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爽看了看時間,正好是十二點,離阿妹上夜班足足還有八個半小時,怎麼感覺自己被她戲耍了一樣,還是說她真要將一切規定給自己講清楚,否則她難以心安地睡覺。
“這下基本上都忙完了,你居然不困了,那麼我們就好好坐下來談談。”範爽一邊擦拭著手上的水漬,一邊從廚房出來就問著。
阿妹似乎不疾不徐地道:“說真的,我還真有點困了,要不然……你知道的,坐了一上午的車,昨晚也沒有睡好,早上為了趕上來,沒有休息好。”
範爽心急如焚地追問道:“不行,你等等,怎麼能這樣玩我呢?再怎麼說也得把那個喪權辱國的不平等條約說明了,否則我怎麼安心。”
“嗯哼,不嘛,我真困了,而且也沒有製定完成,不如讓我休息好了再說,我又不如你,腦子好使,文采那麼好,還想的滴水不漏。”
範爽真是有氣無處泄,歎息不已地道:“這是什麼話,誇我還是罵我?不會想一出是一出吧?還是現在把問題都解決了,免得又拖延出次生災害。”
“好吧,我敗給你了,看來今天如果不將這些規定都形成明文,你是不會讓我睡得安穩的了。大叔,以前沒覺得你這麼會死纏爛打,今天算是徹底看清你的……”
範爽不氣反笑道:“是麼?人嘛,要長期相處之後才知道本性啊,你不也一樣,沒回家前,還以為你就是單純地想著上班的小丫頭,誰知道花花腸子比誰都多,一回來就要約法三章,我已經連最後的人權都沒有了,總得掙紮一下吧?”
“好比喻,跟明白人一起就是簡單直接,喏,這就是我暫時擬定出來的規定,如果你沒有異議或是意見,那就在上麵簽字蓋章,如果沒有可以證明你合法身份的印章,那蓋手印也行,作家嘛沒有圖章,至少墨水也該有的吧?”
範爽嗤之以鼻,想不到阿妹故意調自己胃口,這種欲擒故縱的方法,自己算是完全敗給她了,極不情願地坐下,認認真真地從桌上拿起她製定的規定看。“咦!你的字可……”
“我的字怎麼啦?是寫的不好,但你能看明白就行,說到這裏,我哥哥他的字那才一個漂亮,曾經還在上學時參加我們市的書法比賽,拿過第二名,我是趕不上他和你。”
“哎!人長那麼漂亮,字卻……不過正如你所說,能看清楚就行,這是什麼?”吃驚地念道:“在未經允許的情況,不得隨便越界。”然後長籲一氣,又緊皺眉頭地看著阿妹,問道:“這個還用懷疑我嗎?你知道的,我就算你叫我都不會進去的。”
“臭貧,你難道就沒有例外嗎?那意思是說沒有意見了?”阿妹衝著範爽笑問。
“等等,我才看了一條而已,怎麼能那麼馬虎,萬一真有什麼不平等,不合理,變態扭曲的要求,我才叫跳進黃河也洗脫不清。”
“好,你認真看,看仔細,看清楚些,逐字逐句地理解,當然我不會你會玩文字遊戲,所以有些語句不通暢,但意思卻是直接明了,有什麼意見希望……”
範爽聽她說到一半又停下,這不是讓人分心嗎?“希望什麼?是不是想說有意見可以保留,沒意見正合你的心意,有沒有都是強製性的?”
“對啊,你怎麼知道?真不愧為寫小說的,深入人心啊!”
範爽冷哼一聲,除了苦楚著臉,還能怎麼說?“那意思就是你專製霸道了唄,反正你的事我也不打算過問,也沒有什麼對你的要求,反正不合理的要求在我眼裏都是合理的。”
“口服心不服唄?大叔你怎麼這樣?”
“那還要我怎樣?難道想問你,這麼多要求,除了要求防我之外,對你本人是否有效呢?誰會那麼傻,自己弄出來的東西,非要把自己也套進去。”
阿妹卻一本正經地道:“不錯,這一係列的規定不但是限製你的,更是要求我自己的,大家彼此遵守才能和睦相處啊?你說呢?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