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太後的眼睛不瞎,承安縣主恃寵而驕的各種行為,她或多或少是知道些的,隻是以前因承安縣主長的有幾分像妹妹,她愛屋及烏,總會將承安縣主的行為,視作孩子頑皮不懂事,如今回頭再看,卻是心境大有不同。
承安縣主沒想到關鍵時候太後不管她,沒了太後這棵大樹,她心中頓時慌了。
慌亂中,她匆匆掃過四周,這才漸漸的看出了些許不同的端倪,現場除了少許禁軍外,為何還有一些黑衣人?那些黑衣人是什麼人?!
承安縣主有些心慌,與此同時,諸葛家的幾位小姐,諸葛芸、諸葛茉、諸葛蕊、諸葛英,也形容狼狽的跪在地上四處張望,一個個都像在尋找救命稻草一般,滿臉恐慌。
“大姐姐?大姐姐救我……”平日裏最是柔弱的諸葛蕊,突然撲向林福兒,跪行時,眼淚流了兩行,看上去十分的楚楚可憐。
她的聲音,引起了諸葛芸等人的注意,諸葛茉滿臉驚訝的看向林福兒,幾息後,眼底生出濃濃的怨懟之色,如果眼刀可以殺人,林福兒恐怕真會喪命在此。
“諸葛琳琅,你這個賤人,竟然勾結叛黨,做出謀逆之事,辱沒我諸葛家的清譽,實在該死!”葛平的長子諸葛第,少年人漲紅了臉,怒目瞪著林福兒,聲討道。
“放肆!”站在諸葛第背後的男子低喝一聲,一腳將諸葛第踹在地上。
“啊!你們幹什麼?諸葛琳琅,自打你回到諸葛府,父親和母親處處護著你,如今、如今你依上了大山,轉過身便要處置了父親母親嗎?你就不怕,你忘恩負義的醜陋本質,會讓你身邊這位公子生厭?”諸葛茉撲到諸葛第身邊,將其扶起,怒看著林福兒,嚴聲說道。
“諸葛琳琅,你定是嫌本縣主沒有像對待其她姐妹那般,給你好看的發飾、珠寶,懷恨在心,才會有今日我等的遭遇,諸葛琳琅,你如此不分對錯睚眥必報,就不怕遭報應嗎?”承安縣主在旁附和著說道。
一時間,幾人將林福兒描畫的簡直不堪入目。
可是在場眾人,除了剛剛被押上來的幾人,其他人都是一早便在此處的,都見識過平安侯與葛平的互相攀咬,知道其中曲折,才回過頭來看承安縣主與諸葛茉等人,便看出這些人嘴臉的醜陋來。
眾人禁不住微微側目,看向林福兒,都想看看林福兒會是什麼反應。
隻見林福兒神情淡淡的看著幾人,就跟個旁觀者似的,那麵對聲討控訴不為所動的樣子,竟讓眾人有種仰望的感覺。
“嗬!”林福兒突然輕笑了一聲,她此刻心中複雜的很,滿腦子全是太後是姨母,全是為什麼玄墨會成了謀逆的叛賊頭領,為什麼親人與玄墨成了死對頭,不爭的事實正攪的林福兒心緒煩亂,胸口裏像是憋著一股發不出去的氣,偏偏諸葛茉、承安縣主這些人還要來招惹她,林福兒心中冷笑,眸光隨即看向了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