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如舊。
趣苑還是一如從前。
通往別墅的兩旁道路,矗立的暗黃色路燈永遠都是日出而滅,日落而熄。
坪台上的綠草地毯,漸漸澆滅綠的生機,蒙上一層淡淡的荒蕪蒼涼。
似乎,曾經的味道,可清楚聞見,也易隨風遠去。
這時侯是夜晚六七點,入冬的夕陽下去的很快,整個天空灰蒙蒙的。
若青寒隨著馬路按瓷磚編排的軌跡,行走在著街燈之下,雙手背後,她的腳跟輕輕一提一舉,猶如散步欣賞。
“也不知道,那棟房子有沒有人?”她嘀咕著,腳步一踢一踢。
心裏想上前,可是腳步卻又膽怯。
經過十幾秒鍾的徘徊,若青寒這麼對自己說的:嗯,就進去看看,看看是否有人在裏麵,若是有人,她就不能打擾,若是沒人,那顧紹昀就應該是沒把房子賣出去,那麼,她也可以進去看看。
這麼想著,若青寒深呼吸,鼓起勇氣,向著房子那頭走去。
隻是,當她走到接近房子時,眼睛就被一抹光亮吸引去,若青寒看見,房子裏竟亮著燈?
那種與心裏的期望值由於差異而忽然之間產生的落差讓她心口一滯。
有人?
若青寒倏地止步不前。
傻傻的立在那裏,不知道該做什麼。
小雨那天的話,忽然好像龍卷風一樣,來的太快,來不及閃躲,全部卷到腦海深處。
“顧總該不會是賣掉了趣苑的房子吧?我那天找他都說人不在……”
狂風暴雨,疾風驟雨,在若青寒的眼中上演了一場競爭。
她碩大的杏眸頃刻染下一滴晶瑩,剔透了整個視線。
“是……是真的嗎?你為什麼要把這裏的房子賣掉?顧紹昀,你就這麼恨我嗎?”
蹲下,女人抱膝無語嗚咽。
她深知他當時恨透了她,可是,也不至於把這所房子賣掉,不是麼?
他是真舍得?
…………
酒會的時間早已開始,顧紹昀攬著白初縈,碰見了許多熟臉。
酒會場上的觥籌交錯自然不會少,白初縈已經喝下三大杯,杯杯被逼見底。
三杯白酒自然不是小事情,現在,已是頭暈暈乎乎的,整個身體都是靠顧紹昀在撐。
顧紹昀喝是喝了,可是他的酒量,自然是別人比不了的。
幾杯過旬,顧紹昀一手攬著白初縈的肩,一隻手扛在肩上,將她的重心盡力往自己身上壓,避免一個不小心導致其他事發生。
“初縈,你不能喝了,醉了,回去吧?”
醉的兩腮殷紅的白初縈揮揮手,拒絕道,“不行,還有李董呢,他,他剛剛還說要向我敬酒,我不能不陪啊,我不回去,我不回去。”
女人紅色的晚禮服長及拖地,長發紛紛灑灑,帶著一股冷香水味。
“紹昀,紹昀……”
女人雙手往顧紹昀身上亂抱著,醉醺醺的臉上,透著一股莫名的通紅。
麵對此,顧紹昀微微蹙眉,撥開白初縈死死拽住自己腰間的那隻手,一邊道,“你不回去?你別忘了,小蜜蜂還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