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雲天輕睜雙眼,內勁爆發,寶劍突然被禦開按原路折回,飛龍劍在空中速度倍增,有如出弦之箭;李子儀運氣凝神,雙目射出靈光,和與生俱來的獨特氣質不為任何事物所動,氣定神閑,雙手輕攏前迎,同時提升內力,抵擋寶劍禦卸劍氣,由於寶劍力道過猛,飛龍劍雖然停於指前,但硬迫李子儀連人帶劍退後半步方才站穩。
李子儀卸掉餘勁,收劍後迎上前去,恭敬地道:“孩兒拜見爹爹!”四位少女緊隨身後,慌忙施禮道:“老爺。”
李雲天一手背在身後,一手縷著胡須氣度閑雅道:“起來吧。”隨即指撥道:“儀兒的武功又增進了不少,隻是實戰和火候欠缺,卻要謹記上乘武學講究個人的修為,樹立其身方成人。”
李子儀麵如冠玉,目朗似星,乖乖回道:“孩兒定會銘記在心!”其父點頭以示讚許。
“老爺!”此時管家沈輝從後院門闊步而來,臉色沉重,身後跟著五個二十六、七間的青年,麵貌冷峻,目光如電,這幾個人都是無父無母的孤兒,自幼被李雲天收養,並傳以武功,是情劍山莊年輕一代中的佼佼者,劍氣和內力頗高,甚得莊主器重;在江湖上人稱‘五星奪命劍’的冰火雷電風五劍士;寒冰、炎火、迅雷、疾電和長風。
沈輝和五劍士來到李雲天麵前恭敬行禮後,前者道:“老爺,我們今早收到來自邊關和江湖的密探的飛鴿傳書,請老爺過目!”
李雲天接過密書,臉色微變,滿麵陰狸,長歎一口氣道:“你們隨我到密室商議,子儀也跟來吧!”
李雲天坐在密廳正座,把書信遞與李子儀,然後憂心歎道:“恐怕太平的日子不會長久了。”
李子儀接過書信,信上有三條信息,主要密報邊疆處有很多的外族商人分批購買糧食,又有敵軍秘密操練之舉;武林中隱退多年的邪帝統領神月教與魔門邪派等在洛陽密集;京城方麵宰相張九齡被楊國忠、李林甫陷害,開罪聖恩遂被罷官,今已準備攜妻女回嶺南告老還鄉。
李雲天道:“在我即將與邪帝付約比武之際,邊關蠢蠢欲動,武林魔門又興風作浪,怎會如此巧合?唉,皇上近些年來誤於安樂,少理朝政,宰相楊國忠李林甫專權當道,陷害忠良,以使大臣進柬無路,而將軍們大權在握,各個野心重重,如此時有戰事,後果不堪設想啊,隻是邊關為何商人囤積大量糧食,難道果真要起戰爭?”
李子儀沉思半晌道:“爹爹,孩兒以為這可能是敵人的疑兵之計,這些商人極有可能是敵軍假扮來分批購買糧草,為了不讓我們有所察覺,好使我軍掉以輕心,疏於防範,而敵軍訓練有素,日夜操練是在等待時機,準備一舉進攻我大唐啊!”
李雲天沉思點頭道:“突厥、回紇、羅、奚等國近幾年來交往甚多,早在我邊界不斷滋擾侵犯,這次看來蓄謀已久了;而我大唐如今朝中大將多鎮守一方,調度不靈,又不能輕易動軍,以防其他臨國趁虛而入。朝中隻有武將哥舒翰,高仙芝和大將軍秦萬翎,其他人根本有名無實,難以運籌帷幄,帥軍抗敵於千裏。但前兩位太年輕,經驗尚淺很難沉住氣,因此還未到能獨擋一麵的地步;因為突厥、回紇等騎兵凶悍無比,精良而有素,若無上乘良策難以退敵;而大將軍秦萬翎乃開國將軍秦瓊之後,得祖真傳,可近幾年來在家休養少領兵出征。”
李子儀不解問道:“難道朝中再沒有勇猛將帥了嗎?”
李雲天又道:“當今朝中將軍屬安碌山武功高深莫測,很少在眾人麵前露手,但我能察覺到他內力深厚,力道過人,他曾自諭“大唐第一武將”之稱,可見卻有真才實學。此人計謀過人,野心頗大,口蜜腹劍,很會為官之道,甚得皇上寵信。安碌山對朝事避退,狡猾善變,保留實力,若起戰事決不會親自領軍參與的!”
頓了頓接著又續道:“皇上雖然安於酒色,日益昏庸,但也不會讓外人把握過大兵權,所以才有各地方的相互製橫,若有戰事初期失利,相信皇上不久就會命老夫出師統領三軍;我走之前會修書一封,若是果如為父所料,聖上傳我回京待命,儀兒就攜書信替為父去京師一趟!”
李子儀若有所想道:“爹爹是否認為武林事高於天下事呢?”
李雲天笑道:“禍起薔薇,攘外必先安內!邪帝曾與突厥交情深厚,此次是想拖住為父,又有邪教魔門中人在武林上血雨腥風,所以若不能穩住邪帝古向羽和邪教中人,他們必會破壞朝政出師抗敵的大計!”
“孩兒明白了。”李子儀恭敬答道。
李雲天吩咐下人拿來筆墨,修書兩封,一封寫與皇上陳述利害;另一封寫給武林正派結盟的盟主,有南仙之稱的靜雲庵的庵主鍾明慧,告之當前形勢危急,要聯合各大白道武林名門正派對付魔教!待所有事安排妥當後,李雲天這才領著冰火雷電風下山趕往天下之險華山之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