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一套一套的,那就全勞你辛苦了。”
範爽漫爛一笑,倒不覺什麼辛勞。於是拿著一打啤酒、幹果、零食、雪糕、冰激淩等一大堆東西,環抱如山地艱難朝著天台走去。
其實天台範爽也有好長時間沒有爬上去看看風景,舒暢下心情什麼的,一直都以為這個地方是包大媽禁止進出的禁地,生怕租客們隨便出入,在上麵為所欲為,近水樓台先得月,將那裏變成堆放雜物,晾曬衣物的地方,所以一直都是緊閉著的,還是範爽心情壓抑時,偷偷趁租客們白天上班,自己偷偷將鎖撬了,做了個掩人耳目,以假亂真的模樣糊弄包大媽。
卻沒想到整日起早貪黑上班的阿妹卻也注意到這個地方,有些疑惑不解,不過她身體不適,既然想到哪裏去散心,自己都答應她。
天台原本是自己的洞天福地,要不是包大媽管得太嚴,這裏早不知變成什麼不堪景象,原來是鎖著的,範爽早就將它撬了,然後以假亂真、掩人耳目的高明手法將它保持一個關著的假象,有時候做壞事,範爽都有些佩服自己。
一上到天台上,眼前的景象豁然開朗,整個花都的夜景似乎盡入眼簾,給人一種心曠神怡的舒暢。
今夜繁星點點,前麵是繁華萬千景象的花都,頭頂是浩瀚閃爍的星空,就是範爽這種不以物喜的淡漠之人也會為之欣然不已。
阿妹坐在靠近一個能看到花都全景的角落裏如癡神醉地注視著這座欣欣向榮的繁華都市,範爽將東西放下,也是靠近她在的地方坐下,屁股沾地,就覺得滾燙,看來這裏經過一日太陽爆射,餘溫未退,為了不引起阿妹的注意,又站立起身,連忙解釋道:“我先回房間再拿點東西,你先等等。”
阿妹愣自出神,有意無心地“嗯”了一聲,範爽覺得她沒什麼事又興衝衝地跑回房間。
原本打算找兩本大點的雜誌應付一下,又覺得自己這樣太沒誠意,也不夠細心,正準備敗興地出門,沙發上的墊子驚起了自己的注意,於是忍痛割愛地拿上兩塊跑回天台。
回到天台上,阿妹還是坐在哪裏愣自出神,仰望星空,似乎陶醉在其間,仿佛自己遨遊在無邊無盡的蒼穹裏。
範爽將墊子鋪在地上,然後小聲地說道:“你坐墊子吧,地上燙。”
阿妹吃驚地回過神來,看著範爽,“大叔你回去就是拿墊子,不怕弄髒了啊,你今天的辛勞又付之東流了,還有,幹嘛買一打啤酒,是想把我灌倒,趁機占我便宜是不是?圖謀不軌!”
範爽羞得滿臉通紅,要不是此時是晚上,光線不好,否則自己真不知羞成什麼樣子,為了打消在她心裏的印象,連忙辯解道:“我是怕你身體不適,坐地上更不好,所以取兩個沙發墊子而已,髒了就洗,沒什麼大不了的;至於啤酒嘛,我也不喝酒,你今晚高興,所以就買了,再說買這麼多也沒要求你喝完它啊,剩下的放冰箱,你心情煩悶時喝一點,也好解解悶,並無壞處吧?”
範爽說的是大實話,像他這樣中規中矩的人,冰箱裏從來不放肉,也很少吃零食,就連咖啡都很少喝,零食都是最近幾天才買回來放在裏麵的,可想而知,他是早有準備,不管阿妹誤會他也好,還是嘲笑也好,反正他就是一個有話直說的人。
阿妹此刻定然是暴跳如雷,自己都將話說到這個份上,他還是跟一塊木魚疙瘩一樣,令人心如百抓撓心,不過卻有暗自竊喜慶幸,能像範爽這樣心底淳善真實的人的確已經很少見了,沒有一點心計,近乎傻瓜。
既然範爽如此用心照顧,阿妹深感有種難以啟齒的感到,沒想到自己身體並沒有什麼大病,倒讓他給自己無微不至的關懷與照顧,就是換作任何人也會感動得一塌糊塗。
範爽為她拉開一聽啤酒的拉環,連同一包薯片遞給她,沒有注意到阿妹臉上隱有淚光,要是看見了又是一陣問長問短,定不會讓自己沾一滴啤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