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間，他忍不住偷偷瞄了幾眼林寒身前放著的豪華筆記本。
“沒錯我是，你是來應聘的嗎？請坐吧。”林寒點了點頭。
第一次被叫林總，他還有點不適應。不過實在的，這感覺挺爽。
西裝男頓時一臉笑容，坐到林寒身前：“林總，我之前給你發過信息的，我叫張偉，來應聘萬象科技的業務經理。”
一邊，就從身邊的公文包取出簡曆，遞給林寒。
張偉，中原工業大學畢業，工商管理
林寒看了看，眉頭一皺。
中原工業大學，這名字怎麼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好像在哪裏見過。
看到他這副表情，張偉表現的有些忐忑：“中原工業大學是”
“是野雞大學。”
忽然，一個女聲從他身後傳來，令他臉色大變，霍然起身：“你胡什麼！”
林寒抬頭一看，卻是一個白白淨淨的短發眼鏡妹站在張偉身後，懷裏抱著簡曆。
一見對方怒起，眼鏡妹絲毫不甘示弱：“中原工業大學，教育部剛剛曝光的81所野雞大學之一，你敢不是？”
“你！”張偉憤怒無比。
林寒連忙抬手示意：“別激動，本科學曆也不是最重要的，先把程序走完再。”
話雖這麼，但一個野雞大學畢業的，業務經理肯定是不會讓他當的，當個工人卻未嚐不可。
張偉聞言，連忙道：“林總果然英明，我當初上這個破大學，也是被人坑了才上的，要不是”
眼鏡妹見此，白淨的臉上，眉頭微微一皺，卻並未什麼，依舊老老實實地站在張偉身後。
在她的身後，已經排了一條長隊，幾十個人都在等著林寒麵試，一個個翹首以盼。
張偉依舊和林寒進行麵試，爭取獲聘的機會。
不過即便不考慮學曆問題，林寒也沒覺得他有什麼過人之處，能力知識平平。
“你反複強調大學不重要，那我問你幾個高中的問題吧。”林寒淡淡道。
“林總請問。”張偉顯得有些緊張。
“唐宋八大家是哪八個人？是什麼導致了第一次世界大戰的爆發？價值規律的基本內容是什麼？圓錐曲線的統一定義是什麼？熱力學第二定律該怎樣表述？鋁熱反應有哪些常見的應用？”
(話有沒有人能不查資料全部答對？)
幾問題一出，張偉當即懵逼：“這這是高中知識？”
林寒不話，靜靜地看著他。
張偉頓時滿頭大汗，半晌過去，竟是一個問題也答不上來。
“看來你的問題不是上了一個野雞大學，而是沒有學到知識。非常遺憾，請回吧。”林寒不再與他客氣。
坦白，六七年過去，這幾個問題的答案，他自己也並不十分確定，但像張偉這樣一點印象都沒有，就實在不過去了。
最終，張偉失魂落魄地離開了人才市場。
“妹子？”
林寒揮了揮手，眼鏡妹才從呆愣地狀態警醒，隨即臉上一紅，連忙躬身道歉：“不好意思。”
“沒事，請坐。”
眼鏡妹坐下，將懷裏抱著的簡曆遞給林寒：“林總你好，我叫沈蘭，來應聘萬象科技的會計。”
林寒點了點頭，先問了一句：“你剛剛是怎麼知道，中原工業大學是野雞大學的？”
“我二妹去年高考，三妹今年高考，都是我幫他們參謀的，所以很清楚這些野雞大學。”沈蘭不以為意地道。
林寒玩笑道：“那明年呢？”
“明年沒了，不過後年還有一個弟弟。”
林寒有點汗顏，這還真是個模範姐姐，不過她父母也是厲害。
看了一沈蘭的簡曆，他隨即露出驚訝的表情：“你是漢審畢業的？”
沈蘭點頭：“漢東審計大學，審計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