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引蛇出洞(1 / 3)

等到他們離去,夢君焦急地責問謝侃道:“你瘋了,都已經毀屍滅跡,你從何處查起?”蕭散逸與曲奇也來了,很是擔心地看著謝侃。曲奇甚至道:“謝少俠,你們還是快走吧,沒必要與這些偽君子糾纏。”“走,走不是承認我們是凶手了嗎?”謝侃道,“夢君魔頭的汙名,休想再洗清。”心頭一陣激動,眼眶不覺微濕,他居然如此在乎自己,隻是感動之餘更多的是擔心,夢君輕輕地道:“可是隻有三天。”謝侃爽朗地一笑,依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推著三人進了房門,掩好門戶後道:“和我在一起這麼久,還不了解我嗎?我雖喜歡冒險,如果不是成竹在胸,哪裏會和他們打賭?”蕭散逸驚奇地問道:“難道謝少俠已有妙計?”謝侃抱拳道:“還要仰仗二位幫忙。”曲奇急忙道:“謝少俠對我兄弟二人有救命之恩,就算刀山火海我兄弟也是在所不辭。”謝侃笑道:“曲兄嚴重了,小弟哪裏會要二位兄台去冒險。”夢君還是有些擔憂:“他們苦心布局,又急著毀屍滅跡,怕的就是事情敗露。隻有三天,你該從何查起?”謝侃輕鬆地一笑:“你不是說了此事是個局嗎?”三人麵麵相覷,不明白謝侃為什麼會有此問,此事明顯是局,難道還要質疑嗎?謝侃看著三人,神秘地笑笑,解釋道:“隻要它是個局就會有破綻。看過那些精妙的象棋殘局嗎?看似無解,但總有人能想出辦法將它破解。”蕭散逸首先反應過來,道:“噢,我明白了。布局的是人,但人外還是有人,不管這局再精妙,難免百密一疏,留有漏洞。隻要是個局,就有破解的辦法。”謝侃讚許地點點頭。曲奇撓著耳朵道:“但這個局的疏忽又在哪裏呢?”謝侃道:“在人心上,貪婪的欲念裏。他們本因貪欲,才臭味相投,共同布下了此局。如果滿足了他們的貪心,達到他們的目的,他們說不定就要自相殘殺,窩裏鬥了。”夢君也醒悟了過來,道:“而他們要的東西,無非就是魅柔。你莫非要以魅柔做餌,讓他們自己說出真情?”謝侃愉快地讚美道:“聰明。隻是要破案的關鍵還在吳橫身上,不知二位與這位他可有交情?”曲奇回道:“交情算不上,但以我兄弟的名頭,想必他不會拒之千裏。”夢君有些不解:“他們既是一夥,為什麼說突破口在吳橫身上?”蕭散逸道:“因為以他的性子絕對不可能殘害同門。武當‘無形五劍‘,屬他性子最急,脾氣最暴躁,但也是最重情意之人。”謝侃接道:“所以他們行事肯定瞞著吳橫,正好成了我們的突破口。”蕭散逸不禁從心裏佩服這位少年,武功高深莫測暫且不說,就憑這膽量智謀,稱雄武林根本不在話下。隻是他的師承是誰,為什麼之前從未聽說過?隻聽謝侃道:“其實我答應他們三天,不過要讓他們掉以輕心罷了,破案就在今晚。”此言一出,三人驚呆地說不出話來,日已西斜,今天馬上就要過去,有什麼辦法能立即破案?謝侃一笑,示意三人附耳上來,一陣密語,聽得蕭散逸眉開眼笑,曲奇幾乎要拍手叫好,隻有夢君有些為難。謝侃安慰道:“怎麼不行嗎?眼下我也隻能想出這個辦法,要不我再想其它辦法?”夢君有些羞愧地低垂著頭,溫順地道:“不了,你還不是為了我,這方法很好!”馬上又恢複了往日的冷漠,板著臉趕著三人出了房門。謝侃故作懊惱的樣子,恨恨地罵道:“女人這就是女人,沒事的時候千好萬好,一有了事情就這副模樣。蕭兄,曲兄,以後千萬不要被女人纏上。要不然小弟就是例子!”蕭散逸與曲奇,好生勸說著,拉著謝侃進了他們的房間。