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若青寒離開了古堡醫院,一個人由著權少琛的吩咐,被人送離開。
她最終沒能說服權少琛帶走陳姨,也沒能說服自己把陳姨帶走。
就像權少琛所說的,她的確不能帶走陳姨,藥物,醫生都在這裏,現在陳姨的情況,真的不允許她的任性。
乘坐上權少琛的專人派車接送,若青寒上車,視線靜靜的望著窗外。
不知怎的,在與權少琛談話間,到底是她的敏感還是多想了,她隱隱意識到,權少琛在陳姨這方麵,帶有的語氣,總是帶著一絲閃躲,碰到一些她的問題,雖然他也都答的上來,但卻都是模棱兩可,在她接觸陳姨時,總讓她避開些,不要太近距離接觸陳姨,雖為了說保護她的安全,可是,也太過了。
他還在那裏呢,她能有什麼事?
她現在,心底裏到底擔心的還是那件事。
一個星期,一個星期之後,血緣鑒定就能出來,到時候,如他所言,還是另有其人,她,都期待著。
權少琛在她走時,意味深長對著她說了一段話:“一個星期之後,我希望,我現在所說的話,你能理解,青寒,有很多事,經過了數十年的沉積,歲月早就改變了很多人,有些人,他並不是一開始就想錯的,錯的時候,無非就是被逼到了絕點,現在,他想那這些年沉澱下來的所有,所有的一切美好,都獻給那個他一直等待的人,不論她接受不接受,他會有他的選擇,會有他自己的贖罪。”
她揣摩不透他話裏的意思,更是猜不透他為什麼要說這番話。
汽車穩穩的在這繁華大道上行駛,兩排的樹林陰影成群,她的心情,就像太陽被雲層所籠罩的森林,然而森林之下,卻又有一層東西被遮住。
…………
醫院這邊,可就熱鬧了許多。
“都怪我,怪我沒看緊她,小孩子不見了,我立刻去找,結果,卻看見護士抱著她回來,額頭都跌青了。”
“怎麼會沒看緊點?”顧紹昀雖是指責白初縈,可看著小孩子嚶嚶呀呀的哭鬧聲,也沒那個心情,隻覺得孩子可憐極了,抱在懷中,父愛泛濫成災。
小蜜蜂露出兩顆小豆丁的門牙來,輕盈又修長的睫毛早被淚水浸濕,抱著顧紹昀,腦袋上貼了塊膏藥,眼淚巴巴兒的委屈訴苦,“顧爸爸呀,小蜜蜂好疼,小蜜蜂的腦袋好疼啊,你摸摸哦,顧爸爸……嗚嗚……”
孩子,顧紹昀也不知道自己什麼說話早已對孩子有人另一種關愛。
當初,如果若青寒的孩子沒有流掉,那麼,他會比疼小蜜蜂疼他十倍,百倍,捧著,含著,絕不會有一絲差池。
他上輩子的小情人,他當然要當做小公主一樣寵著愛著了。
可後來呢?顧大總裁絕對不會知道,自家的女兒不知像誰,簡直了!【當然,此為後話】
顧紹昀哄著小蜜蜂,摸摸頭,“還疼嗎?”
小家夥吸著鼻子,泛著白嫩嫩晶瑩的小鼻子旋即冒起來鼻涕泡來,小家夥自己呆呆的看著,顧紹昀拿過紙巾來,幫她擦幹淨,小家夥一會兒又跟個沒事兒人一樣,樂嗬嗬的笑起來,“顧爸爸真好,有顧爸爸在,小蜜蜂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