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好玩嗎?新鮮刺激是吧?還獎懲,還合約?連自己都做不到,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問別人真有用?這裏已經夠吵得人心緒不寧,休息完全就達不到要求,好不容易……”
阿妹似乎聽出了範爽真的有些惱了,立即硬氣地截斷他的話,答應道:“好了,我知道了,你說該怎麼辦?你叫我該怎麼辦?一想到要上夜班,一睡覺就完全醒不過來,我不定鬧鈴還能怎麼辦?”
範爽忍不住好笑,“你說你能怎麼辦,現成的便利不用,你當我真的不存在是不是啊?既然是相互努力營造一個良好的生活環境,那麼就該顧及彼此的感受,我也好不容易靜下心來專心認真地寫點東西,也怕靈感突然被驚嚇跑了,所以鬧鈴的事取消最好,就由我每天叫你起床。”
“可合約上說未經許可不得擅自闖入對方的房間,難道一切還沒有步入正軌,你就想越界?大叔,你心裏麵不老實。”阿妹打蛇順棍上地說。
範爽也不管她顧不顧及情麵,耐心解釋說:“我覺得這很合理,也很正常,為了彼此都有自由的空間,我絕不會越界犯規,叫醒你還需要進你房間嗎?你當我是什麼了?猥褻大叔,臭流氓?我可是十足的文藝青年,想歪了吧?”
“那你不會反製造噪音將我嚇醒吧?那我豈不是要得心髒病,隨時都有生命危險?”阿妹就不能正兒八經地說話,一直表現出她的古靈精怪的性格。
“什麼啊?你能不能往好處想,敲你門啊,你既然那麼提防我,覺得我是那麼不堪不放心的敗類,為何不早點搬走,省得整天提心吊膽?真是搞不懂。”
“這不是沒辦法嗎?身不由己,被逼無奈嘛!”
“好啊,那你趕緊搬走,大家都省心了,能不能一起愉快地相處了,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還有沒有道理。”
“現在都用電了,誰還點燈?再說點天燈可是違背人道主義的,這點我還是懂的。”阿妹一副女無賴,還在調侃著取笑。
範爽全身機靈,真是無法跟她正常交流,非要拿出點脾氣來,好好叫她看看自己不是病貓,而是懶得搭理,看淡一切的虎王,“好吧,即刻開始合約失效,上述各項規定對我無效,自己玩去吧!”
看著範爽一點沒有耐性,阿妹不覺得理虧委屈,反而還吃吃一笑,好像很開心的樣子,難道她就沒打算嚴肅對待合約問題,而是為了一時好玩?“好啦,大叔,逗你的,你怎麼動不動就擺出一張臭臉,那樣更出賣了你自己的實際年齡,對身體不好,鬧鈴呢?我早就打算取消的,這不剛製定咱們的合約,生怕你多少還在生氣,所以中午也不便打擾你,所以定了一個,既然吵到你,又自願當更夫,我還有什麼不情願的?”
範爽不知該欣慰還是該高興,強忍著不笑出來,心情無比寬解,然後安安心心地吃飯。
阿妹似乎在與範爽逗樂,一邊吃飯也差不多飽了,畢竟她還要趕著上班,餓了,半夜二十三點還有食堂嘛,就算吃不下,也還有稀飯什麼的,消暑解渴。
“大叔,我吃飽了,下次有空你準備一桌豐盛的好菜,有肴無酒,毫無成就。不說了,我還有別的事要忙,你慢慢吃。”說著,心急火燎地拿起手提包就趕往戰場,不,應該是火場,要不會這麼慌忙?
範爽還沒有反應過來,正準備叫她多注意些,沒想阿妹轉眼就不見人,心裏無奈地苦笑一聲:“哎!年輕人啊,就是不穩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