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傷的挺重的。”我看了一眼鼴鼠精說道。
鼴鼠精則是臉色一變,恐嚇道:“就是受傷,你也不是我的對手,而且我們現在在地下,你若沒有我的土遁術保護,瞬間就會被活埋,所以我勸你,千萬不要耍什麼手段。”
“我從未想過要逃啊,你別忘了,我是自投羅網的,我的目的是找那個人,而你是受那個人指使來抓我,就現在來說,我們並不存在衝突。”我開口說道。
鼴鼠精點了點頭,似是放下心來,索性也不再管我,直接閉目運功療傷。
而我左右無事,也就坐在鼴鼠精身旁想著自己的心事,身前土黃色的光暈閃爍著柔和的光亮,撐開了周圍一米的石地,這想必就是鼴鼠精所說的土遁術吧。
就在這時,劉老道的大嗓門再度傳進我的耳朵裏,是從地麵上傳來的,因為隔了厚厚的石地,所以聽起來聲音並不是太大。
“剛才你為什麼不出手?!”劉老道對永近質問道。
“你難道看不出他是故意被抓的麼?”永近的聲音依舊是那麼古井無波,即便是隔著厚重的土地,我依舊能想象的到他此刻一定是雙手抱著肩膀,一臉的邪笑。
“你怎麼知道?”劉老道似乎有些不相信。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永近哼了一聲道。
“什麼意思?”劉老道摸了摸腦袋又問。
永近似乎懶得理他,對金文說道“把那柄大劍想辦法挖出來,雖然不太適合我用,但如果能帶回去研究也是好的。”
隨之傳來的就是各種雜亂的聲音,似乎堅石被砸裂。這可把閉目療傷的鼴鼠精嚇壞了,以為永近他們要挖地三尺來抓他。二話不說抓著我就逃。
土黃色的光暈在黑暗的地下穿行,如黑夜中的螢火。
我記得鼴鼠精開始帶著我是直線直往地下的,隻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我也再也無法察覺到此時前進的方向,隻是眼前除了黑暗便是黑暗。
都說洞中無歲月,我想是的,沒有陽光與星光,便自然無法把握時光的流逝,更何況是在未知深度的地下。也不知過了多久,在我睡了三次覺,吃了六次食物之後,眼前徒然一亮。
“終於到了。”鼴鼠精明顯鬆了一口氣。
入目的是一座巨大的黑石宮殿,很高大,足有數百丈之高,於是很雄偉,宮殿的最上方從兩側各自延伸出一根如牛角般的條石,似是代表著某種標識。
“斷山殿”我小聲念出宮殿門前銘刻著的古老九黎族的文字。
“你怎樣知道這座宮殿的名字?你來過?”鼴鼠精有些吃驚。
“我認得那些字。”我輕聲說道。是的,我認識那些字,並且無比的熟悉,或者說九黎族的全部文字我都無比熟悉,仿佛與生俱來我便識得。當初在洞壁上第一次見到九黎族的文字我就有那種感覺,隻是以前我認為那是我在夢境見過。
但現在看來,事情似乎遠沒有我想象的那麼簡單,因為這些字我太過熟悉了,就仿佛運用了無數次,早以將這些字深深印在靈魂之中,以至於第一眼看到,根本不用大腦思考,仿若本能,很隨意的便讀出了文字的內容。
而鼴鼠精聽了我的話,表情變的更加驚疑不定,這宮殿是什麼地方他自然知道,正是因為那座宮殿的主人的幫助,他才得以修煉成精,但也正是因為那宮殿的主人使得他失去了自由之身,隻能可憐的為他做事而得以生存,這讓他又敬又畏。
而能懂那些文字的人,在鼴鼠精看來,自然是與那斷山殿的主人有極深瓜葛的。這使得鼴鼠精的態度愈發謹慎起來。
“我們進去吧?”鼴鼠精詢問了一聲。
我點了點頭,絲毫沒有一點身為階下囚的覺悟,就這般大搖大擺的向宮殿的大門走去,而鼴鼠精並未與我同行,刻意的落後我半步,態度很恭敬,倒像是我的奴仆一般。
“來人止步。”就在這時,宮殿兩側徒然冒出兩團黑霧,冷漠的聲音正是從那黑霧中傳來。
鼴鼠精見狀連忙一臉諂媚的笑上前道:“兩位爺,這位是斷山大人請的貴客,還請放行。”
“有令牌麼?”黑霧中的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