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容玉回答的如此平靜,態度又是超乎尋常的篤定,可是這樣非但沒能讓兩個司容家的男人心中稍安,反而更加擔憂起來。
他們不怕司容玉悲傷,憤怒,哪怕失態地大吼大叫也沒有關係,他們最怕的是,司容玉會因此而陷入執念……
司容笙和司容言隻好寸步不離的守在司容玉身邊,生怕他一時情緒失控,做出無法挽回的事情來。
……
而另外一頭,遠離人群的某個角落裏,幾隻神獸自成一體,不曉得在交頭接耳的說些什麼——
“……還好那個傻女人提早把父兄和朋友都送回下界去了,不然,要叫那幫凡人見到這一幕,還不失去了理智?”
錦雀已經自說自話半天了,話題中心無非就是淩藍如何愚蠢,如何死心眼,如何被人賣了還要給人家數錢,怎麼會有這麼傻的人等等……。
她碎碎念了良久,始終都沒有人搭理她,未免也覺得有些無趣,一轉頭,便把主意打到了星辰身上。
“哼!主人是個傻子,契約獸也沒好到哪裏去。自家主子就要白白去送死了,某知傻狐狸卻不知道去阻止阻止,眼睜睜看著慘劇發生……唉!真是獸心不古,世風日下啊……”
錦雀一邊毫無心理負擔的說著風涼話,一邊偷覷著星辰的臉色。不過星辰臉上的狐狸毛實在太密了,就算是有什麼變化,她也看不出來。
星辰涼涼地看了錦雀一眼,什麼也沒說,繼續目不轉睛的盯著高台上的人。
“喂!臭狐狸,難道我說得不對嗎?你主子都要死了,你不去阻止嘛?!”
“醜鳥,不說話沒有人拿你當啞巴!”
“你——”錦雀氣結,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說她醜。她開口欲反駁,卻被星辰搶了先。
“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這麼多年來不僅沒長個子,連智商都原地踏步。”
錦雀再也忍不了了,一把扔了手裏的瓜子,“嗷”的一聲就朝著星辰撲過去,結果被龍敖天攔了下來。
“龍哥哥,難道連你也不幫著人家嗎……?”錦雀的大眼睛裏迅速蓄起兩泡淚水,賣起可憐人設來。
然而龍敖天還記得當初她叫自己“臭長蟲”時的囂張模樣,因此並不買賬。
“行了,你少說兩句吧。這都什麼時候了,自己人鬧起來,沒的叫人看了笑話。”
錦雀冷哼了一聲,終於不再張牙舞爪,卻是對著星辰故作凶狠的齜了齜牙。星辰則是幹脆地無視了她。
錦雀被龍敖天攔下來的時候,玄武悄悄地湊到了星辰身邊。
他無疑是四神獸當中最聰慧也是最沉穩的一個,見星辰在這緊要關頭仍能保持沉著冷靜,就知道事情一定不簡單。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淩藍根本就不會有事。或者說,星辰絕對不會讓她有事。
可是還有一點,是他不明白的,“你為何不直接告知淩藍,她是光明係玄術師一事?這樣也免得她和司容玉提心吊膽。”
那邊龍敖天三個齊齊轉過頭來,他們也好奇這事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