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緊牙關抬腳步入王府,王府裏一片冷清,隻聽大廳裏傳來哭聲,雅兒想著那定是渝氏吧,自己這次又欠了她,緩步進廳看著跪地痛哭的渝氏還有負手而立的夜溟斐,好像他沒想到自己會來,雅兒也當沒看見他轉過身子。
隻見渝氏仍低頭痛哭不已,雅兒隻覺咽喉發幹想說什麼都沒了聲,半響才蹦出一句話,“嫂子。”
渝氏聽到這個聲音驟然抬頭,看著雅兒的眼裏一片諷刺,雅兒也覺得自己這話的不對,隻是一時間不知道還能再說什麼。
渝氏看著她戳笑的點點頭,“嫂子,妾身怎不認識姑娘呢?”這話明擺著的不待見,雅兒臉色一白手也握得緊緊的,看著渝氏眼裏的嘲諷還有恨意咽咽喉。
“是小女子失態了。”說完心痛的看了眼正中的棺木轉身離去,剛走出大廳就聽到渝氏的聲音,“姑娘來了就待會吧,妾身也有話相告。”
腳步聞聲而止,回頭看著站直身的渝氏點點頭,梅兒不放心雅兒連忙跟著上前,雅兒一個眼神就止了步。
雅兒一路隨著渝氏在王府裏穿行著,不久隻見來到一座院落渝氏慢慢推門而入,雅兒也不明白什麼話要走那麼遠。
抬眼四下看了看這屋子,裏麵那熟悉的味道讓雅兒頭皮一緊,此時隻見渝氏拿出一樣東西給她,雅兒看了她一眼伸手接過來,那是一封信件。
也不做多想慢慢打開,入目的便是熟悉的筆跡,隻是那上麵的內容讓原本就蒼白的小臉更加沒了血色。
渝氏看著她顫抖的雙手挫敗的笑笑,“爺就算死也不曾告訴你這些,可我不能,為何爺為你如此你卻依舊對他不聞不問,現在是不是很心痛?嗬嗬……其實我比你更痛。”
雅兒一時間沒了反應,看著信件閉上眼睛,“你怎會知道這些?”
渝氏臉上閃過一抹悲傷,“爺一直收的很好,我也是前幾日才知道的,沒想到爺受了那麼多委屈,他不說、不問、不理,可是我知道他從沒忘記你。”
那信件便是多年前夜溟影告知雲國聯手鏟除雲徹的證據,隻是這信件沒私印,更沒任何言辭是答應聯手合作的,有的隻是吩咐照顧自己,保護自己之類的,看了這信是沒能寄出的,徹是在自己和親路上遇害的,這信原本在自己和親後寫的。
原來他的不辯解不是默認,隻是傷心了,因為自己對他沒了信任,這是不是更加無力的打擊呢?想著那晚瘋狂的自己,自己從未注意當時他痛苦的雙眼,隻想著恨他。
想著眼淚也默默流了下來,渝氏看著她冷哼一聲,“你自負聰明,可是從未對他有半分信任,如今他又為你得到這般下場,嗬……梓雅兒,你就不怕報應嗎?”
報應?這是自己第二次聽到這個詞語,原來自己一直恪守冷清卻難逃這字眼,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如今失去了那麼多人,自己就累得苦不堪言,梓雅兒,沒想到你這般懦弱。
“是啊,報應,從不識得它,如今卻全在眼前,自己的到來本就是一個錯吧。”
渝氏聽不明白雅兒的意思,隻是看著滿臉悲痛的雅兒心裏好受了些,爺,她也不是渾然冷清的人,她也會知道痛,你現在是否覺得好受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