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 賭局(3)(3 / 3)

我一看,汗毛都豎起來了,竟然還有這種事,太扯淡了。

賭徒看的,是三娘的眼睛!

他看的是眼睛!

我們連忙又重新看了一遍視屏,果然發現賭徒在賭局中有意無意的去看三娘和雲美的眼睛。

三娘和雲美就站在我身後,我看牌的時候她們肯定也能看到我的牌,而賭徒又從她們的眼睛裏看到了牌!

抽王八這遊戲,隻要知道了牌,勝利的幾率就是百分之百!

“這算不算作弊?”我說,“他定下的規定不是不能作弊嗎?”

“應該不算。”貔貅說,“他鑽了遊戲規則的空子,他之前說過他不使用法術,但是現在隻能說明他利用了自己超凡的視力,並不能算違反規則。”

我看著玉盤察覺到一件事情:“你們有沒有發現,他光看三娘和雲美,完全不看我的眼睛,為什麼。”

雲美看著地上的蠟筆小新的皮說:“大概是怕笑場吧。”

“賭徒馬上就要來了。”三娘說:“無論如何,我們得趕緊商量下一場賭局。”

“能不能從裁判那裏入手?”雲美望向門口。

南晨蹲在門口,昨天賭徒不知道為什麼竟然忘記把他帶回去了。他本來說要回警局,但是死活走不出屋子,睡了一覺起來閑著沒事這會兒正拿著釘子幫我修大門呢。

“賭徒既然有本事把他留在這裏,顯然不怕我們做什麼手腳。”三娘說,“按照比賽規則,若是我們出千被他發現,直接就會輸掉賭局,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我們又陷入了沉思。

“不管賭什麼,”貔貅不耐煩的說:“你趕緊賭輸,這樣我就可以恢複法力回天庭了。”

這家夥真是白眼狼,怎麼養也養不熟。

南晨修好了大門,開始觀察立在門上的吳祥的屍體,邊看邊低聲嘟囔:“這不是前幾天拆遷死的那個嘛,怎麼插在這裏,難道是有冤情死不瞑目?”

他正看得仔細,忽然傳來了敲門聲,南晨驚得退後了一步。

賭徒來了!

我們屋裏的人麵麵相視,沒人去開門,隻聽得門外吱嘎吱嘎響了半天,又聽得‘嘭’的一聲,吳祥的屍體竟然被拔下來了。

接著門開了,賭徒抬著吳祥的屍體進來,把屍體遞給我:“嗬嗬嗬嗬嗬,不好意思,一用力把你門把手給揪下來了。”

我接過吳祥的屍體說:“沒事,不賴你,是那南晨上螺絲上的太緊,門沒辦法從上往下開。”

“嗬嗬嗬嗬。”賭徒又陰險的笑了笑,問,“你們想好第二局賭什麼了嗎?”

我又卡殼了。

貔貅說:“你就沒有什麼特長嗎?”

我腦中靈光一閃,對賭徒說:“咱們比賽唱歌吧,賭你唱歌能不能比我強,不過這唱歌肯定不是光看音色,還得拚技巧。”

想當初我上學時曾經以一首青藏高原征服全校女同學的芳心,她們都親切的叫我男韓紅。

“嗬嗬嗬嗬嗬嗬嗬,可以。”賭徒點頭道,“我最近剛學會一首叫做‘忐忑’的歌,正想找個機會試試。”

“哈哈哈哈。”我馬上笑著說,“我開玩笑的,賭博這麼嚴肅的事情,怎麼能比賽唱歌這麼小兒科的事情呢。換一個換一個。”

賭徒道:“那看來還是用賭具了。”

說完,手一揚,又扔出一個骰子,上把賭局曾經出現過的結界再次出現在我們麵前。

“賭什麼。”賭徒手揮向一旁的賭具,“你來決定吧。”

賭什麼。

我再次陷入了糾結。

他能從眼裏看到牌,我就算身後不站人,自己也不可能不看牌,若是我用個大東西罩住自己和自己的牌別人看不到我我又有作弊的嫌疑,撲克麻將牌九肯定是不行了。

而他視力這麼好,聽力肯定也不一般,電視上經常演,猜大小也比不過他。

這到底要怎麼比。

正在我掙紮的時候,忽然聽到旁邊有‘啊啊……啊……啊……’的聲音。

轉頭一看,是儲物室裏麵的小鬼,正對著我叫,像是要說什麼。

賭徒顯然不懂小鬼在說什麼,嗬嗬嗬的笑道:“多虧我把你舌頭割了,你看你現在說話叫的好聽,跟唱歌一樣。”

“他唱的這叫‘超級忐忑’。”我說,“你別得意,以後你就得忐忑著唱這歌了。”

說完,我和三娘雲美馬上來到小鬼身邊,四人一起進了儲物室。這裏是我最不了解的地方,自從上次裝修時腦袋被夾過,我還從來沒進過這儲物室。雲美和三娘也沒來過這裏,進了門都在好奇的打量這個房間。

還是和上次一樣,儲物室裏的家具都被布蒙著。雲美是畫畫的,怎麼也算是個藝術家,比較有品位,掀開兩塊布看了看,眼睛都在發亮:“哎呀這些家具真漂亮。”

三娘好笑的扯了一下她道:“說正事呢。”雲美這才按耐住激動,但是眼睛依然時不時的往家具那邊看。

小鬼又咿咿呀呀的說起來。貔貅在旁邊翻譯它的話:“他說他要幫你們。”

“幫我們?”我問小鬼:“怎麼幫?”

小鬼又抿了抿嘴,像是下定決心似地叫了起來。原來賭徒當初為了養小鬼,在小鬼死後用自己血喂養小鬼的魂魄來增強其法力,所以小鬼可以幫助賭徒在賭場上隨心所欲的出老千。然而就是有了這一層血的牽絆,所以兩人的關係遠遠沒有表麵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這一點副作用是賭徒自己都想不到的,小鬼因為賭徒的血,可以幹擾賭徒的思想。

“你能幹擾到讓他賭輸嗎?”我問,“為啥你上局不幹擾他?”

小鬼說他們現在依然是主從關係,小鬼在原則上還是不能反抗賭徒,若是違背契約反抗,後果必然會非常嚴重。而且賭徒已經修煉成魔,能靠自己能力知道賭局的真相,他怕自己的幹擾力沒有辦法撼動賭徒的自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