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司容玉一擲千金,令酒樓裏的掌櫃和夥計對司容玉和淩藍的印象更加深刻了。
司容兩兄弟生得本就極為相似,為了來見淩藍,司容言又特地喬裝了一番。
也隻有淩藍眼尖,總是能識破司容言的偽裝。
至於酒樓的掌櫃和夥計,都把司容言當成了司容玉。
在掌櫃的眼裏,這麵容清俊的男子,就是一棵會行走的搖錢樹。
他堆著笑臉迎上去,又親自上了茶水,這才退出了雅間,把空間留給了司容言和淩藍。
淩藍深吸了一口氣,看向對麵的司容言:“有什麼話你便直說吧。”
不知為何,她心中竟隱隱有些緊張。
桌上的茶水還冒著熱氣,淩藍端起茶盞小飲幾口,豐盈的靈氣順著喉嚨滑到心頭,緩解了緊張的情緒。
司容言也不再賣關子,開門見山地與淩藍道:“想來你還不知道,我哥哥將會是司容家的下一任家主吧?”
不待淩藍回答,司容言繼續道:“你可知,作為整個司容家族的繼承人,他的肩上又負擔著多大的責任?”
淩藍抿了抿唇,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能稱之為“家族”的,肯定都不是小孩子過家家。眼前的淩家不就是一個例子嗎?
近百年來,淩家已經漸漸沒落,饒是如此,淩家的仆從也有上千人數。
淩藍雖從未聽司容玉提及家族中事,用膝蓋想也知道,司容家族肯定不是淩家這種能與之相提並論的。
“我司容家乃名門望族,隻可惜家族命途多舛。先祖時期,便被惡人在血脈裏種下了詛咒。”
“這惡毒的詛咒困擾我族人多年,人人皆不堪其擾,卻又無計可施。這麼多年來,族人們全靠著那一點兒渺小的希望,盼望著有一天能夠解除詛咒,才能互相鼓勵著活下去。”
“……淩姑娘,你是個明白人。我相信你一定能夠想象到,在這樣的環境下,身為下一任族長的大哥,到底承受著怎樣的壓力。”
“我們闔族人的生死與希望,全都壓在他的肩上。如果找不到解除詛咒的方法,司容一族還有什麼前途可言?”
“……我知道這樣說有些傷人,但是淩姑娘,就目前來看,你是我司容一族結束這場噩夢的唯一希望。”
“可是大哥卻遲遲不肯行動,甚至不惜為了你,與族中長輩爭吵。淩姑娘,你可知他為了保護你,究竟承受了多大的壓力?”
司容言的每一句話,都好像是一把重錘,狠狠地敲在淩藍的心上。
她一直都知道,隻怕司容玉過得不太容易,卻怎麼也想不到,他因為自己,居然承受了這麼多。
心裏湧起一絲愧疚與歉意。如果此時司容玉就在眼前,淩藍一定會用力擁抱他。
司容言並沒有錯過淩藍眼底複雜的情緒,他知道,自己這一趟沒有白來。
此刻淩藍心軟,正好趁熱打鐵。
“淩姑娘,我不求別的,隻希望你也能為我大哥考慮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