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紹昀寡淡的表情沒有多大起伏,壓根就是沒看她。
在玄關處放好鞋時,他這才終於抬眼正瞧她。
“看見我回來,就把菜全部倒掉?怕我吃你的?”
聞言,若青寒的手頓住。
心也頓了頓。
她解釋,“沒有,隻是剛好你回來而已。”
“剛好我回來你就把這些東西全部倒掉?”顧紹昀邊說著,彼時將手裏的西裝朝沙發上重重一甩,長腿之間有股風帶了過來,走的很快。
他走到垃圾桶旁停下來,看著裏麵的汙穢,抿了抿嘴角,薄情的嘴角染上凜冽寒霜,“這都是你做的?”
“嗯。”若青寒睜著大大的雙眼,眨啊眨,誠懇點頭回答。
眼神一怵,顧紹昀緊瞪著她的臉。
轉而,他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碗筷,兩副?
和別人一起吃的?
他捏住她的下巴,對視自己,聲音惡狠狠,“還有誰?陪誰一起吃的飯?若青寒,你厲害啊,才在這裏住幾天,就能認識?我以前真是太小看你了!”
麵對他突如其來的這種質問,若青寒又覺得下巴快要疼死她了,手一抖,兩個盤子全部摔到了地上,與大理石地板親密接觸,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你幹什麼呢?瘋了吧你!”若青寒用力推開他,自己踉蹌了好幾步。
“說,到底還有誰?桌子上兩副碗筷,準備又和誰共進午餐?!”
又?
若青寒不可置信的昂頭望他,那些話,給她帶來的感覺就像吃了蒼蠅一樣。
惡心!
“我又和誰共進午餐?顧紹昀,你神經病吧?我在你心裏就是這樣一個人?”
“難道不是?”他忽然三兩步走了過來,長臂圍繞她的腰,往裏一帶,抵在桌子邊沿。
硬邦邦的桌子的角咯到皮膚上,是很疼的。
“顧紹昀,你最近是不是有病,有病就去治!你弄疼我了!”
若青寒雙手被他攥緊在一起,狹小的空間隻能勉勉強強轉頭搖頭。
她身後,有剩下的幾盤菜還沒來得及全部倒掉。
“若青寒,看我變成神經病所以你很樂意?”
“……”
若青寒歎了口氣,總感覺顧紹昀現在就像個小孩子一樣,隻能哄著。
“沒有,我沒有這個意思,但是你剛剛那些話不覺得傷人麼?”
“傷人?”顧紹昀挑眉,好像聽見了什麼可笑的事,眼中滿是戲謔。
若青寒看著他現在一副滿是寫滿可笑的臉,心陡然一轉。
她知道,他一直在怪自己,就是怪自己愚弄了他。
“你別這樣。”她皺眉用雙手橫在自己與他的胸口上,就是為了隔開距離,但不經意間,她竟然聞見了他身上有香水味。
顧紹昀是很少噴香水的,除非正式的場合,但是,即使會噴香水,可是,他現在身上的這種香味,是屬於女人的香,絕不是男人的那種。
“你……你……”她輕輕聳動了幾下鼻子,味道很但很淡。
可是細細的吮聞,那股清雅的香味,則會越來越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