還未完全入夜,坐上還有不少群豪,他們在議論著剛才發生的事情,都以為謝侃是瘋了,居然說三天就能破案?再看到剛才那一幕,一個個不禁暗笑,這個大言不慚的年輕人,這下要自食其果了吧。一念未完,隻聽嬌柔一個聲音喊道:“店掌櫃,給我備個木桶,再送兩桶熱水上來,本姑娘要沐浴。”說話的正是夢君。店掌櫃似乎有些為難,這裏雖不是沙漠,但用水還是十分節約,水要賣給來往的商人,洗澡豈不浪費。正想開口推脫,黃燦燦一定錠黃金滾落在他麵前。夢君道:“這個可足夠了?”掌櫃的高興地說不出話來,撿起金子,急忙鑽進廚房,親自燒水去了。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澡盆熱水很快送了上來,掌櫃的還特意送來一架破舊的屏風,在客房內隔出一個小間,暫時做成了浴房。夢君愜意地泡在熱水中,幾個月的辛勞似乎都隨著水汽沁出了體外,感覺無比舒適。一頭青絲瀑布般灑落胸前,柔軟如綢緞,她輕輕地梳理著,想不起上次沐浴是在什麼時候。看來這苦寒的荒漠,真不是人呆的地方。還是江南的家鄉好,可想起家鄉,心又不自覺的一陣刺痛。水汽氤氳,夢君掬起一捧熱水,看著點點水花,唇角揚起一抹微笑,喃喃自語道:“幸好讓我遇見了謝侃。”突然,一陣破風之聲,一把豆子般的暗器直取夢君後惱,來勢迅猛,根本來不及躲避。好個夢君,一掌拍向水麵,水花濺起,組成一道水牆,那些個“黑豆”打上“水牆”,紛紛掉落,散落一地。夢君看了看這如豆子般的暗器,道:“漢中蔡家堡從來光明正大,何時也學會了偷偷摸摸?”一人大笑著走了進來,道:“姑娘好眼力!隻是客居旅途,荒村野店,實在不適合沐浴。”聽聲音分明是個男子,夢君羞惱得問道:“你是誰?”那人客氣地一揖道:“在下蔡晰,冒犯姑娘還請恕罪。”原來此人一點也不膽小怕事,之前的偽裝,肯定別有心機。夢君怒道:“既知冒犯還不盡快離去?”誰知蔡晰狡猾地笑道:“既然姑娘給了在機會,怎好錯過?”夢君真是又羞又急,衣服就掛在屏風上,隻要她微一起身就能抓到。可她赤身裸體怎能能在一個陌生男子的麵前站起來?冷若冰霜的秀臉,頓時急得通紅,水氣氤氳下,顯得格外嬌媚。這無恥的蔡晰不覺看癡,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夢君,道:“美人沐浴,何況是如此佳人,我蔡晰是何等眼福。”說著竟向屏風靠近。“慢著!”夢君斥道,“你若再敢靠近一步,休怪我不客氣!”蔡晰聞言笑道:“我記得‘桃花神女’賴以成名的絕技是‘桃花三式’,是寶劍上的功夫,你手中無劍,又是刺身裸體。在下不才,憑一把‘銅豌豆’要製服姑娘,因不成問題。”此人果真可恨,他算準夢君秉性清高,不肯在人前出醜,此時萬萬不會站起,居然如此肆無忌憚。但夢君豈是甕中之鱉,就憑剛才用水牆阻擋暗器那一手,可見其內力也是不容小覷。眼中寒意森然,夢君冷冷道:“真的嗎?”看得蔡晰心頭顫動,隻覺得脊背生寒,暗忖:這桃花神女果然不是好惹的,還是趕緊辦了正事,免得節外生枝,若被那謝侃發現就不得了了。主意已定,蔡晰一笑道:“在下怎敢冒犯姑娘,隻是來取一物而已。”話未說完,身形已經展動,操手拿起床沿上的魅柔,大笑道,“多謝姑娘。”就欲躍窗而逃,不想一個倒掛的人頭道:“你就這樣走了嗎?”駭得蔡晰嚇了一大跳。那人倒轉身來,嘻嘻一下,正是謝侃。未等蔡晰反應過來,手腕一陣酸痛,魅柔已經在他手中,人也被推回屋內。夢君正在穿衣,身形未動,蔡晰已狠狠吃了一個巴掌。隻聽謝侃道:“你小子惹怒了這位祖宗,想來是不想活命了,稱她衣衫不整,還不快跑?”