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望向李嗣業道:“李將軍,稍後請立即起程,趕往潼關,告之哥舒翰和高仙芝兩位將軍,不可輕舉妄動,隻要能堅守半年餘載,我軍便可反客為主,化被動為主動。”
李嗣業當即領命與眾人告別後,事不宜遲,快馬奔往潼關報信。
李子儀當下修書一封後,喚來秋、冬梅花二劍,叮囑事關重大,務必讓沈輝帶領奪命五劍士,執軍符調動三軍,一切按書信中所載之計,以待最佳時機攻破馬邑等東陵軍事要地。
二女見與少主分別在即,萬分難過,淚散如雨。李子儀好生過意不去,又哄又勸,勉強說服二女。分別之時,李子儀又向冬梅二人叮囑道:“你倆兒定要千萬注意,讓沈輝按信中所寫之計行事,攻破東陵關後三軍原地待命,不得出關應敵!一切妥當後,你二人再帶來藥水到長安與我們彙合,切記藥水被放在山莊‘臥龍軒’書架的匣子內,路上多加小心。”
秋梅、冬梅含淚揮手、依依惜別,當即趕往情劍山莊。
李子儀轉身望著群雄道:“諸位前輩,事不宜遲,大家分頭行事,待晚輩了去心願,自會立即趕去京城與諸位相見,此地不宜久留,子儀就此與各位先行別過,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群雄一一還禮。
李子儀當下領著雪衣、紫嫣兩位嬌妻,護好蓉兒和仙子,由春夏二梅服侍,一路向北,往四海禪院的方向而去。此時一別不知何時能舊地重遊,由此想起一首詩中曾道:“江南好,風景舊曾諳,日出江花紅似火,春來江水綠如藍,能不憶江南?”
剛行出十餘裏路,後麵一記馬蹄聲穿來,原來是張曉月耐不住分別思念之苦,遂放下少女兒的矜持,再不理旁人的目光,途中偷偷銜尾跟來。
李子儀正與雪衣、才女說笑,聞聲掀開車簾,望著車旁嬌豔欲滴,風韻楚楚的少女,笑道:“曉月妹妹怎麼也跟上來了,是否妹妹春心動了?哈。”
張曉月被說中心事,頓時暈紅雙頰,狡辯道:“人家才沒呢,曉月是來陪紫嫣姐姐和雪衣她們的。”
李子儀瞧著她羞答答的模樣兒,哪還不會意,微笑道:“曉月妹妹好象還不清楚,你這幾位姐姐從早到晚可都要陪著在下哩!”
張曉月大窘,接著嗤地一笑,翻了他柔情的一眼,道:“陪就陪吧,月兒還怕你欺負人家不成?”話音剛落,縱身落到車上,還未等李子儀反應過來,已鑽進車蓬中與才女、雪衣嬉鬧一團,看得他不禁搖頭失笑,唯有繼續趕路。
渡過黃河,沿北而上,大部分地區已落在安祿山的控製之下,黃塵古道,烽火連城,一路上遇到許多難民及傷兵老員呻吟叫苦,悲聲一片,苦不堪言,漫山遍地的野草已漸枯變黃,一抹夕陽映照下,更添幾分蕭瑟。
李子儀與佳人路經而過,所見所聞,心中感慨委實難以述及。行經三個月載,李子儀等已來到四海禪院所處的玉峰山下的雲龍鎮。天色已晚,投宿客棧,準備明早登寺拜訪。
這一路上,李子儀與幾位佳人的感情一躍千裏,難以自拔;不但與紫嫣、雪衣水乳.交融,行影不離,與仙子、曉月之間也到了如膠似火的地步,隻是最後的一重防線沒有突破,李子儀非是不曾想過,隻是身邊的兩位嬌妻初澤雨露,分外癡戀,以至分身無術;更何況此行心結未了,實不該太過風流。
李子儀與小詩女等用過晚膳,又春梅二人服侍仙子和照顧蓉兒,而韓雪衣三女聚於香閨,共塌夜話。如果說少女是情竇初開,那新婚燕爾的嬌妻可是最甜蜜迷人的,經曆了可愛少女變成多情的美婦,韓雪衣和李紫嫣都不見往日的靦腆和害羞,三人共榻一會竊竊私語,一會有說有笑,不時傳來一陣嬌笑聲。
李子儀仿佛心被融化般,靜坐在客棧庭院的石亭內,感受著寧靜安詳的幸福,心境澄明。靜謐的夜色,暗淡的月光,潔白的雪花……
雪靜靜地落著,像天下飄下來的花瓣,又如從遠方吹來的柳絮,院子內幾株枯葉的梧桐,掛滿了厚厚的瓊花,繁花似錦,在這寒冬時節,仿佛看到一場梨花盛開的景象,可能許多人喜歡雪,正是因為它可以覆蓋世間的醜惡,淨化萬物,使嚴冬不至於太過死寂。
閉上了眼,感覺到一股靈氣縈繞著思緒,或許因為靠近佛腳,心境也隨之變得清幽。明早便要動身去往四海禪院,不知道能否天從人願?佛祖啊!您一定要保佑蓉兒和馨悅平安無事,讓她們能生生世世陪在我的身邊。接著靈性異動,淡淡道:“朋友既然來了,何不現身相見呢?”
話音方落,房簷處身影乍現,須臾落在石亭前,手中寶劍背在嬌軀之後,目光似是故意不瞧李子儀,卻又不經意偷看上一眼,狠狠道:“誰是你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