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日,蔡瞿卿和納文館十幾位樂師浩浩蕩蕩的去往京郊。馬車在路上跌跌撞撞的,幾次蔡瞿卿都感覺到了頭暈,他常年幾乎不怎麼出門,哪裏受得了這個,若不是早上小金給自己準備了點防止坐車時難受的藥丸此刻還不知道自己是那般場景,途中不斷的有人前來探望,蔡瞿卿已經不記得都誰了,隻知道自己難受的要命。馬車走走停停還是沒有達到要去的地方,在館中時隻知道要去看的菊花是在京郊,然而出了城才知道弱梓嘴中的京郊離京都這麼遠,半日還未到,往前看還不能有一點兒菊花模糊的影子,甚至連氣味都聞不到。他既然同意了也隻能不再說什麼,但心裏無數次歎歎氣,多少還是有些不痛快,本來有午睡習慣的他,始終無法入眠,翻來覆去的,但是模模糊糊中竟然也做了一個夢。
“我有百花,你有核桃,我們算不算別人說的百年好合?”那女子如煙般徐徐的飄了過來。蔡瞿卿仰著頭仔細的看著,想要看清那女孩到底長什麼樣子,但是明明那女子就是近在眼前卻總是如霧隨行,飄渺閃爍。
“館主。。。”小金打開車簾往裏邊探著頭喊著。
蔡瞿卿皺著眉睜開了眼睛,看到是小金就更加不耐煩起來,想說幾句又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氣。
小金說道:“董公子帶著大隊人馬也來了,這人奇怪的還挺正常,直接就把花顏接到自己的車內。花顏上車前,給了我這些藥丸,應該還是早上給我的那些防止頭疼的東西。”蔡瞿卿揉著太陽穴,也沒說什麼就接過了藥,放在手心像個寶貝一樣看著。
小金接著說道;“那董公子真是奇怪,整個京都的人都忘了有花顏了,這麼久了,他倒還惦記著花顏。”
蔡瞿卿皺了皺眉毛,“他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我們那裏管得著。”
小金笑了笑說道:“全京都也沒人管得了他,倒是花顏會不會也被他帶壞了?下次做飯的時候罷工?”
蔡瞿卿打開一旁的窗簾,探出頭往外看看,說道;“她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我哪裏管得著。”
小金略微詫異的看著蔡瞿卿,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麼。
蔡瞿卿看了一眼小金,“然後呢。。。”
小金怔了一下,說道:“董公子的馬車在咱們馬車前邊,氣勢有點張狂。郡主都有些生氣了。”
“張狂就張狂吧,別管他了,難道出來,那等公子不招惹就是了。”蔡瞿卿停了一下,問道;“花顏直接就坐上去了嗎?”
小金說道;“花顏就沒客氣,直接就上去了。我當時就挺好奇,兩個人何時都熟絡到那般田地了。”
這邊兩個人嘀咕著,那邊花顏正在揪著董禮的耳朵,小聲的說道:“今天怎麼這麼張狂?”
董禮趕忙趴到花顏的腿上求饒,花顏忍不住笑了起來。
馬車行了一日傍晚時分才到達目的地。
花顏往外邊看了看那菊花開得確實漂亮,但是卻總感覺很奇怪,似乎在哪裏見過一般,她不禁疑惑的看了眼董禮。
董禮打著哈欠說道:“我覺得那姑娘想趁著這幾日和他們館主發生點什麼。仙子有沒有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