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容笙的耐心,早就在這些女人的七嘴八舌之中被磨沒了。他的臉色也冷淡了下來,就差沒直接下逐客令了。
偏偏那幾個女人見到司容笙這副神色,還以為他是在生淩藍的氣,當下更加賣力的扇風點火起來。
“司容伯伯,您不知道,那個女人她有多過分……嚶嚶……好歹我們和司容哥哥也是青梅竹馬,有著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她怎麼能攔著司容哥哥,不讓他見我們呢?”
古月溪抽抽搭搭的,兩行清淚掛在頰側,將一朵在風中顫抖的小白花演繹到了極致。
淩藍隔窗看著,都想要為這妹子的演技和說話技巧拍手叫好。三言兩語就把惡名扣到了她的腦袋上,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妹子和司容玉之間有多深厚的感情呢!
就這麼一會兒的工夫,院子外便聚集了很多司容族人。他們都是被幾個女人的哭鬧聲吸引過來的,好奇地想要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司容笙不欲讓事情鬧大,影響長子的休息。他板著臉,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首先,淩藍姑娘是我司容一族未過門的少家主夫人,未來的族長夫人,而不是幾位姑娘口中‘下界來的無知村婦’。”
“幾位姑娘公然羞辱我司容一族未來的少家主夫人,可是你們的家族要與我司容一族為敵?”
方才還氣焰囂張,等著看司容笙給淩藍治罪的貴女們,聽到司容笙如此說,紛紛白了臉色。她們沒想到,司容笙竟然會袒護淩藍。
更讓她們意想不到的是,她們不過是說了淩藍幾句壞話,司容笙居然要把這點小事兒,誇大成天族之間的矛盾。
縱然她們都是家族中千嬌百寵的小公主,可也萬萬不敢把“挑起兩族紛爭”的罪名扣在自己身上。一時之間,幾人都萌生了退意。
這正是司容笙想要看到的,“如果沒什麼事,幾位姑娘請回吧!等到阿玉身體恢複,我自會讓他攜未婚妻登門拜謝。”
打完巴掌再給一個甜棗,司容笙身居高位這麼多年,這一招用的不要太熟練。
如果這幾個姑娘的家族都識趣,自然會明白他是什麼意思——司容族的家事,還輪不到外人來染指!
本來以為,事情這就算是解決了,但是司容笙顯然低估了這些小姑娘的段數。準確的說,是低估了古月溪。
“司容伯伯,您這是什麼意思……?”古月溪扁扁嘴巴,哭得更厲害了,淚水就像開了閘的江水,不要錢的往外湧。
“您莫不是瞧不起我們這等小族,不願與我們來往嗎?”
司容笙不禁扶額,這都哪兒跟哪兒啊!這小姑娘哪隻眼睛看出來,自己不願與各天族來往的?
“我不是……”
“可憐我們還巴巴地跑來看望司容哥哥……哪成想,人家根本就不領情……”
古月溪哭得一抽一抽的,好不委屈。司容笙的臉色黑如鍋底,他從前竟不知道,古家小丫頭這張嘴巴,顛倒黑白都不用打草稿的。
這要是傳出去,像什麼話?別人會怎麼看司容族,怎麼說他這個一族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