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那份孤傲,他很喜歡,所以他就要去拔劍,因為他也很孤傲。
“小心一點,莫要觸動什麼機關。”金文有些擔心,但卻並未阻止,因為隻是一眼,他便看出,他阻止不了永近的心意,於是他囑咐永近要小心。
永近點了點頭,緩步上前握住了那柄劍的劍柄,動作很輕柔,神情很認真。即便麵對千軍萬馬,他也從未如此認真過。
那劍應該是極冷的,因為我清楚的看到永近從握到劍柄開始,整個人便開始輕輕發抖。但那並阻止不了永近想要拔劍的決心。
隻見他咬著牙,麵目因痛苦而變的有些猙獰,似是在堅持著什麼,又似是在期盼著什麼。空曠的大殿寂靜無聲,我們默默的注視著,等待著。
“出來。”永近突然大喝一聲,猛的一個發力,在那一瞬間,我明顯感覺到似乎整個大殿都震顫了一下,而那大劍也被永近強行拉出來好長一截。
然而就在我們都以為永近即將成功之時,驟變突生,一道無比霸道的劍意突然從那大劍之中激發而出,永近措不及防之下,便被那劍意正麵擊中。
隻聽哢嚓一聲,如同玻璃碎裂的聲音響起,一直保護著永近的元能護盾應聲而碎,而永近的身體,則如破布麻袋一般被拋出了十幾米遠。
我們三人皆是大驚失色,連跑到永近身前查探。卻見永近瞪大了眼睛眼,就那麼筆直的站著。身上沒有絲毫傷痕,可他的氣息卻很暴虐,就像一頭受傷的野獸,似乎但凡有人靠近,就會被他撲倒並撕成碎片。
這讓我很擔心,因為我從未見過永近這個樣子,在我的印象中,永近的臉上似乎總是掛著邪邪的笑容,哪怕處境再怎麼糟糕,他的笑容也從未變過。
“你怎麼樣?”我緊張的問永近。
永近的眼睛有些血紅,臉色猙獰,隻是瞬間又轉為迷茫,神色掙紮不定,過了好一會才重新恢複了以往的光彩,他習慣性的扶正了頭上的鴨舌帽,露出招牌式的笑容說道:“劍是好劍,但明顯是不適合我,那劍中的絕望與瘋狂之意,可不是我的風格。”
我們看他恢複了以往的樣子,也就放下心來。
“斷天”劉老道卻是不知何時來到了那柄大劍前,緩緩吐出二字。
“你認得此劍?”金文有些吃驚,因為以他的見識,也從未聽過斷天的名號。
“不認識啊。”劉老道很無賴的攤了攤手。然後對著那劍指了指繼續道:“喏,劍身上寫著呢。”
我不由湊近大劍查看,果然在那大劍的劍身上的確刻著兩個字,隻是那文字並不是洞壁上那種九黎的文字,所以我也並不認識。
“居然是帝鴻文,這柄劍的名字的確叫做斷天。”金文看了一眼,點頭道。
“看不出劉大叔你見識挺廣嘛,居然連帝鴻文都認識。”我不由打趣道。
“那是當然,當年我劉老道行走江湖,什麼世麵沒見過?何況幾個字符。”劉老道則是一瞪眼,開始吹噓起來。
然而就在此時,永近卻皺了一下眉頭,疑惑的道:“你們有沒有嗅到一股特殊的香味?”
聽永近這麼一說,我們連忙仔細感知了一下,空氣中的確有著一股若有若無的香味。
“是月季花的香味。”我仔細的分辨了一會確定的說道。雖然那味道很淡,但我還是能夠確認。原因很簡單,因為在我住的小區門前,正好就有一株月季,所以這香味我很熟悉。但在這大殿之中卻並未見到什麼月季花,這讓我有些奇怪。
“給我滾出來!”然而就在此時,永近似乎發現了什麼,手中的光劍突兀出現,狠狠的向地下插去。
“嘰嘰嘰,居然被發現了,厲害厲害。”嘶啞難聽的笑聲猛然從地下傳來。
緊接著一道身影快速從地底鑽了出來,來者身高三尺,體態微胖,全身長滿了黑褐色的絨毛,嘴巴很尖,類似於鼠類,臂膀很長,且有一雙利爪。隻是這樣一個鼠類的形象,卻詭異的披著一身土黃的袍子,袍子很幹淨,也很整潔,但卻明顯有些偏大,並不合身,於是看起來顯得不倫不類,很是滑稽。
“你個死矮子,胖鼴鼠,套了件黃袍就敢來本道爺麵前撒野了?,識相的快將本道爺的女兒交出來,不然本道爺扒了你皮。”劉老道一看來的是那鼴鼠精,立刻叫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