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奶、奶的!哪兒來的這麼一股邪風?老子的屁股都要被摔碎了!”
男人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揉著屁股想要爬起來。哪知他一抬頭,就對上了淩藍清冷的視線。而周圍的人也都審視地盯著他們幾個。
粗俗男頓時一陣心虛,他有些慌張的撇開了視線,不敢和淩藍或者在場的任何一個人對視。
本來廣場上的眾人還對淩藍的突然出手感到疑惑,此時看到男子這番形容,便知其中一定有貓膩。
隻是他們都沒說話,等著看淩藍要如何審問這形跡可疑的幾個人。
“你們跑什麼?”
淩藍的聲音很平靜,聽不出一絲波瀾。她烏沉沉的眸子就像是兩潭寒水,當中沒有翻滾的怒浪,卻讓人無端地生出畏懼來。
在淩藍的注視下,粗俗男很沒出息的哆嗦了一下,卻還是嘴硬道:“幹你何事?!這片地又不是你家的,我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而粗俗男的同伴,顯然要比他冷靜、精明得多。這個身材瘦高的中年男人眼裏閃爍著精光,故作無辜的看著淩藍。
“這位姑娘,我們兄弟三人並未得罪過你,你為何要針對我們?”
瘦高個兒不動聲色的就把一盆髒水潑到了淩藍的身上。他這話聽起來,就好像是淩藍仗勢欺人一樣。
哪知淩藍根本不與他分辯這些,她一向喜歡開門見山。“你要是不說話,我還未必確定就是你們幾個。”
圍觀的吃瓜群眾們一頭霧水,搞不明白淩藍這是在打什麼啞謎。倒是那個瘦高個兒,在聽到這句話後,瞬間就變了臉色。
他本來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似乎是篤定了在這麼多人麵前,淩藍沒有切實證據,不敢拿他怎麼樣。
可是沒想到,他的聲音暴露了他自己。這個無辜的角色,他是沒法兒繼續扮演下去了。
這時候,終於有聰明人發現了些許端倪。人群中,一個文弱的聲音傳了出來。
“剛才兩大工會衝突的時候,就是這個男人在一旁落井下石。我記得他的聲音!”
一語驚醒夢中人——圍觀群眾們稍作回想,就把這個人的聲音與之前那道煽風點火的聲音重疊到了一起。
“沒錯,就是他!”
在眾人的附和聲中,瘦高個兒自知無計可施,沮喪地耷拉下腦袋。
另外幾個人顯然是以這個瘦高個兒為中心,他們見瘦高個兒已然是招架不住,一個個都變成了霜打的茄子。
在微妙的時機火上澆油,隨後又趁亂溜走,被抓住之後又死鴨子嘴硬——將這種種串連起來,玄術師們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這幾個人,肯定有貓膩!
此時,在場的玄術師們不由得暗暗慶幸——還好有淩藍出手,捉住了這幾個鬼鬼祟祟的人。否則的話,說不定他們就會變成後麵的隱患。
“你們幾個,到底有什麼目的?!”有玄術師忍不住,當眾問了出來。
那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肯先開口。那個瘦高個兒更是閉緊了嘴巴,一副“我就是不說,你能奈我何”的架勢。