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爽再怎麼說也在部隊的八年中曆經不少,接觸最多的也是男人,想必之下他更喜歡與男孩子接觸多一些,而女孩子才是自己一直搞不懂的生物,與黃陽這樣的小丫頭在一起,渾身都不自在。
範爽當過班長,帶過兵,也是位思想骨幹,自然能一眼看到黃學的心思,他很想出去透透氣,去跟同齡人一樣玩,而不是整天被關在家裏,除了複習就是複習,完全把自己當作是學習的奴隸,毫不顧及他的感受。
叛逆期都是這樣,不希望自己的人生在固定的框架裏按照大人們的規劃那樣,固定地運轉著,他需要的是自由,逃脫世俗束縛般的自由,哪怕是率性地痛快一次,也是好的。
範爽一眼就看出他的反叛與不痛快的地方,先穩住了黃陽,相比她雖然熱情了些,但範爽還是將一個大難題像是交代的作業與任務一樣丟給她,根本不會有時間糾纏自己,一個英漢詞典,前一百頁所有的單詞,這就已經夠她受的了。
黃學悶悶不樂,範爽主動湊上去做工作,年輕人嘛,多少還是講道理的,因為隻要思想上想不通的事一旦被說通了,完全就是截然不同的結果。
範爽先是投其所好,大凡像黃學這樣十六七歲的男孩子,都比較喜好動漫啊,玄幻小說啊,這些還真是範爽最擅長,拿手的,所以一點問題也沒有。
單刀直入地以火影為引子,與黃學聊開了,足足聊了兩個小時,中午就連吃飯,黃學還不住地追問火影自第四次忍界大戰,到底“曉”組織真正的幕後BOSS是誰,鳴人他真的能力挽狂瀾嗎?還有“九尾”都收齊了,那“十尾”是不是出現,斑那麼厲害,幾大小強們真的不負眾望能將其打倒嗎?反正一提到火影,那將是多少年輕人為之廢寢忘食的癡迷沉醉。
範爽不過小試牛刀就收益成效,畢竟像黃學這樣心地單純的少年,真不是什麼困難。
晚飯後,黃學就像找到了推心置腹的朋友一樣,與範爽無話不談,閑聊時還涉獵到網絡遊戲上的樂趣,這麼快就打成一片,連範爽都覺得意外,甚至驚訝自己的交流能力,而在這個時候才感覺自己的存在。
像以前他都很自卑,自卑的羞以見人,不與任何人相處,甚至緊閉著心,形成一種自我保護意識,因為他的心一直都被封著,未曾打開過,真正遇到了情投意合的人,不論男女老少,那時他才真正表現出來。
範爽與黃學直聊至半夜十一點才上樓睡覺,其他的事,阿妹過得怎麼樣了,這些他都忘乎所以了。
第二天,天還是陰蒙蒙的,就像人難過的時候,想哭卻又哭不出來那種,前段時間是曝曬高溫,這幾天卻是綿綿陰雨,阿妹好不容易回趟家散散心,看來天公不作美啊。
早上起來,不知何時何日,反正過得渾渾噩噩的,沒事的時候寫寫小說,實在寫不下去還是參加網絡遊戲活動,要不就是看看《火影》、《海賊》更新,阿妹沒有闖進自己的生活,也是獨自一人生活,她不過回家幾天,調解心情,調整身體後會回來的,幹嘛那麼弄得生離死別。
他發了一條短信,絕不是敷衍似地逢迎,而是真心地渴望關心她,能與她形成一種依賴,平常心對待,至於她回不回複,那是她的自由,還要看人家心情整理的怎麼樣了。總不能別人也跟自己一樣精力旺盛,沒心沒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