回青春,疑惑地問道:“什麼話?不會是如果愛請深愛,如果不愛,請離開,自己會自愛?”
“不是,被你傷害過的女孩子現在都多大了啊?”阿妹並沒有直接答複,反而是問範爽這麼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範爽更加糊塗了,也不知道她到底要說什麼,一副耐人尋味,捉摸不透的古怪神情盯著阿妹看了半響,隱隱戒備她對自己有什麼不軌的企圖,哪怕是要存心取笑自己也要提防著,“怎麼?她屬雞的,今年是一三年,正好是二十歲啊?怎麼啦?”
“也跟我差不多大,隻是比我大一歲,你那麼愛她,為什麼不說一句話,為什麼不盡力地爭取機會深愛她?不是有句很經典的話是這麼說的嗎?待你長發飄飄,再來娶你可好?難道你就沒有打算重歸於好,破鏡重圓的可能?”
範爽驚詫地睜著雙眼,這阿妹還真是古靈精怪,根本令人難以捉摸,不過年輕都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也很正常,再說了誰還沒有點整蠱奇怪的想法啊,畢竟作為過來人也經曆過,親身體會過,想到這裏就不由覺得好笑,會心地發出聲來。
阿妹好奇地問道:“你看,說到你心裏去了吧?看把你高興的那副樣子,是不是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範爽笑得為之捧腹,聽到阿妹的鼓勵,自己又一下坐直身來,忍住笑聲,注意自己的儀態,但還是嬉皮笑臉地回答:“沒有,我隻是覺得你腦子裏裝得都些什麼啊?我會忘不了她?還想要跟她重歸於好?你真笑死我了,這是什麼心態?我難道就真是受虐慣了,還必須跟傷害過,我傷害過的人必須不可?難道我就這麼多情嗎?”
“原來你沒有啊,我還以為……還以為你……真的過不去,所以還心存幻想,與她再一起的幻想著呢?”
“你笑死我了,雖然那句話聽上去很舒服,你長發飄飄,卻又不知在等誰來迎娶你?”
“大叔,你這人怎麼一下傷心得要死,一下又完全毫無正經,瘋瘋癲癲的,真的是被打擊壞了,影響了你的智商,神經有問題?”阿妹慍慍不樂埋怨起來,似乎有些生氣,自己好心在勸他,反過來他竟在取笑自己,換作是誰,心裏麵一定不好受。
範爽擺擺手,以示自己不再取笑她了,也不敢輕易開這種一點也不好笑的玩笑,深吸一口氣,表情嚴肅起來,繼續說道:“難道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或許我還忘不了她,但我卻連再聯係她的勇氣也沒有,更怕傷害她,如果捫心自問,其實力是相互的,愛情裏受到的影響也是相互,我是這麼認為的。”
阿妹點頭,並不作聲回複,生怕又說錯了話,被範爽反將一軍,那受辱的一定是阿妹自己,心情又不太好了。
範爽似乎一下釋懷多了,猶如打開了話匣子,今日不將許多心理真實的話,親生經曆過的事統統說出來,他心裏難受,侃侃而談:“忘記一個人需要時間,同樣接受一個人也是需要時間的考驗與曆練,我當時二十三歲到二十四歲經曆第一次戀愛,雖然是那麼地戲劇化,很可笑,但是在我心裏卻是那麼地真實,一點也不虛擬;後來也因為情傷我迷失過,沉淪過,甚至是自暴自棄,一度沉溺於網絡遊戲裏,說實話吧,我並不是一直呆在自己房間裏寫小說,有時候也在玩遊戲,輿情娛樂,勞逸結合嘛,這樣工作效益才高,否則長期地堅持一件事,你不知道需要多大的耐性與意誌,如果你能堅持一年兩年,興許還行,要是換成十年,你就覺得這些很無聊,都是些無用的固執!”
“十年?沒搞錯吧?大叔,你什麼事能堅持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