蔡晰早被駭得六神無主,一聽此言,猛然驚醒,連滾帶爬滾下樓去。寒風中急促一聲馬嘶,他真得倉惶逃命去了。謝侃滿意的一笑,對夢君一眨眼睛,穿窗去了。突如其來的馬嘶聲,已使群豪波動,接著無助地一聲嬌喊,更使他們奪門而出。隻見夢君隨便裹了一件衣裙,軟綿綿地伏在門框上,好像中毒的樣子,竭力撕聲道:“魅……魅柔。那廝搶走了魅柔。”說完,再難支撐,倒了下去。謝侃聞訊趕來,焦急地抱起夢君,正想走進屋去,迎麵一股甜香,跟隨而來的蕭散逸急忙攔住,“屋內有毒氣,不能進去。”謝侃著急地道:“可是魅柔劍?”蕭散逸急忙道:“救人要緊,還管什麼魅柔?”真是關心則亂,冷靜如謝侃此時也著了慌,不及細想,匆忙抱了夢君進了蕭散逸他們的房間。但說者無意,聽者有心。群豪很快明白,是魅柔失竊了,那剛才的馬蹄之聲————一個個爭先恐後,奪門而出,馬嘶之聲此起彼伏,弄得睡眼朦朧的掌櫃的,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光著腳跑進了大廳,卻不見一個人影。但其中還是有幾個謹慎的,他們不以為魅柔已經失竊。決心到房中一探究進。馬蹄已經遠去,客棧恢複了寂靜,一個瘦長的黑影潛進了屋內。燭火已滅,屋中黑得不見五指,隻有一股甜香,隱約縈繞在鼻息。此人小心的屏住呼吸,細細地摸索著。所幸房中沒有什麼家具,一床一幾,一架衣櫃而已。摸遍床頭床底,仔細搜尋了衣櫃,除了個貼身包裹,一無所獲,難道魅柔真得失竊了?第二十章真相大白這人好生失望歎了口氣,忽聽黑暗中有人壓低聲音道:“誰?”這聲音似乎有幾分熟悉,來人謹慎地回問道:“你是誰?”那聲音嘿嘿一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小子。”這下黑影聽出來了,道:“原來是笑麵佛法駕。”笑麵佛道:“你小子不賴,竟和灑家想一塊兒去了。怎麼樣,有沒有找到那東西。”丁黃峰無奈地道:“恐怕咱倆是徒勞一場嘍。”笑麵佛不解地道:“不可能啊。那丫頭為找這魅柔九死一生,不會這樣麻痹大意,任人搶了去的。”丁黃峰歎息道:“她雖然身懷絕技,但總歸不曾曆練,要不然怎麼會落入你我的圈套。”笑麵佛不甘心地道:“我們煞費苦心不是便宜了那偷劍的小子?”不服氣地一拳砸在茶幾上,頓覺刺骨一陣冰寒,笑麵佛觸電般地縮回手來,桌下什麼東西如此陰寒?二人翻過桌麵,丁黃峰打起了火折子,隻見一件用黑布包成的東西嵌在小幾間,因長短正好,放在裏麵不至掉落。二人興奮地扯去黑布,寒光清冷,絢麗一線緋紅,不是魅柔還是何物?二人高興地差點喊出聲來,兩雙手緊緊地握住魅柔。笑麵佛首選喝到:“放手!”丁黃峰不依了:“憑什麼是我放手?”笑麵佛陰狠地笑道:“論武功,論智謀你都不及我。要不是我出謀劃策,唐夢君不至有此疏忽,魅柔因該是我的。”丁黃峰吐了一口談道:“呸,你做事從來都是兩麵三刀。你是害怕計謀不成,反與武當派結仇,所以不敢自己動手,故意激我出手。如今得了魅柔,你應該遵循之前的承諾,魅柔是我的。”丁黃峰一番義正言辭,聽得笑麵佛似乎有些心虛了,討好地笑道:“丁兄何必認真,小弟哪裏真會與你搶魅柔?魅柔劍再好總是身外之物,為了它傷了我們兄弟和氣,豈非不值。”說著真得放開了手。丁黃峰不疑有詐,一把奪過,眼中大方光彩,全副精神皆在魅柔之上,不當心笑麵佛暗下殺手。一掌揮向他腦後玉枕,丁黃峰猛然驚覺,已經太遲,瞪大著瞳孔,憤怒地看著笑麵佛,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