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念雲醉茶後醒來的第一時間,阿羅和成霜已經把關於她醉後的一切種種都告訴她了,其中最重要的一件事自然就是慕容餘歌為了送她回來,幾乎抱著她在整個齊山派走了一遍,而且還坐在她的床前照看了她幾乎一整個晚上,所以現在許多的江湖人士對於他倆之間的關係有諸多的想象。
“可惡!你們為什麼不把攆他走!”東方念雲聽到此處,幾乎是從床榻一躍而起的,她的一世英名都被慕容餘歌毀了,她可是江湖人士眼中年青有為的雲少穀主,就在昨天的早上還有許多的江湖名門踩破她的門坎,要將他們家的女兒嫁給她呢!雖然這是不可能的,但可見雲山少穀在他們心目的地位是多麼的崇高聖潔,可僅僅一天的時間她就從那高高的神壇之上狠狠的摔下來了,那個慕容王爺到底有沒有腦子,懂不懂人情世故啊!
東方念雲隻覺得自己越想越氣,直接跳下了床,她決定了她要與慕容餘歌決鬥,但她打不過他啊!那算了吧!她又立刻打消掉了這個主意,但絕不能這樣輕易的放過他!東方念雲再一次想到了自己的饅頭,她就奇怪了當時他吃那麼的饅頭怎麼就沒把他給噎死?真是可惜了她的饅頭。
想到饅頭,東方念雲便又想到一樣東西,一枚金幣,那是一枚看起來普通但又與普通金幣不樣的金幣,之所以不一樣,是那枚金幣上麵有一些比較奇特的圖畫,色澤看起來古色古香,就像是從地底下挖出來的古董一般。所以這枚金幣與現在南修王朝流通的金幣是不一樣的,也就是說這是一枚不能流通的金幣。重要的當然不是金幣,而是當時慕容餘歌在接受了她的救命之恩,吃掉了她的饅頭之後,非常慎重其事的將這枚金幣交給她時所說過的話,“他說以此為憑,她可以向他要任何一件東西,他都會答應,他會報答她的救命之恩!”
想到這裏,東方念雲的怒氣稍稍平息了一些,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來,甚至還忍不住笑出了聲,她已經想好要怎麼對付慕容餘歌那個呆子了,想到這裏就不由得轉怒為樂,想想他狼狽的樣子,她就覺得有意思。
東方念雲走到慕容餘歌麵前,拿出那枚古色古香的金幣,金幣是一些若隱若現的奇異的圖案也不知畫了些什麼,但這並不是東方念雲所關心的,她輕輕的清了清嗓子,這樣可以掩飾一下此刻略微有一些緊張和激動的心情,衝著慕容餘歌說道,“你說我可以向你要任何一件東西?”
“我說話算數。”慕容王爺依然是沒有任何平仄的語氣,依然是一張冰塊一樣的麵容,一雙星目輕輕掃過她定住,似乎在用眼神告訴他當然可以!
“那好,我要,我要你!”東方念雲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旁邊站著的秦隱和老頭崔三的目光一直就落在那枚金幣之上,幾乎是一眨也沒有眨一下,生怕一眨眼那枚金幣就不在了,此時聽東方念雲說“我要你”三個字是也把他們的專心致誌給打破了,一個驚呆了,一個先是一驚後又若有深意的笑了起來。
“我要你做我的藥奴!”東方念雲一雙慧黠的眸子輕輕一轉,趕緊把話說完,因為剛才她的這句話顯然並沒有將慕容給震住,倒是將他身旁的人給驚嚇倒了,好像她有什麼特殊的癖好一般,為了不引起誤會,所以她趕緊把話說完。
“你要我?”慕容餘歌不知是沒有聽明白還是故意的,雖然他的眼神依然如天空中冷夜的寒星,沒有任何的起伏波動,但東方念雲就覺得他是故意的。
“我要你做我的藥奴,幫我試藥!”東方念雲忽然有些氣餒,怎麼感覺被整到的是自己呢,自己怎麼會突然的渾身不自在呢?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你要我,我答應!”慕容餘歌依然是簡單的回答到,依然是如清冷的寒星般沒有任何的雜質,隻是東方念雲反而覺得自己的心髒怎麼又加速了呢?
“雲公子,這枚金幣你能不能還給我家王爺?”站在旁邊的秦隱秦大娘依然是臉上帶著最和善最最和善的笑容向東方念雲問道。
“對不起,秦大娘這枚金幣是重要的憑證,我不能還給你家公子!”東方念雲雖然不知道這枚金幣到底有什麼特殊的意義,但對她來說這枚金幣可是慕容餘歌兌現諾言的重要憑證,如果他以後若是要反悔,有金幣為憑便不怕他,她用眼尾餘光掃了掃慕容,又想或者是他想抵賴,但身為王爺又不能出爾反爾,於是便叫手下的人來說。於是便很堅定的拒絕了秦大娘的要求。
“雲公子,其實這枚金幣是我們家公子的定情信物!”秦隱大娘繼續說道。
“定情信物?”東方念雲再次狠狠的瞪了慕容餘歌一眼,忽然覺得自己怎麼有點不爽呢,到底是誰送給他的?這個疑問在她心裏一閃而過,當然她是不會問的,她問他,“那你為什麼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