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談笑風生，但卻始終有種淡淡的尷尬盤旋在餐桌上。
克林頓風趣幽默，希拉裏也不是木訥之人，但作為夫妻的兩人，卻交流甚少，一直都在各自與林寒話。
最後，克林頓似乎忍不住了，了句：“哦！我突然想起來，我今要去做個頭發，理發師應該已經在等我了。”
“抱歉，林，我可能要失陪一段時間——如果下午你還在的話。”著他便從座位上站起來。
林寒也站起身：“那真是遺憾。”
希拉裏沒站起來，表情卻舒緩了一些：“你大概什麼時候回來，比爾？”
“可能要兩個時……你知道科恩喜歡‘慢工出細活’，而且在見到林之後，我還考慮，是不是應該把自己的頭發染成黑色。”克林頓笑著道。
“滿頭黑發的克林頓總統，我都有點期待了。”林寒開了句玩笑。
“哈哈。”
克林頓談笑幾句，當即便一個人出門了。
等他離開，房間中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古怪。
希拉裏坐在桌前，臉上依舊掛著客氣而標準的微笑，卻似乎有些不知道該什麼，手放在酒杯腳上，不時轉動。
林寒沉吟道：“克林頓先生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七十多歲的老人……high_energy。”
聽到“high_energy”，希拉裏臉色有點不自然。
l_energy是川普曾經拿來鄙視另一位總統競選人的法，字麵意義即“低能量”，換句話就是缺乏活力。
毫無疑問，相比於自己的丈夫，希拉裏同樣是個缺乏活力的人，相比於川普亦然。
原因嘛，除了性格習慣，最重要的還是健康狀況。
同為七十多歲的老人，川普可以在競選活動中狂吼熱血沸騰，克林頓也可以風風火火地跑出去做頭發。
更不用，還有些老人精通多門外語，多才多藝，在七八十歲的時候還能跳能唱。
至於希拉裏……
林寒看著仿佛被綁在座位上的希拉裏，沉默了一會：“希拉裏女士，請問你現在方便站起來嗎？”
“啊？”希拉裏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
林寒直接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應該非常糟糕吧？以至於你已經完全無力參加下屆的競選活動，哪怕你其實非常想這樣做。”
希拉裏臉上的微笑消失了，過了片刻道：“林先生，你剛剛的這些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認為，我在上次競選中隱瞞了自己的真實身體狀況？”
林寒沒話，默默從懷中取出一個銀色金屬盒，份量似乎頗沉。
看著他手裏的金屬盒，希拉裏仿佛意識到了什麼，莫名顯得有些動容。
林寒將盒放到桌上：“這裏麵裝著的，可能是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
“是什麼？”希拉裏忍不住問了句。
林寒沉默了幾秒鍾，然後道：
“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