貔貅道:“小鬼果真拚了全力。”
我現在特別慶幸雷迪嘎嘎不在,要不然那家夥看見小鬼身體漲成這樣,肯定得拿針紮他。
我問三娘:“咱們有沒有什麼辦法幫幫他?”
三娘搖頭道說:“小鬼和賭徒因為血氣牽扯,兩人靈氣實屬一脈,現在小鬼拚勁全身靈力和賭徒對抗。若是我們貿然衝上去幫忙,灌輸了其他的靈氣進去,對小鬼隻有害處沒有益處。”
“三娘說的對,現在是他們兩個之間的鬥爭。馬力術,你別急。”雲美抓給我一把瓜子:“我們現在隻能看著。”
就在我們吃瓜子的當兒,那骰子在杯子裏撞擊的聲音越來越大,杯壁竟然被骰子撞出坑坑巴巴的形狀。
“給我一點!”賭徒叫道,“你以為你真的能反抗的了我嗎?”
小鬼的身體已經漲到極限,張嘴大叫:“啊啊!!”
賭徒拍桌而起,眼都紅了:“給我一點!”
“啊!”小鬼的聲音突地尖銳起來,與此同時,杯子裏發出震耳欲聾的一聲巨響。
骰子杯的搖動停止了,可是骰子卻沒有從杯口滾出來。
小鬼看著我,啊啊的叫了兩聲,然後身體嗖的縮小,魂魄卻越來越淡,眼看就要向四處擴散,三娘連忙一把拉住他,用扇子在他身上扇了一扇,小鬼的魂魄才重新聚集到一起。
“他靈氣損傷太大。”三娘扶起小鬼道,“恐怕要休息很長時間才能恢複過來。”
賭徒坐在桌子對麵,臉色極其難看。
“剛才小鬼說什麼?”我在心裏問貔貅。
貔貅答道:“他說最後這次的骰子數,是——三!”
三?
九加三等於十二!
我贏了!
南晨看著杯子問:“骰子沒出來怎麼辦?”
我說:“直接開!開出來是幾就是幾!”
賭徒臉色更難看了:“這不合規矩吧?”
我說:“有什麼不合規矩的,這把賭是我定的,開出來什麼就是什麼!這就是我的規矩。”
賭徒看我一眼,垂下頭。
南晨看看我,又看看賭徒,道:“那我開了。”然後打開了杯子。
我對賭徒笑道:“叫你嗬嗬嗬的笑,笑啊,笑啊,看看這是幾點,笑不出來了吧!”
南晨打開賭杯,驚道:“這是……”
我正在洋洋自得,那賭徒忽然又嗬嗬嗬嗬的笑了,抬起頭看著我道:“還不知道笑不出來的是誰。”他伸手指著賭杯,“你倒是看清那骰子了沒有?”
“當然看清了,”我大笑著看向賭杯,“不就是三……”
看見那賭杯我就說不出話了,那賭杯裏哪還有什麼骰子,隻剩一個骰子大小的白色正方形。
“骰子呢!”我看向賭徒,怒道,“你做了什麼手腳?”
賭徒笑道:“我能做什麼手腳。隻不過是一定贏費勁了力氣和我抗爭,卻沒想到這骰子根本經不起這種碰撞。”他說,“好好一個骰子,上麵的點數竟然在這種高速旋轉中被磨沒了。”
坑爹啊!我簡直沒辦法形容我的心情,這也行?
“嗬嗬嗬嗬。”賭徒說,“我早說過,賭博靠的不僅是技術,還有運氣。”
這也算運氣!這家夥絕對開外掛了!
南晨顯然也沒見過這樣的事情:“這怎麼算?”
“這個骰子沒有點數,總共九點。”賭徒說,“這局我贏。”
我說:“這哪能算數!”
“一局定勝負,開出來什麼就是什麼。”賭徒說,“這次賭局的規定,可是你自己定下的。”
“沒錯。”南晨點頭說,“這把賭局,賭徒贏。”
“早就說你贏不過我,現在……”賭徒說,“又到收取賭注的時間了。”
我叫道:“等下,這樣不對,之前咱們說好了不許用法術,你這把不是運用了法術嗎?”
“這和法術無關。”賭徒說,“要是我真用了法術,你們那邊的千年妖怪能感覺不出來嗎?判斷法術的依據是有沒有靈力的使用,我隻不過對一定贏下了命令,而他在抵抗我的命令,這怎麼能算使用法術呢,嗬嗬。當然如果你要這麼算我也可以說你們使用法術作弊,但是我是個明事理的人,一定贏在這場賭局中就是個骰骰子的工具,那也算不到你們身上。”
這話說得讓人火大,照他的說法法術是化學反應,但是他和小鬼聯係是物理狀態。這家夥正在鑽規則的空子。
賭徒又掏出了他的骰子。
貔貅暗中問我:“你猜他會投幾?”
我說:“現在這裏就剩三娘和雲美兩個人。我覺得他會留下我賭最後一局,投個2出來。”
就在我說的當兒,賭徒已經扔出了骰子。
骰子在地上打了個轉,轉了幾圈,停了下來。
是五點!
我揉了揉眼睛,再仔細看了一遍,沒錯,就是五點!
這殺千刀的不按常理出牌!
“五個靈魂。”賭徒得意的看著我,伸出手,“你們交不交的起?”
這不廢話麼?這裏現在隻剩雲美、三娘再加上我這個小二樓的樓主也隻有四個人!
這要給他收走了我就真的得在小二樓門上刷八個大字——“樓主已死,有事燒紙。”來為我精彩的人生做總結了。
我說:“你這不是耍賴麼!你能控製骰子就投個六出來。”
“耍賴?”賭徒嗬嗬一笑,“不要說得這麼難聽,我的立場一直是想賭就賭,要賭的精彩。咱們既然賭了,就要願賭服輸。”他指著骰子道,“是你們自己進去,還是我把你們送進去。”
我和三娘雲美麵麵相覷,忽然聽的門外有人叫道:“骰下留人!”接著就見苟富貴勿相忘帶著吳祥進來了。
吳祥叫道:“我來做賭注!”
我奇怪的問:“你們怎麼知道這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