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越明意味深長的笑了。他像是發現了淩易的什麼小秘密,聲音壓低了一度,卻仍能叫在場的所有人聽個明白。
“林先生該不會急著表忠心,所以要拿我等來演戲作秀吧?”
越明一個眼神飛出去,便有人附和的放聲大笑。笑聲裏充滿了對淩易的嘲諷。
笑夠了,越明看著淩易愈加難看的臉色,心底對自己這個反擊的計謀又滿意了幾分。
“林先生這如意算盤打得真是妙啊!一石二鳥之計,既打壓了我等先入淩府之人,又在家主麵前顯露了一番。此等心機,實在令越某自愧不如!”
淩易被越明的顛倒黑白氣得臉頰通紅,他欲要與越明爭辯上幾句,卻總是叫其他人截了話頭去。
“嗬嗬,要我說,林先生這吃相未免也太難看了些。要知道,就算是你擠掉了越明大哥,也未必能一家獨大。”
一個精瘦的玄術師冷冷地說著,又給淩易扣上了一頂帽子。
這人名叫霍啟光,平日裏總是圍著越明轉,是越明手底下的第一狗腿。
這二人一唱一和,就把偷奸耍滑的事遮掩過去,意圖用淩易拉幫結派來混淆視聽。
淩易簡直要被這些人無中生有的本事給氣笑了。
如果不是這次他實在看不下去了,出言規勸,恐怕也見識不到這些人的嘴上功夫。
“盛先生,淩家已然沒落,是我等敬著淩家威名,這才自願投到府中。可若是要我等與淩易這種人為伍——您大可詢問在場的玄友們,看可否有人願意!”
越明一番話擲地有聲,有如一記重錘,砸在了盛先生的心頭。
他胖乎乎的臉頰上滾落下一串汗珠兒,臉頰也因為焦急而漲得通紅。
眼下兩撥人在訓練場上鬧得不可開交,他該如何向主事交代?
越明可不管盛先生有什麼難處,他愈說愈得意,仿佛已經看到了淩易等人被逐出淩家府宅的狼狽模樣。
“是啊,盛先生,淩家可不能像這樣自甘墮落,什麼不成樣子的阿貓阿狗都能上門來討食吃。”
“林易此人,分明就是胸無點墨又自大無腦的鄉野屠夫一個。也不知道招納他進來的人是不是眼睛壞了。”
“你們看他那個女兒林藍,一副妖妖嬈嬈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倚欄賣笑的姑娘……哈哈哈!”
“誰說不是呢!像她這樣的女人,爺我見得多了。除了有一張漂亮的皮囊,還有什麼?不過是中看不中用的花瓶而已!”
訓練場上的聲音此起彼伏,都是越明那幫人對淩藍父女的嘲笑諷刺。
淩易的臉色越難看,這些人的聲音就越大,故意要激怒淩易,讓他失態。
然而不管他們如何針對淩藍父女,對於和他二人一起的龍敖天,卻沒人敢去招惹。
大概是已經察覺出來,以他們的修為對上龍敖天,毫無勝算。
這些蛀蟲們你一言,我一語,說得興起,全然沒有注意到,被他們當作“花瓶”的淩藍,周身的氣場已經完全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